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清琬看着怀里不说话的阿彩,想着先随便跑吧,她记得肖若柏在这里的住所离自己的住处不远,或许去那里看看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她刚迈出一步,怀里的阿彩着急又不太情愿的叫了她一声:“唉,走反了。”
嗯?清琬没有质疑阿彩的话的真实性,脚尖一拧就朝着阿彩所说的相反方向走去。一直走着,怀里的阿彩却再没有什么别的提示,清琬没有办法,只好一直往前走。
这个方向好像通往的是校长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景色,清琬心中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从这里路过的时候,那一声凄惨的不似人类的嚎叫声音。
她心中一紧,突然听到阿彩的声音:“再往前走,右拐再走十分钟就能到了。”
清琬依言上前,可是这条路没有向右拐的路口,只有一条直通到远方的路。向右拐,是从哪里向右拐?
清琬知道像那种机密的,什么做不为人知的实验的地方都是会设有一定机关的,在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担心自己出不来,但是问题是她现在连门都进不去,还没到第一关正面交锋的时候就卡住了,这让刚刚还在花草面前信誓旦旦的她有些尴尬。
摸摸右边的墙面,触手一片光滑,也没有清琬想象当中像主角一样突然摸到个什么开关就“无意间”进入密室,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邪,又摸了一遍,仍然没有新的发现。
这倒也正常,毕竟清琬对于机关的常识都来源于电视剧,而现在已经是很遥远的未来,科技那么进步,自然会采用一些新的手段来制造机关,要是很容易就能进去的话,她反倒会怀疑是不是什么陷阱。
清琬有些烦躁。已经距离她发现沉寒不见了很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她是肖若柏,为了防止自己找麻烦,肯定要马不停蹄的做实验,现在这会儿估计实验台都已经擦洗完毕了。
但是让她现在走,她又不甘心,只能停在这里想想办法。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怀里的阿彩问道:“你是和沉寒......阿不,你和你们殿下是怎么联系的?是他现在能够给你发信息是吗?”
阿彩顿了一会儿,想到清琬可能是在找路方面遇到了什么难题,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清琬也不在意它的态度,接着说道:“那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得上你们殿下?”
阿彩又嗯了一声。
清琬哦了一声:“那你现在问它是不是还能撑一会儿,能的话看看能不能给它传输我们现在的位置信息,现在这边找不到入口。”
说这个的时候,清琬一点都没有羞愧的意思,很自然的就说出口。
阿彩又消失了一会儿,再出现的时候就带着一串指令:“先向前迈一步,再向右转,伸出你的右手,然后在水平位置向左移三寸,对,然后朝下用力捶一拳。”
清琬依言找到位置,随着阿彩的话音狠狠地向那个位置用力,只听见“轰隆”一声,以那个力点为中心出现一个窄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路的那头连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要通向何处。
清琬按下心里的疑惑,抬脚走进。在她身后,那个入口 水波一样慢慢荡开,最后消于无形。
里面确实很黑,不过不像清琬所想的都是一排排的笼子和嚎叫,而是无比的寂静,仅仅就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通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才见光亮。起先只是微微地一点,隐约的出现在清琬的视野之中,但是这样的微光在一片黑暗中也显得格外明显。
清琬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
逐渐的,亮光越来越多,几乎是正常的白昼水平了,但清琬在一片白光之中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像是在黑夜之中一样。
终于见到了实验室。
清琬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门,她猜想里面应该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清琬加快了速度,来到门前的时候,她还在想怎么把门打开,正要求助沉寒的时候,门突然“动”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动了,她吓了一跳,那门已经从两边分开,毫无顾忌的向清琬坦露位于它核心的秘密。
这,是鸿门宴?!
不确定,再看看。
她站在门外还在犹豫,门内的人好像很着急,见她没有第一时间进来,声音就从门内飘了出来:“都已经到这了,还不进来吗,清琬?”
那是肖若柏的声音。
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来,或者说,他把沉寒带走,就是为了引来她。
沉寒是他面对她的砝码,她的命也是。
清琬警惕的后退两步,目光在周围游弋,试图寻找退路,肖若柏接着的话却打消了她的这个想法:“这里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除非经过我的同意。不过你不是要来救你的伙伴吗,是要半途而废了吗,尤思丽?”
肖若柏都想起来了。清琬苦笑一声,看来他要说的事很要紧,这也是在向自己表明态度:如果合作成功,那就既往不咎,如果不成功,即使她侥幸从这里逃出,未来在外面面对的也将会使对方的无穷尽的报复。
她不会相信和帝国元首同姓的人会没什么势力和手段。
清琬内心轻叹一声,还是走了进去。
门内是她之前想象当中的情景:一簇簇笔直上接天花板的福尔马林试剂罐,绿色的药液里面泡着的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动物、植物,甚至有一些是类人半体。
难道这里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
清琬心中焦虑:虽然不知道肖若柏叫她是为了什么,但是没有直接把自己丢到药液池里泡着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有可供商量的余地。
她继续向前走,看到了“肖若柏”。
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之前的她见到的肖若柏的任何一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