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
薄璟宴忍不住黑着脸掐了虞安歌腰一把。
他和她在一起,他都快要被她给气死了,哪有闲情逸致再用她来气别人?
薄璟宴立在原地释放了会儿冷气后,有些想冷冰冰地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想睡你!
但,小姑娘眼睛晶亮晶亮的,因为受了不少惊吓与疼痛,原本白生生的脸,越发白得近乎透明。
她这么窝在他怀中,看上去还特别特别乖。
脸上胶原蛋白满满,一看就特别好捏,软得要命,让他怎么都无法说出冷硬的话。
他极其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旁,又沉默了许久,才红着耳根说了句,“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虞安歌急着想要一个答案,如同好奇宝宝一般追问。
那三个字,薄璟宴是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可她抱着他的腰摇晃,像是在撒娇,一点儿都不气人,还有些招人喜欢。
挣扎片刻,他还是极其不自在地说道,“在意你。”
虞安歌一下子笑弯了眉眼。
她心中的阴霾,更是彻底一扫而光。
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她没再喊他薄先生,而是颇为认真地对着他说道,“薄璟宴,我也在意你。”
“所以,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你说什么?”
薄璟宴倏地转过脸,眸光灼灼地盯着她。
像狼。
还是喂不饱的那种恶狼。
虞安歌老腰条件性反射地颤了下,她也隐约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好像是在玩火。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也不可能做逃兵。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羞耻,依旧笑得如同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要是不愿意亲我,那我可就亲你了!”
说着,她忽地起身,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俯身,带着几分傲娇、几分野,凶巴巴地咬了下他的唇。
薄璟宴喉结剧烈滚动。
“别闹!”
他的声音,听上去挺凶挺冷的,但虞安歌一点儿都不害怕。
她还嚣张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她那副模样仿佛在说,我就亲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滚烫的火焰,一下子燎到了薄璟宴身上,让他的动作,彻底失控。
他的声音中,也难得地染上了几分混杂着促狭的欲。
“虞安歌,是你先占我便宜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得亲回来!”
说着,他一把掐住她的细腰,直接强势地将她掀翻在了床上。
他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下,虞安歌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
她也总算是知道了害怕,想远离这只只会拆家的恶犬。
逃不掉了。
下一秒,他那焚烧着炽烈火焰的唇,就不容抗拒地将她的唇灼烧。
将她按在床上的那一瞬,薄璟宴真的只是想亲她。
可他只要沾到她的身体,就忍不住想做更多。
浅尝辄止的亲吻,完全满足不了他。
他想撕坏她的衣服,咬坏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滚烫的烈焰,顺着她的细腰,一寸寸上移。
他正想狠狠地扯开她的领口,也将她衣衫遮盖下的活色生香咬坏,休息室大门就猛地被推开。
“薄大,我坐了一晚上飞机,好困。我不想回家,先在你这边睡……”一觉。
陆清焰打了个哈欠,他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风景。
他推开门的那一瞬,薄璟宴就已经眼疾手快地用床上的丝被裹紧了虞安歌。
但陆清焰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虞安歌隐约露出的那一截软腰。
是他梦里的模样。
陆清焰身体彻底僵住,鼻孔发烫,一时之间都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薄璟宴还没撕毁虞安歌身上的衣服,哪怕不用丝被遮盖,只是穿着衣服,她也不会走光。
可他正在兴头上,陆清焰这个不长眼的忽然闯进来,他心中还是万分不爽。
他脸寒得像冰,声音更是不近人情,“出去!”
陆清焰猛然惊醒。
如果是撞到别人这样亲密,他肯定会说一句抱歉,识趣地离开。
但看到薄璟宴和虞安歌亲密,他无法转身离开。
因为在他看来,薄璟宴是沈蔓的,虞安歌只是一只惹人嫌的苍蝇,他当然不能一直让她霸着沈蔓的位置!
“薄大,你怎么能亲虞安歌?”
陆清焰极度失望地看着薄璟宴,“你别太过分!”
薄璟宴觉得陆清焰有病,特想直接把他扔出去。
虞安歌对陆清焰这话也特别无语,再加上她特别讨厌沈蔓的舔狗,直接反唇相讥,“怎么,薄璟宴不能亲我,难不成要亲你?”
“你!”
陆清焰被虞安歌这话堵得脸红脖子粗。
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无比确定,他性取向正常,怎么可能会想跟薄璟宴做这种事!
他看向虞安歌的眸光越发憎恶,“你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不知所谓!”
“薄大和沈蔓才是天生一对,你霸着他不放,还不要脸勾引他,你真把自己当成到处卖的鸡了是不是?”
“陆四,滚出去!”
陆清焰说话这么难听,薄璟宴拳头又痒了。
他正想上前狠虐陆清焰,虞安歌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仰起脸看着陆清焰,极其好看的眸中,满是嘲讽,“陆先生,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薄璟宴是我男朋友!”
“我自己的男朋友,我霸着他不放怎么了?我勾他缠他怎么了?”
“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对他拥有使用权!”
“我不觉得我和我男朋友恩爱,是不知廉耻、不知所谓,陆先生你整天想让我男朋友红杏出墙,才是不知所谓!”
“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这么喜欢做舔狗,你怎么不直接去拉皮条,对你的客人,挨个舔?”
“虞安歌!”
虞安歌把他贬得一文不值,陆清焰简直要气死了。
以矜冷自持著称的贵公子,此时愤怒到几乎失去了理智。
虞安歌不怕他。
她还想恃宠而骄。
她娇娇地勾住薄璟宴的脖子,说出来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薄璟宴,我说的话有错吗?”
“我亲我自己男朋友有错吗?”
“他不仅喜欢做舔狗,还喜欢做搅屎棍,是不是特别不要脸?”
“他脑子有大病,就该赶快去治,而不是拼命向我们展示他的脑残!”
“嗯,他不要脸,还脑残。”
薄璟宴从善如流,“你亲我也没错,我是你男朋友,只有你有使用权。”
陆清焰本就气得要命,见虞安歌和薄璟宴还旁若无人秀恩爱,他心口更是仿佛埋了个炸弹,下一秒就要炸掉。
特别莫名其妙,看到薄璟宴掐在她腰上的手,他心里除了气闷、除了为沈蔓抱不平,还有一股子他完全不懂的酸涩。
甚至,他眼眶还被这一幕刺得有些疼。
他觉得他会这么不舒服,肯定是因为虞安歌太招人厌,他越发对她深恶痛绝。
他正要发作,虞安歌气人的声音,又刺到了他耳膜上。
“薄璟宴,他这么不要脸,你揍他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