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教室里的清琬的发言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我承诺,我在当上老大之后一定会平等的对待所有人,如果有人的勇气比我更多,当然是正义的勇气,那我就会把老大这个位置自动让给他。”清琬表情庄严的就像是在国旗下宣誓一样,“但是在当上老大的时候,我会给他一个二把手的位置,因为他会发自内心的为别人喝彩,这种品质值得大家学习。”
这个他指的当然就是刚刚给她鼓掌的小胖子。
“当然,我也会给他一个三把手的位置,”清琬表情骄矜地示意刚刚那个说要论资排辈的男孩子,“虽然他的智慧略逊我一筹,但是能够敢于反驳别人并且提出自己的见解,他很勇敢,我相信他有当上老大的潜质!”
那个男孩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红了,应该是没有被人这么夸过。
清琬最后以简洁的话结束:“还有别人,如果做了我的手下,我会发掘你们的才能,然后给你们分职位。但是我已经有了二把手和三把手,只能从四把手开始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还有谁要竞选?”
没人说话。
那个起先和她针锋相对的男孩子嘟囔着说:“没,没有了。我们都希望你当老大。”
没人出声。
清琬高兴地说道:“那好,那我就是老大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二把手,你,你就是我的三把手了。哦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清琬挨个问了一遍,那个小胖子叫宋星河,三把手的那个男孩子叫江晨澍,中间还调戏一个女孩子说她名字好听,给人家闹了个大红脸。
把所有人的名字问清楚记明白之后,清琬才满意的收起神通,乖巧的看着班主任:“老师,我们上什么课哇?”
班主任进去之后,校长笑着摇摇头离开了:“这孩子,将来肯定是个芳心纵火犯。”
上午上完课去学校自带的餐厅里吃饭,吃完就要回到自己的宿舍睡觉。
不得不说这里的条件的确优渥,不是像一般的小学或者幼儿园之类的集体午休,都是自己有自己午休的房间,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会有老师一个个地把所有同学叫起来一起去上课。
清琬进了自己的房间,慢慢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做一个小孩子很好,但是和一群小不点在一起玩一上午,她也有点累了。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床上,醒的时候还是老师叫起来的。
揉揉眼睛,穿好自己的衣服,她就下了床上课去了。
小孩子上的课以趣味性为主,大多数都是通过小游戏来让他们掌握知识,又开开心心地玩了一下午,清琬和新任的二把手宋星河三把手江晨澍都更加熟悉了。
宋星河是个喜欢打直球的男孩子,喜欢什么都会明确的表达出来,江晨澍反倒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性子,习惯用不喜欢来表达在意。
因为摸清楚这两个人的性子,清琬采取适当的方式,三个人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下午放学之后,告别了小朋友们,清琬拉着班主任软软撒娇:“老师,我要去三年级找我宴臣哥哥,可是我不知道三年级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嘛?”
班主任答应了,牵着清琬的小手去三年级。
三年级这个时候还有十分钟才能下课,清琬向老师道了谢,乖乖坐在花坛边边等着孟宴臣下课。
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铃声一响,三年级下课,学生们一个个地从里面出来,孟宴臣走在最后面。
他向老师告别,和朋友说了再见之后才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慢走出来。
可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坐在教室外面花坛上的清琬。
无他,这个年纪的富家孩子不说像他一样成熟稳重吧,起码也不会随随便便坐在花坛上。
孟宴臣走过去本来想要像妈妈之前说自己一样训她两句,可是看到她注意到自己之后发亮的眼睛和里面满满的开心,他不自在地眨眨眼睛,把刚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哥哥,你放学啦?”清琬从花坛上跳下来,拍拍自己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孟宴臣找借口,“哥哥的衣服和别人太像了,所以我才没有看到哥哥。”
孟宴臣闻言一顿,没有对清琬这句话做出回应,反而说道:“你在这里等多长时间了?”
“没多久,老师带我过来的时候说你们还有十分钟下课。”清琬冲着孟宴臣笑,“哥哥,十分钟是多久啊?”
“十分钟对你来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孟宴臣看了清琬一眼,“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唔,上午付姨让我,嗯,放学了来找你。”清琬又笑了一下,“哥哥真帅。”
孟宴臣有点跟不上她跳跃的脑回路,但是这没什么关系。他看着眼前这个只会傻笑的新来的妹妹,有一瞬间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天生就脑子不好,所以一天天的就是傻开心。
但是想到这个傻妹妹刚来不到半天就能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孟宴臣又觉得她不是那么傻,甚至昨天晚上让他生出了一种近乎荒谬的危机感。
想了想,他把自己早就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的话说出来:“你不能在外面随便乱坐,变得脏脏的,回去妈妈会说你的。”
可他哪知道清琬根本不在意这些。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清琬打断:“哥哥,我能牵你的手吗?”
又来了,这一招。
昨天在饭桌上她就是用这样的招数来让付闻樱同意和她睡的。
孟宴臣决心不那么容易妥协,谁知道清琬根本就没打算征询他的意见,她那只是一句通知,下一秒就把自己软软的手搭了上来,孟宴臣一僵。
许沁来到家里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陌生人关系,他对她也至多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清琬两人甚至还不熟,她就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还没等他再生出一点感动、责任感之类的情绪,他耳边就响起了软软糯糯的恶魔低语:“哥哥~我的手脏脏的,你和我牵手手了,那你的手也是脏脏的了。别跟付姨说,不然我就说你也坐花坛了。”
可恶啊!
孟宴臣狠狠甩开清琬的手,脚步飞快。
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恶魔会是自己的妹妹?刚刚的一切果然都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