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刚才他不就已经开始亲她了?
他还想开始什么?
虞安歌正一头雾水,他手上蓦地用力,就凶狠地将她那飘逸的裙摆扯坏。
当她的身体,只能如同一叶孤舟一般,在波涛汹涌的深海中摇曳,她也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开始,是什么意思……
“沈蔓,你别这样。”
求婚被拒后,沈蔓心如刀割,跑去了不远处的小公园。
见她站在河边,无声地掉着眼泪,陆清焰生怕她会想不开跳下去,心中紧张到了极致,不停哄她。
“薄大这么眼瞎,他终有一天会后悔!你别难受,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清焰,你别管我了,我想在外面吹吹冷风。”
沈蔓无助地抱紧自己,泪如雨下。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不管她!
且这处河边没有护栏,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很危险。
沈蔓向来是骄傲的、张扬的。
难得看到她这副无助、落寞的模样,陆清焰心疼至极,他也更是恨极了破坏沈蔓、薄璟宴感情的虞安歌。
他朝着沈蔓走了一步,不同于在虞安歌面前的薄冷,此时他整个人都透着暖意,“薄大只是一时糊涂,他早晚会想明白,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虞安歌和薄大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她就是那种虚伪、一心攀附权势的女人,薄大现在是被她迷了眼,但他早晚会看清她虚伪、滥情的真面目。”
沈蔓不说话,只是惨白着一张脸,任眼泪决堤
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孤寂与疼痛,陆清焰继续哄她,“我会让虞安歌别再痴心妄想、主动离开薄大。”
“如果她依旧不识抬举……”
陆清焰的声音中,渐渐染上凌厉的杀气,“我会让她消失!”
“沈蔓,你救了我的命,对我有再生之恩,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别再难过了,薄大会回到你身边。”
“清焰……”
沈蔓要的,就是陆清焰真正出手对付虞安歌。
得到了他的承诺,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她唇角止不住轻轻扬起。
她含着泪扑到他的怀中,“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别因为我,对付安歌好不好?她其实是个好姑娘,她和璟宴恋爱,也不是她的错。”
“什么好姑娘!她就是只白日做梦、想变成凤凰的野鸡!”
提到虞安歌,陆清焰清冷的眸中,止不住浮起憎恶,“沈蔓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恶意破坏你跟薄大的感情,不知廉耻勾薄大,她这种卑鄙、下贱、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为她的愚蠢与贪心付出代价!”
“这件事你不必管!你只须等着薄大回头就好!我绝饶不了虞安歌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沈蔓没再说话,她只是呜咽着抱紧了陆清焰。
玫瑰低头,委屈又脆弱。
陆清焰不停地安慰她。
但两人这么亲密相拥,他心中没有分毫的悸动,更没有生出想与她更亲密无间的冲动。
倒是这么抱着沈蔓,他止不住又想起了穿着一袭红裙、烈焰如火的虞安歌。
很多女人喜欢在脸上打厚重的粉底,脖子却没那么白,颜色对比特别惨烈。
可虞安歌不一样。
她从脸到脖子、到心口、到腰、到……都是同色的雪白。
白得,他想抓在掌心,想撕去她身上所有的遮盖,咬下去,想……
陆清焰被自己心中疯狂的念头吓到。
他那双格外幽邃的眸,难得地染上了惊愕。
惊愕过后,则是滔天的愤怒。
无数人说薄璟宴是不近女色的佛子,其实他陆清焰,更不近女色。遇到虞安歌之前,他也从未对女人生出过欲念。
可那次看到她在练功房跳舞后,他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甚至,还会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梦。
这肯定不是他的问题。
他会变得这么奇怪,肯定是因为虞安歌太不要脸,明里暗里只想着勾男人!
他不想再被她影响,他会尽快让她付出代价、甚至消失!
顾惊唐今晚也在薄璟宴别墅外面不远处。
他知道沈蔓今晚会向薄璟宴求婚。
从国外回来后,他也赶过来看热闹。
他以为沈蔓这么热烈地向薄璟宴求婚,薄璟宴会想起四年前虞安歌对他的背叛与伤害,也想起沈蔓对他的救命之恩,对沈蔓心软。
进而与虞安歌天崩地裂。
他怎么都不敢想,薄璟宴竟然依旧坚定地站在虞安歌那一边!
顾惊唐恨到面容扭曲,尤其是看到,他暧昧地抱紧虞安歌进了别墅,他更是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
沈蔓哭着跑开后,顾惊唐并没有立马离开。
他死死地盯着薄璟宴别墅紧闭的大门,眸中渐渐浮起骇人血色。
他如同蛰伏的猛兽一般隐没在暗处许久许久,忽地,他拿出手机,就拨上了一个手机号。
宫夜爵。
几乎是立马,宫夜爵那带着冷酷笑意的声音,就透过手机听筒飘了过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宫夜爵,你怀疑薄璟宴了是不是?”
不等宫夜爵开口,顾惊唐又幽幽说道,“我可以确定,四年前,只身闯入X集团、杀害你父亲之人,就是薄璟宴!”
“四年前,他受过一次极重的伤,人差点儿没了。他会受伤,是因为被你们宫家的人追杀!”
宫夜爵其实本来就怀疑薄璟宴了。
听了顾惊唐这话,他越发确定,当初害死他父亲之人,就是薄璟宴。
他阴恻恻地呢喃了句,“我倒是没查出,四年前,薄璟宴还受过重伤。若他真受过重伤,那个警察,还真有可能是他。”
“怎么,告诉我这么大的秘密,是想与我合作?”
“对,我们合作。”
顾惊唐声音凉淡,里面的恨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应该啊,你跟薄璟宴不是好兄弟?怎么会想跟我合作?”
“什么好兄弟!他玩了我的女人,早该死了!”
顾惊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眸色狠戾又坚定。
他不仅要吞下梁家,还要彻底毁了薄璟宴,让虞安歌彻底无枝可依,只能跪在床上,向他顾惊唐摇尾乞怜!
宫夜爵早就看出顾惊唐与薄璟宴面和心不和。
他也一直想拉拢顾惊唐,他愿意与他合作,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到了些什么,宫夜爵又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应该知道薄璟宴最近身边跟了个女人,虞安歌。”
“对那个女人,他当真只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