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苏长卿和爸爸年纪就只差了17岁,等爸爸没了他也老了。
而自己还年轻,只要苏金东废了,就像美芳说的,难不成那苏长卿还能再生一个出来跟自己斗?
呵呵,就算他真生的出来,养不养的大还不一定呢。
就算能养大,爸爸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到时候爸爸没得选择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留给自己。
苏长安心情愉悦的往宿舍走去,回到宿舍楼,就见苏金东站在走廊趴望着楼下愣神,嘴角还有一抹藏不住的甜蜜。
苏长安眼珠子一转,朝着隔壁宿舍走去,故意很大声的和3班的副班长聊起了天。
“阿正,上次我听你说你对象想去军医校进修,正在争取名额?”
“你的心咋那么大呢?作为好兄弟,我必须提醒你一下。”
“那军校一去可是最少要一年多两年,到时候你们要想见一面那可是难上加难,而且进修表现的好,说不定就被留校了,再说真学成归来,会不会重新回到我们部队原岗位谁又知道?”
“你要真喜欢她,可千万不能让她去。”
“可别到时候鸡飞蛋打,啥都没有了。”
“要知道卫生员士官可是很抢手的,别到时候连对象也飞了....”
“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说你现在一个副班长,她一个普通的卫生员,你俩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感情肯定也好。”
“但等她学成归来了,她可以选择的也多了,到时候说不定连长营长都随她挑了,她哪里还能看的到你这个副班长?”
“所以啊,你要真爱她,可别给她离开你的机会,这女人啊,现实的很呐~”
苏长安嘴里劝着阿正,眼神却偷偷的观察着苏金东。
见苏金东竖着耳朵听着,他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算计。
这蠢货上钩了。
苏金东也确实把苏长安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他心里乱的不行,要离开两年?而且学的好还可能留校?就算能回来,也不一定返回原来的部队?
那他要见上一面宁艳同志不是艰难的很?长久分开,宁艳同志又那么优秀,要是她身边出现了新的追求者,那自己....
苏金东甩了甩脑袋,他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都已经答应她,帮着在爷爷面前说话的。
苏金东心里各种杂乱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他想让宁艳同志心如所愿,又不想她离开自己太远。
另外一边,周宁艳回到宿舍后,也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次进修的名额她是必须要拿到,这种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她虽然没有读很多书,但是也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靠山都不如靠自己稳妥。
可能一般的女兵会以嫁入高门大户为追求,图一个大树下面好乘凉。
但她不这样想,这世上什么都是虚无的,只有自己掌握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只要她本身站的够高,可能对于她来说,现在需要仰望的东西,到时候都是唾手可得。
她虽然对苏金东没有多少感情,但不可否认苏金东对她确实很好。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被他捧着哄着,说没有一丝真情那是假的。
但是这一份真情,还不至于让她放弃这次机会。
本来一开始,她就是冲着苏师长的孙子这个名头去的,而且苏金东头脑简单,是她完全能够驾驭的男人。
跟这种男人过日子,上面又有大树撑着,男人也听话,就算男人没什么出息,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今天苏长安说的话,又让她那颗坚定的心摇摆了起来。
如果苏金东的家庭成分真的像苏长安说的那样,那他也不适合自己。
她们走军政这一条路的,最忌讳家庭成分问题了!
当然,她也不会苏长安说什么就信什么。
现在她就等着苏金东那边的消息。
如果他真的能帮自己弄到这一次的进修名额,那苏长安说的就全是假的。
她一定会好好抱着苏金东这颗大树,等进修回来后,就算在苏师长面前,自己也是完全配得上苏金东的。
但是,他要拿不到进修的名额,那可能苏长安说的话都是真的,苏师长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前妻那边的孙子。
这种家庭成分有问题,还沾不上苏师长一点光的对象,对她来说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就算她对他确实有几分喜欢,也别怪她狠心踩着他往上爬了!
周宁艳的想法,苏长安也能算的到,所以他才会故意在苏金东面前找阿正说那些似有似无的话。
他就是要让苏金东被最爱最在乎的女人,亲手往他胸口捅一刀。
到时候别说他的仕途毁了,就算过程出了什么意外,苏金东身上那污名真洗干净了,就因为捅刀的这个人,他短短时间也不一定能走出来。
苏金东这边犹豫着,两天都没有动静。
这天苏毅来了队里视察,周宁艳也知道消息了,等苏毅一走,她马上就约了苏金东在老地方见面。
“金东哥,怎么样了?你跟苏师长提了那件事吗?”
“我听说,月底名额可就要定下来了。”
面对周宁艳期待的目光,苏金东有点手足无措。
“宁艳,我听说去进修可是要去两年,学校那边也是封闭式管理,我们到时候再见一面可就很难了,而且就算学成归来,你也不一定能调回原来的部队,如果你被调到了其他军区,那我们......”
苏京金咬牙握住周宁艳的手,低声道,“宁艳,要不,我们别去了吧,我舍不得你!”
周宁艳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所以,你没有跟苏师长提?”
苏金东急了,“宁艳,你听我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你看我们现在在一个连队,时常还可以见面....”
周宁艳眼里闪过一抹戾色,一把甩开苏金东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无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明明自己是个不受宠的,还在她面前扯官二代的牌面。
拿不到就拿不到,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去开这个口。
直接说就得了呗,还跟她说什么舍得不得她。
真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