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应声而落。
广郯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那日你说的展现男性魅力没错,可内容却错了。”
“恕属下愚钝,您的意思是?”
“展现魅力,不能只是展现自己的武功,还得投其所好。”
“怎么投其所好?”逐风问道。
……
“这样真的行么?”
广郯挑眉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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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练武结束,陆狸一身清爽回到房中。
她拿起茶盏,为自己斟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晨起锻炼果然身心舒畅!”
“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在外面大喊,陆狸愣怔之际,那人已经推门而入,神色慌张,“阿狸姑娘!您快去看看我们殿下吧!”
“怎么了逐风?”
“刚才突然来了一个刺客,刺了殿下一剑,听闻您懂得医术,现在只有您能够救殿下啊。”逐风焦急不已,还未等她回答就将她拽了出去。
“药箱!我的药箱!”她挣脱逐风的拖拽,回到房中背上药箱狂奔而去。
推门而入,屋内果然有轻微的血腥味。
逐风识相地将门关紧。
“怎么这么暗?”她摸黑着进来,“你在哪?”
“我在这。”低沉男声传来,似乎比平日少了丝力气。
她焦急地找到坐于床榻的他,轻声问道,“你伤到哪里了?”
“这里。”他宽大手掌握住她手指,引着她贴近自己胸膛,“这里受伤了。”
她微凉指尖触碰到他滚烫胸膛,犹如暖流汹涌流入心中,她定睛一看,他上身竟未着一件衣物。
灯光昏暗,害得她也眼花,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瞬间她有些燥热起来。
“怎么?你不帮我包扎了么?”
她刚被他那块块结实,界限分明的腹部弄花了眼,都忘了还有这档子事。
她鼓起勇气又多瞟几眼,心下觉得这人真不守男德,衣服都不穿一件。
她找到他右胸偏几寸处的伤口,伤口随着他猛烈的呼吸不停起伏收合,她不禁柔声问道,“疼么?”
“疼。”他声音低沉沙哑。
“那我为你上药。”她说道,拿出一个瓷瓶,取出适量金创粉末。
屋内昏暗难以看清,她只能靠得极近,二人快要贴在一起。
伤口需要细细清理,涂抹,再用干净绷带包扎好。她一手抓住绷带一端,另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恍惚间,她的唇峰不小心碰到他耳垂。
他突得一震,身体瞬间僵直。
他沉声道,“以后不准这样给别人包扎。”语气中还带有一丝威胁。
她浅笑,“怎么,你还能管上我了?你不知道在医师眼中没有男女之别么?”
“真的么?”他倾下身子,二人几乎贴在一起了,“那你脸红什么?”
她急忙否认,“我没脸红,我,我这是热的。”
伤口处理完毕,她站起身来。
他急忙指尖蓄起微弱内力,轻打在桌面,花瓶震的倒下摔碎。
刚起身的她被吓了一跳,为了躲避花瓶,身子向后一仰,他瞬时握住她细腰,她跌坐在她怀里。
“嘶。”他轻哼一声,似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到的。”她欲站起身,他的手却箍得更紧了。
“药已经擦完了。”她说道。
“那就再擦一遍。”他垂下头望着怀中柔软的她,心中更加迷乱,呼吸逐渐失控,“伤口擦完了,我们就擦别的地方。”
“还有哪里?”她轻声问道。
“这里。”他握住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胸膛,搂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她望着他那绝美的脸,不自觉地抚摸了几下他的肌肤,此刻她真希望自己是个禽兽,能够任性妄为。
坐于他双腿之上,感受他炽热温度,她觉得自己也快要燃烧起来了。
火是需要水来浇灭的,如果能够尝尝他那嫩出水的两片花瓣,那就能将自己身体烧起的熊熊烈火浇灭吧。
“陆姑娘,你脸好红。”他宽大手掌抚摸上她一侧脸颊,声音沙哑,喘着粗气,“真是美极了。”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说道,“至少在你答应我之前,我是不会的。”
她要怎么说其实自己并不害怕?而且还有点隐隐期待?可她清楚干柴烈火不是情感的判定标准,只是调味剂罢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低声问道。
“什么?”
“你故意受伤,又故意勾引我对不对?”她眸光潋滟,声音轻柔。
“可是你上钩了不是么?”他很是骄傲。
他突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阿狸,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突然表明心意,陆狸心中一颤。
他扳正她身子,神色真诚且紧张。
她望着他的眼,嘴唇微张,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过了一瞬,只听她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么?”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反问,他以为会得到肯定或者是否定的答案。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
陆狸细数道,“第一,我想要身体健壮的,这样对我的后代好,能有人继承我的山寨;第二,我想要个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人的,这样我就不必患得患失,左右逢源;第三,我想要个与我志趣相投的,在我对一件事情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他能够懂得并尊重我的决定。”
“你觉得,这三条,你能做到么?”她望向他的眼,目光炯炯。
她郑重其事道,“只怕这第二条,对您来讲,就已经很难了吧。”
他没有立即回答。
正当他要张口说些什么,门却突然被打开,是老九身带一身冷风进来,“我听说寨主您在这里,特来禀报最近……”
老九声音戛然而止,他瞠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们,你们。”
他伸手指着坐在广郯腿上的陆狸,声音抖了三抖,“你们……在一起了?”
“对。”“没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广郯听她说‘没有’,神色有些黯然。
她尴尬地看了看他,利落地站起身,“既然殿下的伤已包扎好,陆狸就先告退了。”
她头也不回地逃跑,还拽上了愣在原地的老九。
只余广郯呆愣在原地,他神情恍惚,他在做戏时好似是掌握全局的执笔人,可真正开始演了,又好似早已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