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楚的一声令下。
埋伏在两侧山头的三万林家兵卒向着大战的秦家大营奔杀而去。
听见身后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秦正兴连忙回头去看。
在看见林家大军从山林里奔杀出来的一幕,秦正兴的心里顿时一片悲凉。
这萧北辰...
果然不会做那让人得利之事,这林家被他坑了那么多次。
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杀了出来。
联手?
捡便宜?
就你们林家那脑形,也想在萧北辰屁股后面捡便宜?
纵观这萧北辰从突然出现到现在,哪个在他屁股后面能捡到好粪?
他谁不坑?
又有谁没被他坑过?
你们林家被坑的还少吗?
怎么就他妈不长记性。
这些话,林家听不到。
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
因为在林家心里,这萧北辰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引起三皇子的注意而已。
也是为了让自己投靠三皇子之时,手上多些筹码罢了。
因为灭了秦家只是第一步。
按照三皇子的指示,灭了秦家后萧北辰将会带人从后突进到尹山河的身后。
届时两下夹击,将尹山河的六万大军全部葬送在北贡之外。
随后再取魏家一统楚州,最后筹谋渝州之地。
死在平南战兵那近乎无敌般的大刀之下的秦家兵卒已有数千人,而身后掩杀而来的林家兵卒也即将到达战场。
见此的秦正兴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决绝之色。
横竖都是个死,那就拼死一个是一个。
而平南人的战力和装配太过强横,和他们硬拼和送死无异。
所以秦正兴牙根一咬。
他妈的林焘铭,老子拼不过萧北辰还拼不过你?
就算我秦家人死绝在此,也要多拉你林家人垫背。
反正有平南人在那里挡着,已是退无可退。
既如此,那我就全力攻你林家狗贼。
而以这些平南人的尿性,只要我和你林家玩命厮杀他们定然乐见其成。
如此,老子也不算太亏。
“全军调头。”
“攻杀林家来犯之敌!”
随着秦正兴的一声令下,轰隆的一声两家兵卒对撞在了一起。
而林家兵卒仗着从山坡下冲之势,一个照面间便是占据了上风。
林楚更是一马当先,长刀翻转间数名秦家兵卒被砍倒在地。
随后便向着秦家大营中段的方向冲杀了过去。
他在山坡之上看的清楚。
平南战兵所过之处,秦家兵卒没有一合之敌。
而那中段乃是平南战兵冲杀最狠之处,只要将秦家大军从中拆成两段便会首尾难顾。
那这秦家兵卒必败无疑。
而他还有着自己的打算。
如此乱战之间,自己出手偷袭一名平南战兵定然不会被发现。
只要得手,那平南的连发武器便是到手了。
凭借林家的底蕴和三皇子的势力加持,想要仿造出这连发的武器定然不会太难。
只要这连发武器被仿造而出。
那林家的实力定然会在短时间内暴涨。
到那时...
可林楚的盘算还没结束,双眼顿时再次圆睁而起。
“萧北辰,我林楚誓杀尔!”
因为就在林家三万大军和秦家对撞,并混战在一起的时候。
那原本冲杀极为凶猛的平南战兵竟然退了。
而且退的速度极快,很快便是消失在了战场之上。
快的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快的就像他们突然对秦家发起进攻时一模一样。
而那个颧骨上有着一条狰狞疤痕的平南战将,竟然在撤走之前对着自己挥挥手。
那意思就像在说。
加油哦,我看好你。
和林楚暴怒大骂萧北辰无耻不同,秦正兴仰天一阵大笑。
因为他猜对了。
只要自己和林家的大战一起,那唯利是图卑鄙无耻的平南人一定会选择袖手旁观。
而自己和林家剿杀在一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开。
秦正兴也不想就这般快的退却。
因为相比平南,秦正兴更恨这林家。
也不知道他的恨是因为打不过平南不敢去恨,还是因为这林家总是出尔反尔让他恼怒异常。
反正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杀。
杀的越多越好,杀的越久越好。
这林家是楚州第一世家不假,但所有的兵力也不过十万左右。
只要自己这里能够拖出这三万林家兵卒,那七皇子殿下那边的压力就会小上许多。
只要攻破北贡,以城墙据守。
就算这萧北辰再如何心有沟壑也是奈何不得。
因为得了北贡,便和武陵郡连成一线。
攻守都将进退有度。
而秦正兴现在也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再回到西钦的可能。
萧北辰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回到西钦。
既如此,那就只有大战一条路可走了。
只要助七皇子殿下走到最后,秦家失去的一切都能拿得回来。
包括被萧北辰抢去的一切。
心里这般想着,秦振兴的杀气也是越旺。
带领着秦家兵卒开始对林家展开了反击。
而在林楚大声怒骂和秦正兴仿似放弃了所有心理包袱的大笑下。
更加惨烈的厮杀开始了。
...
夏邑笃和哒山从战场退出来之后,率军直奔东丘而去。
“我们帮林家灭了秦家一万多人,那林家应该能打得过了吧?”
听着哒山的话,夏邑笃也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扯动这颧骨上的那道狰狞疤痕,让得哒山嘴角都是直抽。
“打不打得过都无所谓,将军本来也没想让他们在那死拼。”
“估计再打一会都讨不到便宜后就要撤军了。”
哒山听了这话也是嘿嘿一笑。
“撤军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再打罢了。”
“有将军在,秦家只能去和那七皇子汇合,到时候合兵一处攻打北贡。”
“这林家难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北辰搓下巴的习惯被所有人学了去。
夏邑笃便是边搓下巴边笑道。
“拼吧,拼的越狠越好。”
“如此,我们也能抽出全部的力量专心对付那丁天鉴了。”
说完笑着看向哒山。
“听说这丁天鉴乃是臧巨鹿的家奴出身,这次攻打丁天鉴算不算和那臧巨鹿掰了手腕?”
哒山闻言却是摇头,一脸正色的看向夏邑笃。
“掰手腕?”
“将军要的可不是这个。”
“将军要的,是斩了他这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