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温景初坐在书桌后,底下嘟嘟又在抓着书桌。
思索片刻,他起身带着嘟嘟往别墅外走去。
语气波澜不惊的问温书泽,“那你怎么想?”
“大哥,说实话,我也厌倦了,离了也好,这样我妈也能放下心里的执着,虽然是被迫,安静一段时间想通就好了,我看着他们这样都觉得累得慌。”
温书泽轻叹了一声,“以后逢年过节,我两头跑一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就是不知道我妈能不能想开。”
这事温景初就不关心了,主要是担心自己弟弟不开心,他嗯了声,“晚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明天起来再说。”
挂了电话,温景初带着嘟嘟在庄园里溜了一圈,回去后把它带去它的小窝才回了房间。
床上,容烟一头乌发散在枕头上,肌肤如雪,双臂枕在真丝薄被上,手机落在掌心旁。
他走了过去,将卧室亮得刺眼的灯关了,打算帮她将手机收好。
才将手机拿起来,便收到几条信息。
有来自仙女群的。
也有备注“韩赋师兄”的人发来的信息。
温景初瞥了一眼,将屏幕摁灭放到了床头柜上。
弯身替她掖好被子,温景初在床边坐下,借着卧室柔和的光仔细欣赏容烟姣好的面容。
她是难得的骨相与皮相都极好,山眉水眼,五官精致,古典的柔婉的长相,烟雨江南走出的清丽美人。
温景初曲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卧室的小夜灯也关了,才进了浴室洗澡。
……
翌日,容烟准备晚点儿去赴约。
她穿戴整齐从楼梯走下,客厅里正在逗着嘟嘟的温景初抬眼看了过去。
看到容烟身上是比较简单温柔清纯的学院风格,黑色百褶半身长裙,搭配暖白色印花短袖T恤。
温景初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种风格的服装,仿佛看到了她读研时的样子。
可惜,当时只在暗处看过几次。
他眸色一黯,酸溜溜的讲话,“嘟嘟,问问你干妈穿得这么漂亮是去哪里?”
容烟:“……”
“我穿旗袍更漂亮,要不我换一下?”,容烟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行呐,小嘴挺能气人。
温景初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刚涂上去的口红全都吞进嘴里,发泄醋意般咬了咬她。
“唔……”
容烟伸手推了推男人肩膀,纹丝不动,又被他掐着腰提到腿上,用力的吻她。
被吻得狠了,容烟快要承受不住,推又推不开,后脖颈给他按着。
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杏眸泛起雾气,容烟快要哭了,她的舌头都快要发麻,被迫与他纠缠。
感受到她身子轻颤,温景初回过神来,良心发现的放开了她,指腹擦掉她眼角要滴未滴的晶莹泪珠。
仍旧一副意犹未尽,低头轻碰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怎么还不会换气?”
容烟带着哭腔控诉,“不会怎么了?你属狗的吗?怎么老是咬我。”
她擦了擦眼泪,委屈极了,“没见过你这样吻人的,还说什么喜欢我,我看就是骗我的鬼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来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温景初低头带着怜惜的轻吻她眼角,却声音带笑的道,“老婆,正是因为喜欢,才一时控制不住,我就见不得你为了去见别的男人打扮得这么好看。”
容烟:“……”
“我哪里特意打扮过?这套衣服是我翻遍衣柜找的最合适不过的一套了。”
她轻哼一声,“你小气就小气,别乱把锅丢我身上,难道还让我蓬头垢面去见人?”
两人都说开了,互相喜欢,容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藏着自己的小性子,她就委屈巴巴的瞪着他。
温景初抱着他往后靠去,双臂圈住她的细腰与自己贴近。
丝毫不掩饰,直接承认道,“嗯,我是小气。”
他也没有很用力的吻,只不过比平时狠了那么一丢丢。
伸手帮她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轻声问她,“还生气?”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容烟声音闷闷的反问他。
头发也被弄乱了。
“出去吃顿饭而已,我都提前跟你说了,出去谈点事情,正常社交,你自己在酒局沾上女人香水味回家我都没怪你。”
容烟想从他腿上下来,瞥了眼他脖子上被她抓出的浅浅血痕,有些心虚,越说底气越不足。
“我不是生气,也不是怪你。”,温景初低头,安抚般轻吻,声音里带着淡淡郁闷,“烟烟,我是觉得遗憾,你去溪北读书多少年,我就多少年没参与过你的生活。”
而在之前,她抗拒与他的接近,多少次偷偷的去看她,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他躲在图书馆角落看着韩赋辅导她功课,她带着感激的眼神对那个男人笑着小声说话。
若不是了解容烟,知道她对她那个师兄只是普通朋友的情谊,否则,他大概率会忍不住冲动。
他抬手将容烟的长发捋顺,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哄道,“我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容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温景初也不像是单纯吃醋,便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吃醋。”
容烟:“……”
她幽幽的盯着他,“黏人精,醋精。”
容烟看着温景初的样子也有些许狼狈,衬衣被她手指攥着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浅淡的血痕,顿时心里泄了气。
“你放我下来,我去拿消毒水给你处理一下脖子。”
闻言,温景初松开了圈在她腰上的手。
容烟拿了医药箱过来,动作利索的打开找出消毒水与棉签。
“虽然是我抓伤的,但开始是你的不对,不能怪我。”
嘴上讲着理,却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伤口,沾着消毒水的棉签落在伤口上时轻轻的吹着气,动作轻柔。
清浅的气息拂过颈侧,温柔似水,察觉到容烟这些小动作,温景初不禁弯唇,心里那点儿醋意瞬间消散。
他嗯了声,“是我的错,不怪你,你应该再抓深一点。”
容烟:“……”
她轻拍他肩膀,教训道,“没点正经,幸好没抓到你大动脉。”
想想都后怕。
容烟将东西收拾好,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了,回了房间整理好头发与衣服,跟温景初交代,“我先过去了,你跟嘟嘟在家好好玩。”
温景初:“……”
嘟嘟听到这话时还特意跑到他脚边蹭了蹭,他都快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准备成精了。
望着容烟潇洒离开的窈窕身影,温景初郁闷的抱起嘟嘟,顺了顺毛,声音低沉的道,“好了,又剩下我们落寞为伴了。”
“温景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