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垂眸看了眼自己。
恰好今天她穿了套宽松的运动装,特别适合爬树。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当下,她拉起薄璟宴的手,就朝着不远处的那棵梧桐树走去。
月色朦胧,薄璟宴一眼就看到了她小脸上浮起的红晕。
她这是,想在梧桐树下亲他、勾缠他?
古往今来,不少文人墨客用梧桐树写相思,没想到她还懂点儿浪漫!
她这块朽木,也不是完全不可雕!
月朗星疏,温柔的月光穿过枝叶洒落在两人身上。
夜月太美,面前的姑娘更美,薄璟宴止不住有些意动。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身上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慵懒与惬意。
甚至,为了方便她亲他,他还难得弯了下腰。
唇一直没感觉到温软。
倒是她忽然放开他的手,转身往树上爬去。
薄璟宴的俊脸一下子绿了。
真的,比生机勃勃的梧桐叶更绿。
他做梦都不敢想,他都准备好让她亲他了,她竟然不亲他,反而猴子一般去爬树!
难不成,他薄璟宴,还不如一棵梧桐树?
他打断她的腿算了!
“薄先生,为了感谢你,我给你表演爬树吧!”
偏偏她还没察觉出他身上的不爽,她一边灵活地爬树,一边还转过脸对着他灿笑。
薄璟宴脸更绿了。
真的,打断她的腿,他今晚都不能快乐!
见她都快要爬到树顶了,还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薄璟宴再忍无可忍,寒气森森开口,“虞安歌,谁喜欢看一只猴子爬树!”
“你给我表演爬树,还不如翻跟头呢!”
“啊?”
虞安歌怀抱树枝,垂眸看他,仿佛不染红尘的神女。
她那双极其好看的眸中,更是惑人沉迷的懵懂,“你喜欢看我翻跟头?行,我这就给你翻跟头。”
虞安歌说着,就快速从树上滑下来,选了处宽敞的地方,给他翻跟头。
薄璟宴直接不想跟她说话了。
他不是想看她翻跟头。
他只是觉得,翻跟头不如亲他抱他勾缠他,爬树更是连翻跟头都比不上。
可偏偏她以为他真的喜欢看她翻跟头,她找好地方后,就开始单手翻跟头给他看。
薄璟宴傲娇地将脸别向一旁。
他都不屑看!
只是吧,不搭理她,可能会伤害到她幼小的心灵,侧着脸释放了会儿冷气后,他视线还是落到了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
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款式,平平无奇。
可她穿着这套最普通的运动服,却有一种英姿飒爽之美。
像电影中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她翻的每一个跟头,都充满了力量感,爆发力十足,却又有一种女性的柔美,刚柔并济,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尤其是她无意中露出的那截细腰,白生生的,像一截嫩藕,一下子就迷了他的眼。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毫无新意地掐住了她的细腰。
虞安歌手还落在地上,他这么抓着她的腰,她翻跟头也没法翻,一下子也起不来,尴尬极了。
她连忙就想让他拿开手,她好翻完这个跟头起身。
谁知,他手上骤然用力,直接托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梧桐树粗壮的树干上狠狠地亲。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还一下子滑入了她衣服里面。
“薄……薄先生……”
虞安歌觉得自己快要死在他这两片唇以及他手上了。
哪怕她身后倚着树,她依旧有些站不稳。
只能伸出手,攀附着他站立。
她主动靠近他,薄璟宴身上的火焰燃烧得越发炙烈,他越发凶狠地将她按在树干上。
好似他是饿极了的吸血鬼,要把她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吞下。
风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
虞安歌觉得自己好似也化成了一片梧桐叶。
而他是肆意吹拂的夜风。
让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浮沉!
薄璟宴当然不可能在院子里真把她吃干抹净,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近乎迫切地将她打横抱起,就冲进了楼上主卧浴室。
虞安歌这片可怜的小梧桐叶又落到了深海中。
起起伏伏,等她被他抱到柔软的大床上后,她的大半条命已经丢掉。
云消雨歇。
她如同刚刚幻化出双足的美人鱼一般,无力地趴在床上,低低地喘着粗气。
薄璟宴意犹未尽。
他大手又落到了她身上。
正想再来一次,他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小片刺目的血痕。
他带着薄茧的指肚止不住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声音沉得要命。
“怎么回事?”
今天她脖子上系了一条轻薄的丝巾,在外面的时候,她一直戴着丝巾。
刚才在浴室,他又太疯,竟是没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异样。
想到昨天晚上她经受的恐慌,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她心中又软又委屈。
她主动抱紧他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心口撒娇。
“昨天晚上顾惊唐跟踪我,他闯进了我家。”
“我不想他碰我,拿刀子割了下我脖子。”
感觉到他双臂克制不住收紧,虞安歌不想让他担心她,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快起来,“我没想寻短见。”
“我知道他不敢闹出人命,我就是吓唬他一下。”
薄璟宴知道,昨天晚上,她可能没真的想死,但看到她脖子上刺目的红痕,尤其是想到不久前她身上衣服都被染上一层薄红的苍白模样,他那颗向来冷硬的心脏,还是止不住变得很疼很疼。
他忍不住在她伤口处轻轻印下一个吻。
声音怜惜又郑重,“我最近会找顾惊唐麻烦!让他自顾不暇,没工夫找你麻烦!”
“虞安歌,以后别再伤害自己。”
“我会……心疼……”
他会心疼……
虞安歌心脏剧烈颤动,他硬件条件太好,虽然陪他疯特别累,可因为此时心中太甜,她还是想陪他狠狠地疯一次。
薄璟宴就是一头闻不得肉味的狼。
现在小白兔主动把一身的血肉送给他,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蓦地俯下脸,顺着她受伤的地方上移,最终死死地咬住了她的红唇。
好似要用他这一身燎原的热,焚化她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两人正难舍难分,薄璟宴的手机铃声忽而急促地响了起来。
沈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