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别欢——"
钰浈的意识还停留在那男子离去的惊恐中。至于那个男人姓甚名谁,她实在没有精力去过多记忆。
现在颈部的伤口疼微微占了上风,牵扯了她一部分精力。
血液流失的痛楚,双唇开裂的痛苦使得她渴望一杯清水的滋润。
银莲花别欢:" 是要这么个?给您!"
别欢的身影再度从空中出现,手中捧着水晶杯。笑意盈盈却暗藏着杀机。
他轻轻举杯凑近了钰浈的脸。
英俊的脸孔下是藏着一颗蛇蝎的心肠么?
不过,己落入敌手,再怎么挣扎也——
银莲花别欢:" 啊!洒了!抱歉哈!"
杯中的水,不!是盐水泼了出来,在钰浈细嫩脆弱的颈间蜿蜒流淌,如火舌一般撕咬着女子的肌肤。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你...好卑鄙!"
盐水浸渍着溃破的伤口,撕心的疼痛一点点从颈间扩散。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为...为什么不一剑...结果..."
她忍疼呻吟着,脸部因疼痛而扭曲。
银莲花别欢:" 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死前那挣扎的凄美才值得好好玩味!"
别欢笑了笑,伸出一指戳了戳钰浈腹部溃破的伤口,指甲勾出一缕残血。
银莲花别欢:" 什么都做不了?嗯!连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可惜如花似玉,不过一坯黄土埋香魂!"
别欢阴沉的眼眸显得愈加诡异,缓缓凑近女子惊恐的脸。
银莲花别欢:" 命运这东西还真是有趣!以这种方式把你我联在一起!"
他紧紧捏住钰浈脆弱小巧的下巴,那双唇毫无血色,干裂得血珠迸溅。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女子的双唇,指间沾上了一丝血腥。
银莲花别欢:" 可怜的小猫落入了罗网..."
他笑了笑,舔净了手上的血迹,轻轻覆盖上了钰浈的嘴唇。
大脑在这一刻停摆,喉间只留有清晰的吞咽之声。
这算什么?这家伙...竟然...
她的意识很清醒的想要抗拒,身体却很诚实的想要迎合。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地任由这家伙摆布。
双眼失焦,眼前全是那家伙晃动的影像,双眼被大手强制合上。
理智的丝线此刻己分崩离析,她游走在光暗的边缘,明明这家伙可是黑暗的一方。
说白了自己到底在留恋什么,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法术攻破了她的心墙。
银莲花别欢:" 喂!大人,小的叫什么名字,可曾遗忘?"
他像最狡猾的猎人循循善诱,一步步布下罗网。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别...欢..."
她含糊不清地念出了这个本应憎厌的名字。
银莲花别欢:" 嗯!"
男子的头此刻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索取着她身上的残香。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说白了!本大人不过是你这蝼蚁的一件战利品而己!"
一阵冷风吹来,将她脑中的虚妄吹散而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己陷入了某人精心布局的游戏。
银莲花别欢:" 您这么认为!无可厚非!"
他的目光中含着不舍,像欣赏最高级的古董一般看着钰浈。
银莲花别欢:" 呀!不妙!多久没喝水啦!都干成这样啦!"
别欢故意拍着手,装出一副恶心人的怪模样。
他猛然凑近禁锢在绞架上的女子,像猎犬般细嗅不已。
银莲花别欢:" 是琼花的香气!"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如今低眉顺目,任他摆布的惨状,他可怜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钰浈对上那家伙如野兽般狰狞的眼,颈间的锁链摩擦着溃脓的创口。
退无可退,死到临头!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杀戳使你...快乐么?"
她的嘴角艰难地绽出一丝嘲意,反正横竖都要毙命,倒不如在此前将这家伙好好羞辱一番。
抱着这样的心理,此前对这恶魔的幻想己烟消云散。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所以才会如此沉迷于黑暗中而不自知!可怜至极!"
钰浈的嘴角抽动,高高在上的漠然尽露无疑。
别欢的目光黯淡下去,无趣地别转了头。被钰浈看穿心事的软弱致使他有些走神。
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琼花精灵王一钰浈:" 你在害怕什么?须知今日本大人即使死期将至,只要夏日莅临,琼花绽放,本大人的晶魂亦会再次复活,死亡于我不过游戏一场!"
钰浈轻蔑地笑了笑。
银莲花别欢:" 您的大义凛然让小的佩服之至!可惜,彩云易散琉璃碎,再美的生命行将末路,不过烟花般瞬逝!不怕死固然是好事,可您的大义却让爱您的人痛不欲生呐!您又于心何忍?"
别欢勾起了唇角,眼角变幻莫测的余光透出阴冷。
钰浈沉默了,这问题她未曾想过,她的眼光黯淡下来,带着一点憔悴。她想到了夏安安,若她当真不在人世,这少女岂不痛彻心扉。
心中有牵挂的人最容易有破绽被击穿。
突然地,那家伙上前扳住了她的脸。
别欢薄唇轻启,在她耳边呢喃,细碎的语言掀起的暖风轻触着耳廓的绒毛,有轻微的痒感,像极了恋人间的耳鬓厮磨。
只是她一个字也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