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丁虎的身前。
这魁梧身影身上的铁甲和其他人的截然不同,看来应该是这支铁骑的主将。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突然对我渝州骑兵出手?”
面对这丁虎的大声喝问,魁梧身影根本不予理会。
手中大刀高高举起,仿似带着风雷之音向着丁虎狠狠劈落而下。
面对着凶猛无匹的一刀,丁虎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狠意。
“来的好!”
言罢,手中马刀对着那狠狠劈落的一刀迎了上去。
就在两刀相碰之际,丁虎身躯猛然一颤。
随后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了对面的魁梧身影。
“你堂堂一军之将..竟行..偷袭之举..”
话音刚落,一头从马背之上栽落,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之上。
而丁虎的喉咙上,一枚被弩箭穿过的血洞还在不停冒着鲜血。
魁梧身影一把拉开面甲,正是哒山。
哒山对着已是掉落马下没了气息的丁虎冷冷的哼了一声。
“将军每天都在告诉我们,打仗是为了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胜利的果实。”
“怎么杀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了,我活着。”
随后将面甲再次扣在面庞之上。
“就算正面厮杀,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言罢一拨马头。
“速战速决,将军已经开始攻城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酝酿了数日之久的攻城大战终于开始了。
渝州的州城之内,百姓早已跑的七七八八。
剩下不跑的,也都是丁天鉴的死忠之辈。
这让丁天鉴懊恼的同时也是心中发了狠,自己这些年实在是对这些猪狗屁民太仁慈了些。
自己执掌渝州这般多年,从未行对渝州百姓太过欺压之举。
可萧北辰刚刚攻进渝州,这些猪狗之民却瞬间反水易主。
就连这州城之内的百姓都是在大战未起之际便是逃离出去。
更有大批之民竟是盼着萧北辰早日攻进州城,将自己取而代之。
因为他们,也想要让自己家的孩子去上学堂。
也想让自己家的后辈建功立业。
荒唐。
不知所谓。
待我将萧北辰灭杀在此之后,定要让尔等猪狗之民知晓背叛的下场为何?
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所以他并没有下令阻止州城百姓外逃。
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
渝州和平州的边城已被自己的戒严关闭,就算逃出州城也要留下渝州境内。
更重要的是,百姓离城他也可以省下大批军粮。
如此,他也可专心的对付萧北辰了。
就在丁天鉴心里暗自定计的时候,平南开始攻城了。
尽管已是从麾下兵卒的口中得知了平南的攻城利器,但到了平南真正开始攻城的时候。
丁天鉴还是为之吃惊不已。
上百架巨大的投石车同时发威。
宛如灭世一般的轰天震响当中,州城之外的陷坑拒马犹如糟烂皮革一样被瞬间撕碎。
落在城墙之上的巨大石块,更是将州城的城墙震得摇摇欲坠。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城墙这在这等轰击之下瞬间垮塌了一大片。
而那巨大石块更是越过城墙,砸向了城门附近的区域。
大石甫一落地,便会带着地动山摇之势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如此巨大的震动,让得城门附近的房屋都是瞬间倒塌。
在那一阵阵轰天巨响之下,州城之内也是烟尘冲天而起。
但在这样猛烈的仿佛不是人间该有之力的攻击下,竟是没有传来一声惨叫之音。
因为丁天鉴很是清楚。
凭萧北辰那远攻的巨大威力,就算自己在城墙之上摆下多少兵卒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察觉平南将要攻城的时候。
丁天鉴便是下令全军后撤,待平南巨石轰击过去之后。
再次重返城墙杀敌。
虽然没有在城墙据守,也没有让那些大石落在头顶。
但仅凭那轰隆巨响便已是让得渝州军心生无尽恐慌。
太可怕了。
他们没打过这样的仗,也从未听说仗还可以这样打。
但恐慌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庆幸丁大人未雨绸缪。
不然现在的渝州军定然损伤惨重。
操作投石车的战兵很忙,但其他战兵却是一直待等待着。
等待着自家将军下达总攻的命令。
“将军,要我说啊根本就犯不上费这个劲拿石头轰他。”
“反正他们也没粮,围而不攻,饿他狗日的十天半月自己就爬出来投降了。”
李岩说着伸出小手搓了搓下巴。
“要不就把药三先生研究出来的剧毒往他水源里一下,多省事啊。”
李岩的话音刚落,萧北辰照着李岩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这狗日的怎么天天琢磨下毒呢?”
“先不说大批量下毒有伤天和,单就毒完之后对水源和很有可能产生的瘟疫你考虑过吗?”
“战死兵卒可用火焚之法,但这中剧毒而死的数万人是烧还是埋?”
“烧,那毒烟造成的破坏根本无法估量,就算是埋都会造成极大的土地浪费。”
萧北辰说着一指州城的方向。
“这儿,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那里的人也将会成为咱们的自己人。”
“对自己人下毒,怎么下得去手,啊,你告诉我怎么下得去手?”
李岩揉了揉屁股,有些委屈的嘟囔。
“那么好用的剧毒,就这般浪费了多可惜啊。”
这话一出,萧北辰又是给了他一脚。
“堂堂正正的不好吗,怎么总是想那些邪门歪道呢?”
“再说,不是有北夷和乌蛮那帮狗日的嘛,把剧毒留下来对付他们不好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笑,也都明白了萧北辰是什么意思。
“将军,您现在攻打丁天鉴是为了给臧巨鹿看的吧?”
夏邑笃对萧北辰笑着问道。
萧北辰闻言点点头。
“那臧巨鹿太危险,与其说此人城府似海不如说是心思太过歹毒。”
“所行之事只为个人利益,天下苍生他丝毫不放在眼里,若是让这样的人得势,天下枉死之人将不计其数。”
说着眼睛微微一眯。
“所以此人必除,天下才可安定,才能聚全部之力应对外敌。”
说完转头看向帝都的方向。
“既你把我推向人人喊打的反贼,那青州和崇州我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