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客栈院子中,顾希知瞥眼看去四周空旷宽敞,显然很容易清楚周围到底有没有其他的人在。
李相夷对顾希知说道:“阿知啊,你不觉得钱员外的家里十分的奇怪吗?按照常理说正常人家里的奴仆虽然只是规规矩矩的,但这也太规矩了吧。”
顾希知:“所以……相夷,你的意思是指钱员外家中有问题?”
李相夷:“我仔细看过了,那些个奴仆虽然很自然的换岗,但还是有问题的,比如他们每隔一柱香就会换一批人。”
而那些也只是普通的家仆,并没有穿着铠甲也没有配剑,所以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但是既然这样,普通的家仆却有规律的在这里行走,像是在守着什么,与后院那些家仆来来返返的,又毫无规律可言,这一个比较就很可疑。
而且这一不同的地方,那想必就是前院藏着有一些东西这才有看守在那里格外警惕,而后院没有这些,这也能证明前院不太一样,李相夷是这样想着的。
这也是李相夷想要告诉顾希知的事情。
顾希知:“这样一想的确此事有些许蹊跷了,他们就好似在看守着什么东西一样的。”
李相夷:“不仅如此,我还观察到那些个家仆只有在前院是如此,其他地方并不这样。”
顾希知:“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前院有问题。”
回到房间后,侍霜端上两盘糕点和茶水递到桌上,而这时待风也风尘仆仆的赶来。
侍霜放下茶点,看了一旁的侍风皱起了眉;并朝着侍风伸手递了一个帕子给他。
侍风看见帕子,就自然而然的接过帕子擦了一下自己那张出汗的脸颊,并向顾希知汇报打探到的情况:“主子,我出去打听消息时觉得有一事有蹊跷。”
顾希知问道:“什么事?”
侍风说:“当地有挺多人向监察司报了案的,但是监察司却丝毫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且民众也很生气,但是他们虽然很气愤,但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这之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就好像是这里没有监察司一样,又也是一个摆设,根本什么用也没有。
上党的监察司目前看起来倒也不是像受贿一样,只是百姓找他们,监察司的人的跟耳旁风一般只是听听但是又什么都不做。
顾希知觉得上党的监察司就是没有作为,但目前看起来不是那种乱作为的人。
顾希知埋头思考一阵只觉得头大。
因为上党的监察司他只有不作为,但是没有乱作为。
但是这具体的证据还是需要最后的真相来说。
因为上党又离中都越远,这个监察司还没有完全的负到责任。
她心里想着监察司现在是真的是什么事都不做,天天吃着官家赏赐的白饭,却如此懒惰做事真是丝毫没有把官家放在心上,头顶的乌纱帽当真是便宜他们了。
现如今离京都很远,监察司就愈发的嚣张了
顾希知想着,又觉得择日回京的时候要向他父皇禀明目前的情况,这样也是以便整顿一下监察司。
顾希知甩了甩手示意众人退下去。
房内只剩下顾希知与李相夷二人。
随即两人坐下,顾希知给李相夷倒了一杯茶。
顾希知想了一下,神色不明,她准备倒一杯茶水给李相夷。
她通过倒茶水的那瞬间把迷药从指缝间下入到茶水中。
李相夷从容的捧过茶杯直接喝下去,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杯内茶水有问题。
喝完这杯茶,李相夷就感觉到他的头感到浑沌难受,而且又愈发的困。
李相夷迷迷糊糊的说道:“阿知,我先去休息了。”
他与顾希知说完之后,迷糊的回了房休息。
顾希知在后面应着:“慢点。”
——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侍霜正巧在给顾希知准备束发。
侍霜梳着顾希知垂落下来在背肩上乌黑的发丝,李相夷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了。
李相夷看见这一幕愣了会神,她看着顾希知落下头发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很奇怪,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疑惑。
最开始觉得顾知瘦小,猜测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常锻炼的原因。
可是当知道顾知会武,比常人还厉害些时这个结论就推翻,归咎于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今天因为着急问顾知到底怎么一回事,碰见散发的他,莫名觉得……顾知有些柔美……!?
这个词语出现在李相夷脑子里时,实属吓了他自己一跳。
李相夷看着顾希知 ,让顾希知不得不开口提醒:“相夷?”
李相夷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瞥开了眼,视线转到了某一处,但是没有其他行动。
侍霜拿着梳子的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想起平日顾希知对李相夷的态度,即使侍霜现在对于李相夷“不礼貌”的强闯也会看在顾希知的另眼相待上忍住。
只是看着李相夷此时不同于平时的机灵,本来打算看不到的侍霜实在忍不住,只能气呼呼的开口:“李少侠,我主子虽然和你同为男子,但是也不应该如此行事。”
熟悉侍霜的顾希知觉得这句话之下,底气特别不足。
但是,在侍霜愤懑的语气里,李相夷倒也没听出什么。
也就只能抱拳,干巴巴的说:“我出去等。”
待李相夷出了顾希知的房间后,侍霜才继续为顾希知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