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让我们绑架的是梁夫人,下一次她让我们绑架的,就会是梁小姐!”
虞安歌被锤懵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四个男人会这么不要脸,绑架她、卖掉她,最后还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到了她身上!
唐婳自然也听说了姜拂烟、虞安歌被绑架的事,她几乎一晚上没睡。
收到姜拂烟回帝都的消息,她不顾自己伤还没完全好,立马带着薄慕洲等人赶来了梁家这边。
虞安歌还没开口为自己辩解,一身火红长裙的薄糖糖快步上前,一脚就已经踹到了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收买你妹!我不信安歌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真是她指使你们,你们怎么可能也把她卖进大山!她闲着没事坑自己玩儿?”
被薄糖糖接连踹了好几脚,为首的男人气得要命。
但薄璟宴、梁十安等人都在这里,周围还有训练有素的保镖,他们也不敢反抗。
为首的男人反应很快,他立马就想好了措辞。
“对,我们最开始只针对梁夫人!但谁让她出尔反尔!本来说好了以后不仅会好好陪我们,还给我们一笔钱,结果我们给她卖命后,钱她不给我们了。”
“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虞安歌,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仅害我妈,还想害我?”
梁明月极其失望而又难过地看着虞安歌,“你差点儿让我失去妈妈……”
“被畜生殴打,还被卖去了深山,我妈当时得有多害怕啊!”
“你真的太过分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爸,虞安歌这么害我妈,你一定要为我妈讨回一个公道!”
“月月!”
见梁明月还开始煽动梁十安教训虞安歌,姜拂烟面色难看至极。
她冷厉地呵止梁明月,“畜生喜欢乱咬人,你也跟着一起咬?”
“我不信安歌会做出这种事!”
她也上前走了一步,一脚直接踢到了为首的男人的嘴上,“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为什么要陷害安歌!”
“烟儿,你脚疼不疼?”
见姜拂烟身上沾了血,还用脚踹人,梁十安担心极了,生怕她会哪里不舒服,连忙上前扶住她。
姜拂烟冷漠地把他的手甩开。
虽然昨天晚上,他是被李萍陷害,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她觉得他对她不够信任。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多次说过,不可能再跟霍景渊有交集,她心中只有他,他竟还会怀疑她和霍景渊的关系!
被姜拂烟甩开手,梁十安委屈极了。
可现在她正嫌弃着他,他有委屈也不敢说,只能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四个男人,让他们乖乖被姜拂烟虐。
“妈,他们都说了,就是虞安歌指使他们,你怎么还帮着她!”
昨天晚上,没能毁了姜拂烟和虞安歌,李萍这步棋也废了,梁明月心里又恨又急,她现在肯定想咬死虞安歌。
她上前贴心地抱住姜拂烟的胳膊,声音委屈极了,“虞安歌把你害成这样,我真的好心疼!”
“妈你真的不能再偏心她了,这对你自己都不公平!”
姜拂烟寒着脸拿开梁明月的手,她眸中的凉意,更是让梁明月心底都有些凉了。
她不敢想,姜拂烟有朝一日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仇敌!
“月月,不是我偏心安歌,是你一直在针对她!”
“我一直教育你明辨是非,不是让你拨弄是非!”
“我……”
梁明月眼泪又开始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梁十安觉得姜拂烟对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么凶,有一点点过分,但与儿女相比,他更在乎她,哪怕她过分一些,他也不会责备她。
倒是对虞安歌,他又多了几分厌恶。
不同于对姜拂烟的温柔体贴、百般宠溺,他看向虞安歌时,眸中的冷凛,刺得人骨髓都有些颤栗。
“虞安歌,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真是你对烟儿不利,我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梁十安,你给我闭嘴!”
梁十安又不分青红皂白教训虞安歌,姜拂烟简直要气死了。
她漂亮的桃花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怒气,“我说了,他们不可能是安歌指使!”
“你已经冤枉过安歌不只一次,这次的事她也是受害者,你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威胁她?”
“梁十安,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你再敢随便威胁安歌,或者让人对她动手,我一定会跟你离婚!”
“我姜拂烟可以孤独终老,但绝不接受我的丈夫眼瞎心盲、黑白不辨!”
梁十安依旧看虞安歌不顺眼,可他更怕姜拂烟真的不要他了,他彻底不敢作声了。
那四个男人还在瞎蹦跶。
“梁先生、梁夫人,我们真的没说谎,真的是虞安歌指使的我们!”
“对,昨天白天,她还跟我们四个一起上床了呢,她在床上可浪了,她……”
薄糖糖让萧迟脱了袜子。
萧迟还有些不明所以,她已经将袜子塞进了为首的男人的口中。
“你这嘴真臭,堵住算了!造女生黄谣可真没有成本,你们还真是只会乱叫的畜生!”
这四个男人一直咬着虞安歌不放,还恶意贬低她,薄璟宴面色也不好看。
他面无表情地捻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不疾不徐走到那四个男人面前。
忽地,他抬脚,就将为首的男人的脸踩在了脚下。
他克制不住张嘴,嘴里的臭袜子都被他给吐了出来。
“田雄,你可以继续抹黑虞安歌。”
“不过我保证,你那正在学走路的儿子,活不到学会走路了!”
“周岸。”
薄璟宴视线冷冷地刺在紧挨着田雄的那个男人脸上,声音平静无波,却吓得周岸差点儿尿了裤子。
“生出你这样的畜生,你那七十岁的老母,也该死了!”
“别伤害我儿子!”
“别伤害我妈!”
田雄、周岸争相向薄璟宴求饶。
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俩都有软肋。
今年年初,田雄伤到了薄弱处,永远地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刚一岁的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他当然不想他出事!
而周岸虽然毒辣凶残,却是出了名的孝子,他自然不想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老母,有什么三长两短。
薄璟宴不屑真动老人和孩子,但威胁人,他最擅长。
剩下的两个男人也有软肋。
接收到薄璟宴刀锋一般的视线,都没等他开口威胁他们,他们就忙不迭开口,“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是虞安歌指使的我们,指使我们的人是……是周小姐周艺可!”
“我……我录音了!能证明幕后主使是她!”
他们的手机,都在萧迟手中。
萧迟按他的说明点开录音,刹那间,周艺可那怨毒到瘆人的声音,就倾泻而出。
“那段路是姜拂烟和虞安歌回市里的必经之路!到时候你们就开车从岔路口冲出来,撞翻她们的车,再把她们强行带走!”
“我要你们把她们卖到深山,让她们一辈子被变态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们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办,反正月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的是钱,我亏待不了你们!”
听完这段录音,梁明月脸白得仿佛抹了石灰。
周艺可这个蠢货,竟然当着这几个男人的面提到她,还被人录了音。
她想害死她梁明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