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年头,好勇斗狠的武人,还真不少,一路走来,都不停地有游侠过来挑战,或者听说了比自己更强的游侠已经斗败跟随,便直接慕名投靠的也有十数人。
直到进入常山郡时,李勇才又恢复了自己社牛的心思:
“赵子龙呀……。看过这段历史的,谁人不喜欢赵子龙?”
考虑到赵云年龄,现在可能比自己还小,为了吸引同龄人好奇,李勇又多编了一句:
“十岁李郎,守土卫疆;江夏蛮亡,庐江名扬。”
可惜,即便李勇走遍了常山十三个县,还在真定县城多住了几天,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李勇甚至想过,自己要不要直接打听到这个什么赵家村,或者直接找一个叫赵云的娃娃,可找到了又怎么说呢?慕名而来?
好吧,确实不合适。
那我走?
李勇并没有想表达一种我不想走,但我很尴尬可能只能走的意思。而是真的就这样走了。
出了真定县,带着愈加庞大的随行队伍,当日,一行人就到了中山国毋极县。
李勇并没有打算去提亲或者定亲甄皇后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配!
但,李勇还是递了拜帖!
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想与甄家,商谈一下南北贸易合作的事情。真的!
甄家经营的业务内容比较多,覆盖面主要集中在冀州,北方大部分州郡也有生意往来,但是南方涉足确实比较少,听说李家在长江、淮水都有成熟的水上贸易线路,而且已经在开辟海上通道时,还是很有兴趣的。
冀州是北方的主要粮食产地之一,南方的丝绸、茶叶也都是北方的暴利产品,所以,双方虽是初次结识,却也快速的确定了许多合作事宜。
商谈妥当,天色渐晚。
甄逸热情的留宿了李勇一行,李勇也不客气,只是却不想多生事端,第二日一早,便带着随从,继续北上之行了。只是同行之人少了两人,却不是其他,而是回南阳传信,落实李家甄家双方生意往来之事去了。
一路不疾不徐,只几日时间,李勇便进入了涿郡地界,也是本次北行的最北一站。再北就不去了,李勇也不是现在就来打鲜卑和匈奴的。
“也不知道二爷来了涿郡没有。”
北地尚武,李勇也不整那一套温柔的路数了,安排了剩下八个随行的护卫队员,撒开了嗓门儿,把之前的三句顺口溜,全安都给喊了起来。
为了扩大影响力,李勇把温柔的那一套也用起来,不过这次的动静可就大不少了。最后的一段时间,遍布涿郡涿县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孩童们的传唱:
“入世久久,未逢敌手;以武会友,南来北走。”
“散尽金银,广纳流民;予食予襟,待人如宾。”
“十岁李郎,守土卫疆;江夏蛮亡,庐江名扬。”
不消半日功夫,一名十六七年岁,身形相貌甚为彪悍,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颏下钢髯,犹似铁线的汉子,便跑到李勇下榻的酒舍嚷嚷了起来:
“到底是哪个痴汉,要在这涿郡扬名头?老子不管你是南阳的,还是江夏的,统统给你打将回去喽。不然,还真欺我北地无人乎?”
李勇叫上黄总,赶忙跑出了酒舍,见得来人模样,竟似书中跳出的一般,果然三爷就该是这般模样啊。
黄忠自然知晓李勇心意,也不多言,便走进人群中,泰然说道:
“老夫南阳黄忠,是李家四郎请的客卿,李家仁义之名,传遍荆楚。李家四郎更是以幼学之龄,败江夏蛮,封安丰县尉。而今欲结交天下英豪,便一路北行,到了这涿郡之地。”
“是以,并无相欺,唯真心结交尔。”
来人正是张飞,却见他听完黄忠解释并无半点颜色,声若惊雷道:
“莫要说那许多,我且先将你打趴喽,再去揍那李家四郎。看招……”
李勇在一旁看的真切,那张飞身形魁梧却不失灵活,年龄才十六七岁,力量和武技都甚是不凡,已经可以与黄忠斗得有来有回。
不过,才五十余回合,便被黄忠一拳打到在地,显然是败了。
只见张飞也不恼,只是站起身嚷道:
“好一个南阳黄忠,我技不如人,属实是败得心服口服。不过……”
李勇刚听,本是高兴得飞起,却听张飞这一转折,难道三爷竟会耍赖?
“我赵飞败于你手,听你使唤三年,自然是不能多言。可若要我听那劳什子李家四郎使唤,那却是万万不能,若因此,你要杀我践行约定,我亦是无言。”
李勇了然,略一思忖,自己与现在的张飞比,就算不胜,应当也不会输。便也大步踏入人群中央,朗声道:
“这位兄长言之有理,我李勇见你堂堂汉子,也是心生欢喜,有意与你结交。既如此,不如你我比斗一番,我若输了,兄长且自行离去,我李勇择日再登门致歉;可我若是侥幸与兄长战平或者略胜半招……”
张飞看了面前这人,比自己还小几岁,却把邀战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说什么也得应战,而且必须狠狠地揍对方一顿,找回刚刚的场子。
张飞思忖,这李勇比自己小了好几岁,还战平?我不要面子?我刚刚五十合便败了,现在必须五十合内胜回来来。便毅然道:
“我不欺你年幼,若你能接我五十招,便算我输。我便为你牵马执鞭,任你使唤三年。”
李勇见张飞磊落,便说道:
“如此,兄长且回去休整一日,我们明日再战,一决胜负。”
张飞急需这场胜利,赢回刚刚丢掉的脸面,而且自持年长李勇许多,李勇就算武技出众,可力量不够,打在自己身上,当无甚大碍,便急吼吼的说道:
“何须待得明日,现在便战,莫非李勇兄弟是胆怯了?”
李勇见场面已经烘托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用再冠冕堂皇,拿下张飞才是王道。于是二人,便在这人群中,搏斗了起来。
刚开始,张飞占据力量优势,确实把李勇打得疲于招架,可李勇的体能、耐力、灵活很快弥补了劣势,双方开始你来我往,战得难分伯仲。
很快,三十合、五十合、八十合、一百合……
张飞刚刚与黄忠战过一场,耗费了不少力气,身上还有些带伤,本就意图速战速决。现在被李勇以灵活、耐力的优势,硬生生拖成了持久战,随着比斗时间的拉长,张飞的劣势愈加明显,眼看再有不消五十合,张飞就要败下阵来,李勇一记侧踢逼退张飞,然后快速跳出比斗范围,赶忙说道:
“张兄,我们就此罢手,作为打平如何?”
张飞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败了,心里怅然一叹,却终是抱拳一礼,坦荡说道:
“是我张飞败了,愿赌服输,此后三年,任凭小郎君使唤。”
“兄长客气了,弟弟我是真心结交,切莫见外了。”
就在这时,李勇余光瞥见,人群中一红脸长髯大汉,冲着自己缓缓点头,似是认同之意。李勇只觉心头一道晴天霹雳,此人不是二爷,又是何人?
赶忙冲入人群,一把握住那人,一脸喜色:
“我观兄台,亦是一身勇武,可愿入得酒舍,一同把酒言欢,也好互相结识一番。”
却见关羽表现出非常犹豫的样子,说道:
“多谢这位小郎君一番好意,可某家还有售卖的绿豆红枣没收,便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