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
路小雨一把抓住魔术师的领子满目猩红,恨不得面前的人踹两脚。
而沈宁站起来拉过魔术师一拳挥过去砸到他脸上,魔术师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
沈宁跨坐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一拳接一拳砸在他脸上。
小丑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下,嘴角的鲜血流出显得那张脸更加诡异。
“乐西洲,你找死!”
看到魔术师眼睛的那一刻,沈宁就认出他是乐西洲。
因为那双眼睛阴鸷,充满算计和险恶。
沈宁两只手抓着他的领子,将人拉起来:“说,钥匙在哪?”
乐西洲望着沈宁,眼睛里得意又兴奋,他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帮她恢复记忆而已。”
台下的人看到台上的动静,都闹闹哄哄的往舞台上涌。
一时间,会场上混乱一片,尖叫声,碰撞声交响在一起。
“保安,保安!”
校领导看到这个突发情况,连忙联系保安驱散在场学生,然后都围向舞台。
他自然认识南义城和沈宁,知晓南风的身份,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头上冒着冷汗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而南风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嘴唇发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痛苦的表情让姜卿心疼的要命。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忽然让开,走过来一个男人。
他蹲下身,用一根针插进锁孔,转了几下就将锁打开了。
他将南风抱起来走出笼子,沈宁见状连忙将人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小凡,风儿她……”
来的人正是姜凡,姜卿的弟弟,南风的小舅舅。
姜卿带着哭腔开口,腿软颤颤巍巍,南义城将人扶着。
“姐,别担心,我们先去医院。”
沈宁不可思议的看了姜凡一眼,然后抱着人往外面疾步走去。
路小雨问月跟在后面神情紧张,一脸凝重的看着南风。
南义城回头语气冰冷对校长说道:“看好他!林校长。”
“是是是,我一定看好他,南总放心。”
开玩笑,就一个卿城建设就足以让他忌惮,再加上沈氏集团,恐怕他这个校长也是当不成了。
一行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医院,所有人都在楼道里等,抢救室的灯亮的让人心慌。
“姐,南风的记忆不稳定,她这次很有可能会恢复过来,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有必要的话,等她醒来可以进行第二次催眠。”
“你说什么?”
催眠?
沈宁不可置信的冲到姜凡面前,低声怒吼:
“什么催眠?为什么要催眠?南风小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宁,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们都是为了风儿好。”
姜卿开口安慰沈宁,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和着急无措的神情,心里也微微发苦。
“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
姜卿叹了一口气,问月和路小雨一脸震惊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正在此时,抢救室的灯灭了,几乎所有人冲了过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南义城焦急的询问,望着抢救室里面打量。
只见医生摘下口罩,表情凝重:“病人呼吸衰弱,各项指标都在降低,好在我们用药控制住了。
但是,病人脑神经过分活跃,大脑异常放电,似乎像是梦魇。
我们能做的措施都做了,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能等着她自己醒过来。”
医生走后,南风被推了出来。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
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病房里,检测仪器有规律的滴滴作响,一行人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床上的人。
“妈,你现在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卿抹着眼泪,心痛的看了一眼南风。
然后坐在床边,南义城手搭在姜卿肩膀上给她安慰。
姜卿手覆在南义城手上拍了拍,然后转过头来开口,悲伤的话语在病房里响起。
“其实我们找到风儿是在她十岁的时候。”
路小雨:“十岁?”
沈宁:“十岁?”
问月:“十岁?”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发问,云市人人都知道,南风是十五岁被接回南家的,怎么会是十岁。
“对,是十岁那年。”
姜卿叹了一口气,然后思绪回到十三年前。
那时,姜卿发现南晚晚身上出现大片青紫,带她去医院检查,是某种血液病。
但是这种病的病因大多因为遗传。
姜卿和南义城一直定期体检,他们确认自己没有任何疾病。
所以姜卿一时兴起,带南晚晚做了亲子鉴定,最终发现,她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
知道这个消息后,姜卿和南义城非常震惊,南晚晚竟然不是他们的女儿,那真正的女儿在哪里。
南义城重金聘请了国外的刑探,到当初生产的医院调查事情的真相。
三个月后,终于找到了线索。
原本退休后的老院长有个习惯,他会要求医院每隔半个月复制所有监控留做备用。
所以他们找到了当初的监控录像。
录像里一个女人穿着白大褂抱着一个小孩偷偷摸摸的溜进婴儿室,然后和其中一个小孩互换。
最后又将换了的小孩藏在怀里用白布盖着抱了出去。
幸运的是她当时戴的口罩一侧线断了掉了下来,所以监控拍了下那个女人的侧脸。
虽然画面模糊,看不清人样。
后来南义城报了警,警察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局里的几个侧写师窝在一起历时三天三夜,终于将人像画了出来。
经过调查,那个女人叫张艳,是山城洛溪沟人。
现在定居在隔壁江城市梨花区。
他们连夜赶了过去,找到张艳的家里,可奇怪的是,家里根本没有人,而且看起来许久没有住了。
警察带着警犬里里外外的搜查,最后在后院厕所边的井边徘徊。
为什么会将厕所修在井边。
所以他们挪开了井上的石板,下去之后发现井里有个密室。
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间小小的密室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蜷缩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女孩。
她们头发凌乱,神情淡漠,穿的衣服脏兮兮的,沾着泥土和污渍。
房间里传来浓重的腥臭味,地上放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放着馒头渣。
旁边有一个铁通,里面的水已经见底。
铁笼子的另一边,放着一个石槽,里面是屎和尿。
她们……
她们吃喝拉撒都在这个铁笼子里。
看起来,她们已经关在这里许久。
姜卿看到眼前这一幕,手捂着嘴,眼眶生疼,眼泪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就连南义城和那些警察,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一个一个都红了眼眶。
这是多少个家庭的希望啊。
“啊……”
姜卿瘫坐在地上大声哭喊,悲伤的声音响彻整个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