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玄都身上只剩下水灵石了。
玄都倒是一点不惊慌,毕竟她身为植物花灵,因了水的滋养,反倒更加朝气蓬勃起来。
桃花精灵王玄都:" 来吧!你这恶障!"
玄都伸出手,竟向着那纸人绽出微笑。
阎王:" 为什么?"
阎王不明白,为何玄都能把这灵石运用的如此自如,他有些颓丧,跌坐在王座之上。
苍白影子:" 您还不觉悟么?任何邪恶的欲念终将被埋葬!不洁之人永远不配拥有灵器!"
一点雪花从空中飘落。
阎王:" 又是你呵!"
阎王这次再没力气袭击那影儿,自从雅加走后,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阎王:" 你来干什么呢?是来嘲笑寡人的落寞么?"
阎王喃喃自语,并未看来人一眼,他一挥手,空中出现一只酒杯一只酒壶,他取了自斟自酌。
苍白影子:" 陛下,愁酒伤身!切莫..."
苍白的影子声音在颤抖,深深同情起这位曾怠慢她的君王。
阎王:" 够了!别假惺惺祭出你廉价的关怀,寡人不需要!"
阎王红了眼,嘶吼着,酒精的麻醉让他愈加肆无忌惮。
阎王:" 呵呵!你...呀!还真...幸福!找到那小子了吧!"
阎王打了个酒嗝,伸手指了指苍白的影子,脸上带着酡红的醉态。
苍白影子:" 托陛下福!那孩子己在小的庇佑之下!"
苍白的影子冲着阎王躹了一躬。
阎王:" 呵呵!那...那你夫君呢?"
阎王笑了笑,手一挥,画面一转。
巨大的茧立在幽暗的房间,散发出黯淡的白光。
阎王:" 喂,老兄!过的还好!"
阎王从袖中取出酒壶凌空飞上空,徐徐灌入茧中。
苍白影子:" 陛...陛下您这..."
苍白的影子瞪大了眼,对阎王的行为有些匪夷所思。
阎王:" 呵!放心!本王何时骗过你!"
阎王手轻轻一推,茧碎了一地,一个人影从茧中凸现,慢慢睁开了眼。
玄都浮在空中,双眼紧盯着那个纸人。
那纸人此时已被浸染的鲜血淋淋,原本的纯白早已变成血红,挣扎着,口中吐出黑气。
桃花精灵王玄都:" 呵!还想玩这把戏?"
玄都轻蔑一笑,念动法咒。
桃花精灵王玄都:" 万水归桃!"
千万条水流从四面八方汇入玄都体内,在她体内奔腾咆哮。浸润了大量水气的玄都身体突然膨胀,手臂上长出无数嫩绿桃枝,抽向纸人。
浅灰色影子:" 这是什么鬼?"
浅灰色影子躲在暗处看得惊心动魄,手中变幻着手势。
浅灰色影子:" 为什么不动?"
她惊恐地发现那纸人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无数桃枝在风中飘荡,刺向了纸人。
纸人被个桃枝挑在空中,无所遁逃,挣扎着,坠入了桃枝织就的罗网。
“桃姐!我们也来帮忙!”
扶风,流光对视一笑,挥手射出灵光。
青红两道光交错着,如两根绳索把那纸人捆个严实。
兰花精灵王九畹:" 呵呵!这最后一击自然是留给老大哥的!大哥,请!"
九畹恭身向着白叠行礼。
棉花精灵王白叠:" 呵!各位妹妹谦让,就让愚兄来完成这最后一击!"
白叠嘴角绽出少有的笑意,手中拈出棉铃掷于空中。
白光一闪,那棉铃瞬间消失不见。
纸人被缚,己然惊恐万状,却见头上悬着那个白点,更是恐惧莫名。
棉铃在空中略作停留,猛然炸开,那棉籽如万千子弹洞穿了纸人全身。
那纸人叫嚣着,化作一缕灰,没入空中。
桃花精灵王玄都:" 呵呵!这一次,再无翻盘之机了!"
玄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盯着在空中化为灰烬的纸人,心中似有无限畅快。
浅灰色影子:" 呵!还真是狠角色!竟破了陛下的纸人术!"
浅灰色影子努了努嘴,隐入空中。
玄都喘了口气,平复下心情,环顾四周才发现少了一人。
桃花精灵王玄都:" 东风君呢?"
她忙于应付那些恶敌凶徒,早忘了自己己经把东风君送去那位尊上的府邸。
桃花精灵王玄都:" 呵!是了!我好糊涂哎!"
过了许多,她开口自嘲道,眼中却多了想要往前跋涉的勇气。
身边的浮云在渐渐聚拢,云阶两旁又聚拢里羽扇纶巾的翩翩公子。
全能路人:" (白衣公子)恭喜!恭喜!玄都姑娘不畏限险,排除万难!"
一白衣公子换了一副笑脸上前道喜。
全能路人:" (青衣公子)叫在下所说,玄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成功果然唾手可得!"
一青衣公子伸出大拇指一副恭维相。
全能路人:" (黑衣公子)哎!谁叫您是桃花灵呐,您那飒爽英姿真乃浑然天成,不愧女中豪杰!"
一黑衣公子向着桃姐恭了恭身,偏身立于一侧。
桃花精灵王玄都:" 哼!"
对于这帮见风使舵的家伙,玄都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缓缓步上云阶。
那淡蓝色的宫殿突然好近,好近,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