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梨睁开眼睛,原来是做梦了,但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失落,份子钱没随成。
“睡好了吗?汽车到省城了。”
顾长林侧头给徐清梨擦了眼泪,不是哭出来的眼泪,是打哈欠打出来。
徐清梨眨巴眨巴眼,“还是有点困。”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情人眼里出西施,顾长林觉得他媳妇打哈欠都这么好看,可爱。
他说,“一会儿找个招待所休息会儿。”
徐清梨摇头,“倒也不用,下车冷风一吹,就不困了。”
“咱们下车了,得去火车站,先买票,然后去吃饭。”
三人下了客车 就直接去了火车站,这会儿火车比较慢,时速大概一个小时80km,从省城到首都,得用十二个多小时。
徐清梨买了卧铺,别人不知道反正她矫情,坐一个两个小时的车就腰酸背痛的不行,更别说坐十二个小时。
说到这个徐清梨就想起来,顾长林从y省到他们省城,两天一夜一直是坐过来的。
他得多难受。
腿动不了,连想出去透透气走走路,都做不到。
这次去首都做手术,之后应该能站起来吧?
“是吧?系统,顾长林能站起来的吧?”
【宿主,我不能预测未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未来能不能站起来了?”
【对的,因为宿主你,他未来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与你在书里看的,已经毫无关系了。】
徐清梨深呼吸一口,“我相信医生。”
“弟妹,买到票没?”见她出来,顾大哥推着顾长林过来了。
徐清梨挥挥手中的三个票,“买到了,今天晚上六点的票。”
“清梨,给我看看?”顾大哥说。
徐清梨把票给顾大哥,顾大哥上过学识字的,他念道,“卧票?你买的票是不是那种带床的?”
“是啊!”
顾大哥,“那这多钱?是不是很贵?你三个都是卧票?”
“没多少钱大哥,那路程十二个小时,坐着去,腰不能要了,走吧,咱们去吃饭,然后去招待所休息会儿,还早着呢!”徐清梨说。
顾大哥把票还给徐清梨,他怕放在他身上丢了,而徐清梨则是放进了空间,因为她也怕丢了。
三人去的还是上次吃的那个国营饭店。
点了肉炒土豆片,小鸡炖蘑菇。
吃完找了个招待所,三人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钟 ,醒来后直接去了火车站。
在站内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到六点钟了,通往首都的火车进站了,汽车站人不多,但是火车站还行,挺多人的。
三人检票进站。
“13号车厢,清梨这边。”顾大哥拿着票说。
几人上了车厢,又找到包厢,这会儿包厢,是六个床位的,徐清梨买的三个床位其中两个是下铺。
可这会儿进包厢发现两个下铺上躺着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看着二十来岁,女的有五十来岁。
顾大哥看了看票又去看了看包厢号,“对啊,就是九号包厢啊!”
徐清梨,“麻烦两位让让,这是我们的位置。”
那女的撇了徐清梨一眼,坐起身,“什么你们的位置,这是我们的位置。”
“就是。”男的翘个二郎腿,鞋都不脱,那鞋底上全是土,都把床单弄脏了。
徐清梨: 怎么办?又想打人了!
不过还是道,“那把你们车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看什么车票啊,这么多空位置,你们挑一个上去不就得了。”那女人很是无赖。
徐清梨觉得只要是正常的人看见顾长林这种情况,应该明白都不用说,可是这对母子不仅占了他们的床铺,装聋作瞎。
什么成分啊!
“好赖话听不懂是吧?”顾大哥来气了,直接撸起袖子从铺上把那抓起来,“你给我起来!”
一把扔到了地上。
徐清梨,她本来是想找列车员的。
女人看到儿子被人摔了,就大喊,“你打人,列车员呢?”
“列车员在哪儿?”女人扯着儿子出了包厢门在走廊大喊。
母子俩出去了。
顾大哥拍拍床上的土嫌弃,“埋汰死了,鞋都不脱就上床。”
徐清梨也扫了一遍床,接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床单铺在上面,倒也不是她多嫌弃火车上的床铺。
是嫌弃刚才那个女人,她也跟她儿子一样,鞋没脱,还有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味。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都差点吐了。
“列车员同志,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出手打人的。”
说曹操曹操到。
那女人带着列车员过来了。
列车员问,“怎么回事?她们说你们打他们了?”
顾大哥眼睛一瞪,“净胡扯!”
徐清梨给了顾大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是这样的同志,我们买的是下铺的票.......”
“我们没打人,打什么人呢,你看他们都好好的,像是被打了的样子吗?”
列车员听完转头问那对母子,“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没占他们位置啊,我们就是在上面坐一会儿。”
列车员,“好了好了,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你们回到你们自己的床上去。”
“不要闹啊!”走前还说了一句。
那女人冷哼一声,跟她儿子上了自己铺上,原来他们买的是最上铺。
“这里。”
这时,走进来一个穿着灰色棉袄扎着双麻花辫的姑娘,见包厢都是人,她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走过去抬手把包裹放到了自己的床位上,随后又走了出去。
他们这车厢人算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