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宴想跟虞安歌过二人世界,自然带她回了他别墅。
他想着帮她戴上那颗佛珠的时候,顺便对她这样那样。
谁知,他把她抱进卧室后,她泥鳅一般从他怀中滑出来,就进了浴室。
还把门从里面锁死。
薄璟宴面色阴沉得直冒黑气。
今晚他过生日,他都还没亲她,她就钻进了浴室,她这什么意思?
哪怕练技术之前,她想先洗澡,他也可以跟她一起。
而此时,她却把他反锁在了外面,让他心中不爽至极。
背着手释放了几秒钟冷气,他还是走到浴室外面,敲了下门。
“虞安歌,开门,一起洗。”
“你先等一下。”
虞安歌正在化妆呢,她想给他一个惊喜,肯定不会给他开门。
薄璟宴不想等。
但她显然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他也不想显得他很急色,还是黑着脸在门外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
薄璟宴实在是等不了了,正想直接把门踹开算了,她竟是拉开浴室大门走了出来。
平日里她没有化妆的习惯,都是清清淡淡的,不施粉黛。
她表演舞剧,画的也大都是淡妆。
因为她那张脸,不用过多的粉饰,五官聚集在一起,便足以倾国倾城。
而此时,她画了极其魅惑的妆。
红唇似火,细长的眉毛,被她勾勒出了明显上挑的弧度。
她还难得画了眼线。
眼尾也是微微上挑,还有一抹红晕开,像是有桃花在她眼尾盛放。
她皮肤好,靠近了,几乎都寻不到一个稍大的毛孔。
现在她打了熨帖的粉底,还有一层不太明显的闪粉,灯光下,她那张脸,好似价值连城的珠宝,隐约有星光。
她左眼尾下面的那颗小痣,被她又点了下,越发红得仿佛要滴血。
清冷中透着魅惑。
颠倒众生。
她也换下了刚才身上的那套运动服。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套异域风的舞衣,上面的舞衣很短,露出了一截杨柳细腰,下面是坠着铃铛的舞裙,衬得她越发腰细腿长,仿佛惑乱众生的绝色妖姬。
她长发也散了下来,还零星地编了几根很细的辫子,额前坠着漂亮的银色额饰,把她的脸型修饰得越发完美。
而她的手中,还抱着一把小巧的道具琵琶。
薄璟宴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下。
他身边比较亲近的女性,像唐婳、姜拂烟、薄糖糖、沈伊、姜雪璃等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他早就已经对女性的美貌免疫。
但当虞安歌酡红着脸从浴室走出来,他还是被狠狠惊艳到。
有些想把这样的她藏起来,不让别的男人看到。
见薄璟宴一直盯着她,虞安歌脸更红了一些。
这支舞,是她今晚送他的第二份生日礼物。
最近她在排练一支新的舞剧,下月中旬演出。
她也是头一回在舞剧中挑战魅惑众生的绝色舞姬的角色。
她想让他先睹为快。
就是她平时登台表演,都有专门的化妆师给她画舞台妆,她头一回自己化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她怕自己手残,画丑了,会吓着他。
“薄先生,我脸是不是看上去很奇怪?”
薄璟宴视线迟迟没从她脸上移开,虞安歌越发担心自己此时的模样难看。
她刚才照镜子,也觉得她妆画得太浓了。
但舞剧中的祸国妖姬,妆容一般都偏浓,画淡了很难突出那种妖媚的感觉。
“没有。”
薄璟宴恍了下神,才哑着嗓子开口。
不仅不奇怪,还特别特别好看。
勾人,勾魂,勾心。
“哦。”
他不觉得奇怪,应该也不会觉得难看吧?
虞安歌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还是决定赶快把这第二份生日礼物送给他。
她不会弹琵琶。
这支舞,也不需要她弹琵琶,只是利用琵琶摆出各种造型,让舞姿越发绝美动人。
虞安歌扬手,将琵琶托到一旁,就循着记忆中的旋律起舞。
不只是拍电视剧、电影需要演技,舞蹈演员表演舞剧,其实也需要演技。
他们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得与舞剧的剧情融为一体,才能带给观众一场真正的视觉盛宴。
因为虞安歌扮演的是绝世妖姬,这支舞她跳得格外娇媚。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倾覆一个城池的祸水模样。
但该疯的时候,她又跳得爆发力十足,活脱脱妖精为祸人间。
薄璟宴一直知道,虞安歌虽然生了一张清冷的脸,但因为眼尾上挑、以及左眼尾下面的那颗小痣,她看上去又格外有风情。
却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妖娆成这副模样。
如果她真的生在古代,只怕真能惑得帝王不早朝。
银铃声声响,伴随着她那截细腰热烈舞动,像极了肆意搅动风云的女妖。
当她细腰无意间从他掌心擦过,他掌心忽而变得很烫很烫。
他知道,她还没跳完。
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携带着一身滚滚热浪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骤然用力,就死死地掐住了她的细腰。
虞安歌跳得正尽兴,忽而觉得腰间狠狠一疼,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她下意识回眸,就看到,他黑眸中热意汹涌,滔天热浪,烫得她一下子心跳失控。
她莫名有些慌,下意识后退,他手上力道加大,她却是被他强行困在了怀中。
他微微俯下脸,唇近在咫尺,燃着火,烧着欲,越发让虞安歌脸红心跳。
她是位敬业的舞蹈演员,跳一支舞肯定要跳完。
再加上她还没卸妆,不想把口红沾到他唇上,现在她肯定不想跟他接吻。
她将脸别向一旁,红着耳根转移他的注意力,“薄先生,这支舞下个月我要上台表演,先跳给你看。”
“祝你生日快乐。”
“我继续给你跳吧!”
“什么?”
薄璟宴俊脸彻底黑成了墨池。
下个月,她要当众表演这支舞?
薄璟宴尊重她的舞蹈事业,但一想到台下不少男人都瞄着她的腰,可能还有人肖想她,他心里就酸得要命。
心里太闷,他更不想放开她让她继续跳了。
他手上蓦一用力,就凶狠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动作太突然,又太凶,虞安歌没有丝毫防备,她手中的道具琵琶,重重滑落在了地上。
坏掉了。
虞安歌好气!
弄坏剧院的道具琵琶,可是得赔的!虽然不算贵,她也会肉疼!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把我琵琶弄坏了!”
“明天我赔给你!”
薄璟宴说着,就虎狼一般将她身上的舞服扯坏。
虞安歌,“……”这可是她要登台表演的衣服!
“衣服我也赔给你!”
薄璟宴看出了她的气恼,颇为上道地说了句。
虞安歌依旧不想跟他这样那样。
因为他伤口还没完全好,真的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见他要来真的,虞安歌连忙就想制止他。
她还没抓住他那不老实的大手,他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沈蔓。
看到来电显示,他眸色冷了冷,终究,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沈蔓那动听却又透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璟宴,我喝醉了,好难受,你来接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