沈香香同样笑着点头。
“那这不是挺好的，说不定等你回去就能用上研发的新机器了。”
“嗯，我对我自己的设计和计算有信心，只要江文兴顺着那个方向计算下去肯定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是比调查到爆炸的真相，更让顾明川兴奋的消息。
他当即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和钢笔想要给他回一封信，还是用两个人已经熟知的密码把关于实验的细节做了详细的说明。
沈香香没那么多时间待在这儿，只是眼看着顾明川写好了信，装进了口袋，想着明天天有时间去帮他寄出去。
“要去摆摊儿了吗？”顾明川以为沈香山就是要去忙活。
“晚点再去，这两天有兄弟俩在我的摊子旁边这个新摊子还比我卖的便宜，我就算去的早，也没办法跟他们抢生意，还不如晚一点儿等到半夜，夜宵还好卖些。”
沈香香并不打算瞒顾明川，但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的脸色，看到稍微变化的神情，话风一转。
“我最近在研究瓦罐汤，等我调试好口味就不怕他们抢我生意了。”
“嗯。”顾明川沉着脸，点了点头，但眼神却落在了自己的腿上。
医生一直说恢复的很好，但目前为止膝盖往下依旧没什么知觉，只有银针扎到膝盖往上时才会有麻麻的痛感。
如今又听到沈香香说摆摊时遇到的麻烦，更加怨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不能快一点儿好起来？为什么不能早一些发现老赵动了手脚？
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顾明川没在说话，沈香香却感受到了他情绪的波动，不安的纠扯着擦桌子的抹布，想说点儿什么又怕说的不好，让他更不高兴。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走前给顾明川放了些吃的在桌子上，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急匆匆的出摊儿。
江家两兄弟的生意今天还行，毕竟价格比其他人的都便宜，又是刚开业，不熟悉的人听见吆喝也乐意照顾生意。
沈香香默默的将自己的摊子支开也吆喝了起来，没客人的时候就喜欢看旁边其他人的生意。
现在是晚上，旁边儿摆摊儿卖的都是吃食。
什么面食都有，看了一圈儿，的确没有瓦罐汤。
沈香香觉得卖这个肯定行，心里有了期待，哪怕晚上的生意不算特别好，也没让她多难过。
连着几天下来，沈香香白天和晚上摆摊收摊儿了，就回租的房子里研究瓦罐汤的口味，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但江家两兄弟的生意却没有那么叫他们满意。
一开始因为价格便宜，做的东西基本都能卖出去，后来江大娘为了提高利润，就让儿媳妇按照她说的缩减了东西的分量，表面看起来还行，但吃到嘴里完全不是那个味儿。
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江大娘心里愤愤不平，搞不懂凭什么自己家的生意越做越差，而租房子的沈香香却一直能把东西卖完。
本就嫉妒的将大娘在连续盯了一个星期的生以后，特意选了一个晚上尾随沈香香一起去了村东头的房子。
她躲在围墙外看着沈香香在屋子里忙进忙出，猜想着应该是准备明天要卖的东西，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她是怎么做的。
沈香香这两天把瓦罐汤的配方已经确定了下来，晚上趁着有时间做了一些，打算明早摆在摊子上碰碰运气。
躲在围墙外的江大娘闻着院子里飘出来的香气不停的擦口水，心里却想着怎么样才能阻止沈香香赚钱？
都是自己的房子，凭什么自己家不行，她就能发财！
趁着煮汤的功夫，沈香香又包了些包子和馄饨放在堂屋里，用白布盖好。
做完这一切，沈香香翻找出饭盒，装了两份汤赶去了医院。
站在院墙外的江大娘一直等着沈香香走远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扭头看着大门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走了过去。
到医院的沈香香把一份汤留在了护士站提着另一份汤进了病房。
“还没睡呢。”沈香香习惯了每天忙完回到病房时看到顾明川靠在病床上看书的情形。
“嗯。你今天回来的晚了些。”顾明川要不是躺在床上难以动弹，早就去楼下等着了。
沈香香熟练的铺开陪护床上的被子，“之前不是跟你说想做瓦罐汤吗？今天做了一些，想明儿早上拿去卖。”
“你做的肯定会卖的很好。”顾明川毫不犹豫的肯定到。
他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一直觉得沈香香是天底下做饭最好吃的人。
“嗯！”
沈香香钻进被子里躺好，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赚来的钱，再攒一攒就能给老人家准备一份谢礼了。
顾明川伸长了手关掉了床头的小灯。
第二天一大早，沈香香向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去租的房子推车，人还没走近就看到院门口围了十几个人指指点点。
“你们在干什么？”沈香香小跑过去分开人群，没费什么力气就挤了进去。
看着被丢了一地的包子，馄饨，以及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瓦罐儿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连带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对于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见怪不怪。
这里可是鬼屋啊，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不怕死的，住进来后没多久就走了。
沈香香在这儿待了快一个月算是久的了。
沈香香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糟蹋了着急的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一边庆幸屋子里只放了钱，一边难受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都被糟蹋了。
“这是遭了贼吧。”
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吼了一嗓子，让沈香香如梦初醒。
除了遭贼，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我要去找公安报警！我就不相信有人这么目无法纪！”
沈香香绝不可能忍气吞声，立刻放下想要收拾东西的手，扭头往出走。
“哎呦喂！我的天呐，房子才租给你，怎么就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