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坑了芳姐一顿午饭后，听说她第二天就请假了。
偶尔刷到朋友圈，芳芳跑到五台山去了。
有个共同好友在评论区问她：“怎么想到去五台山旅游？”
芳芳回复：“辟邪！”
江尘看到这个回复，笑了好久。
杨蜜本来绷着个脸，但是看到江尘现在的笑容，想到之前他的老六行为，没忍住眼睛也跟着弯了。
芳芳大概是怕了江尘了。
公司连着两次项目汇报会，都没见着她。
杨蜜想到上次的事儿，哭笑不得的说他，“芳姐刚回来，你一会儿好好说话。”
江尘“唔”了一声，也没说别的。
杨蜜想到《明日之子》之前的录制，导演在录制结束后，特意来找她。
一是要确认一下下次录制的时间，二就是定一下选手的排名。
没错，就是定排名。
节目组和导师们内部定下，和什么现场观众投票、喜爱度根本没有直接关系。
都是节目组暗箱操作好的。
可能有人说是现场投票之类的。
但统计结果在节目组手上，公布也是节目组公布的，剪辑、呈现都在节目组的掌控之下，控制个结果还不简单？
当然，观众喜爱，人气值也是客观因素，节目组也需要考虑。
最终的结果，都是节目组、导师们、选手背后的资本，多方角力，结合观众的反馈和各方意愿综合考虑的结果。
基本都是行业公开的潜规则。
唯一骗的，就是小粉丝的投票罢了。
想到导演之前商量的话语，杨蜜问江尘：“节目录制的时候，你有没有特别看好的选手？”
杨蜜心中也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但那是以演员的眼光标准来看的。
目前为止，音乐方面，她暂时没有明确的目标。
江尘表情有些玩味：“是不是导演说了什么？”
杨蜜也没有隐瞒：“导演的意思是：看看我们三个星推官心中有没有看好的。”
江尘直接道：“倒真还有一个。”
“一个？谁？”
杨蜜心中快速过了一遍心中选手名单，不知道江尘看好的，是不是在自己看好的其中一个。
“毛不一。”
“他？”
“嗯，其他选手没注意。”
杨蜜听懂了江尘的意思。
他只说了一个毛不一，其他选手没注意，那就是其他选手都没看上。
他哪是没注意到别人，根本就是其他选手都没入眼！
杨蜜看好的人里没有毛不一，虽然觉得那个小伙子挺单纯的。
但是按照经验来讲，毛不一不具备火的条件。
再说，她和其他导师也聊过，顿时有了底气，硬气道：
“这人不行吧？”
“节目录制的时候你也在，花成雨对毛不一的评价就不太高。”
“虽然有节目效果的成分，但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节目录制的时候，花成雨的评价何止是不太高，根本就是直接贴脸硬怼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不看好了。
休息的时候，她特意问过花成雨。
当时，花成雨是怎么说的？
“这个选手不行，谱子做的乱七八糟。”
“根本就是东拼西凑的，完全看不到技术！”
“连高音都没有，这样的曲子做出来是对作曲的亵渎！就是个垃圾！”
“水平连及格都算不上，声线勉强能听听而已……”
总之一堆毛病，完全不符合花成雨的审美。
杨蜜虽然觉得毛不一的声音还挺好听，歌也很能共情，但花成雨毕竟是专业的。
他说的也很专业的样子。
毛不一唱的几首歌，都是慢歌，和其他选手的风格差异较大。
杨蜜对他的记忆点不算太大。
没想到，江尘竟然只看上了毛不一！
想到江尘之前对其他选手的犀利点评。
杨蜜很疑惑，按理说，江尘更应该能看到毛不一作曲的缺点啊？
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江尘，“你这个老六，不会是刷了一整场的小姐姐，当时根本就没看？随便说个人忽悠我吧？”
江尘眨眨眼，他是没怎么认真看。
选手的水平一目了然，他干嘛总是盯着？
再说，节目录制过程那么长，一直看着，还是未剪辑版的，多无聊啊！
不过，看着自家老板柳眉倒竖，怒气眼看着就要喷出来了的样子。
江尘赶紧解释道：“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是认真看了，才觉得毛不一不错的，不然我能知道毛不一？”
杨蜜哼道：“就是因为你选了他，花成雨说他作曲根本不及格。”
江尘不屑道：“花成雨一个做法歌手懂什么？他们都不是一个风格，完全是两个体系，风格天南海北的两个人如果能看对眼，才是有鬼了！”
杨蜜根本不相信，过去就要搜身：“把你的备用手机交出来！天天看小姐姐，我这么大一个美女在这，你还看别的小姐姐？”
江尘“哎”的跳起来，“杨老板，注意你的老板形象啊！”
“鬼的老板形象！”
“哎哎哎，别掐。”
“给老娘过来。”
“不！”
“你敢跑？”
“不跑是傻子！”
……
咔嚓。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杨蜜和江尘绕着办公桌，你追我赶，根本没有注意。
着炸毛的杨蜜和笑呵呵的江尘，正在旁若无人的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来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板，门口有人来了~”视线朝外的江尘看到了来人，是嘉兴的副总任帆，赶紧提醒。
“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跟你说这一招没用了！”杨蜜根本不上当，继续张牙舞爪。
“咳咳咳！”
“……”
听到门口传来的咳嗽声，杨蜜的身体猛地一僵。
脑袋僵硬的缓缓转过来……
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因为剧烈咳嗽，脸色都变成猪肝色的副总任帆……
任帆的身后，更是站着五六个不知所措的身影，全是嘉兴的高层。
杨蜜的视线慢慢从几人脸上划过，对上了后面的芳芳。
芳芳抿着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她其实一路上都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先独自领先一步，开门看看情况。
毕竟，公司里最近关于杨蜜的江尘的传闻，甚嚣尘上。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