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话,白母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白玉兰也不太不懂事了,还带着元宝在亲家胡闹,怒斥道,“你们也太胡闹了,还不叫元宝把东西拿回来,跟你嫂子道歉。”
白玉兰嘴角讥讽的勾起了一个弧度,道,“这鱼都是我和元宝抓的,我们拿我们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道歉。他们没经过我们的允许,抢我们的鱼就可以。我们作为客人吃他们的宴席,就要道歉,讲不讲理了。”
客人们惊讶的说道,“这看菜的鱼,是从这胖姑娘那里抢的。”
“天啦,怪不得别人把看菜拿走了,原来是刘家先抢了别人的鱼。”
眼见着大家都说刘家抢鱼,刘春玲赶紧解释道,“什么抢,都是一家人,先借你们的鱼用了,到时候再还,”又对着白母道,“妈,你也是同意了的。”
白母连连附和道,“是的,这鱼借给你嫂子娘家用了,自然会还给你们,在外面闹,丢不丢人。”
刘春玲心道,还好提前说服了白母,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姑子如何闹。
白玉兰不屑的斜了两人一眼,道,“你是想借来着,我没同意借给你,然后你就抢走了。现在是敢做不敢认了,是吧,”顿了顿又道,“我把鱼拿回去吃了,就当你还我了。既然舍不得给人吃,摆在桌子上干嘛!”
白母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省心,道个歉不就完了,居然在大媳妇弟弟的婚礼上闹,这么多人都看着,再这么闹下去,怎么和亲家交代,声音又提高了一些道,“平时不懂事就算了,还出来说些丢人现眼的话,赶紧给你嫂子道歉,不然你也别回白家了。”
刘春玲得意一笑,这白玉兰再牙尖嘴利又如何,白母一句话,还不是得乖乖给自己服软。
白玉兰冷笑,道,“讲道理讲不过,现在改成强迫执行了。”
这看菜没了,刘家帮忙的人也不知道,下一轮的桌席怎么个安排法,便去叫了刘母。
这刘母一出来,就听到别人议论,刘家抢别人的鱼,又看到刘春玲和白玉兰争论,上来就说道,“这鱼是我们刘家自己抓的,哪个嘴贱的造谣。”
白玉兰嗤笑一声,道,“你们刘家人说假话都不带脸红的,一个人说鱼是问我借的,一个说是自己家抓的,想骗人连个口供都不对一下。
这但凡脑子清醒点的,也不能相信你们的鬼话吧,”又看了白母一眼道,“倒也是有相信鬼话的。”这白母不就是的吗。
刘母也怒了,白家的贱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嘴巴这么厉害了,“哎,说谁骗人了,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围观的客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刘母和刘春玲的说辞都不一样,明显是在撒谎,摆明是刘家抢鱼了。
之前和白玉兰同桌的客人,纷纷诧异道,“想不到那小子没撒谎,鱼还真是他们抓的,别人吃自己的鱼理所应当。”
“真想不到刘家人居然抢别人的鱼,那还是半大的孩子,也真好意思。”
“我就说那小子看起来很真诚,压根不像撒谎的样子。”
就连胖大嫂也说道,“那小子一脸老实样,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老嫂子也一脸赞同道,“我一看就知道两人都是好孩子,都怪刘家欺人太甚。”
宾客们全都聚在一起议论,“这刘家居然抢鱼办酒席,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这刘家人可真是霸道啊,别人不给,就上手抢。”
这关于刘家抢鱼办酒席的事,硬是在村里传了出去,成了村里人的笑料,硬是笑了大半个月,才不再提起,不过这都是后话。
新娘听着大家说的越来越难听,捅了捅新郎的胳膊,示意他赶紧去解决一下,不然真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了。
新郎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哪里不好吵架,自己的姐姐居然拉着人在自己酒席上吵。
不舍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的希尔顿,这可是为了结婚才硬着头皮买的,刚刚都只发出去了几根,现在也不能不发了。
一边发烟,一边把聚在一起的众人往不同的桌上引,道,“大家先抽根烟,找个位置坐着,马上就开席了。”
接了烟,人也就散了,都往桌子上去了,等着开席。
刘母看着那些不翼而飞的“看菜”,一阵心痛,那十几盘看菜,不算人工费,光材料至少都要20块钱,就这样没了。
20块钱那是自己大半年的生活费啊,就这么没了,不行,不论如何得把东西要回来。
那个追白元宝的人正巧回来,一问,才知道根本没追到人。
刘母听到“看菜”追不回来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这可是要了自己的血命啊,她气愤的对着刘春玲骂道,“人家的女儿都是从婆家拿东西贴补娘家,你倒好找人来娘家打秋风。那可是20多块钱的荤菜啊,你知道我要省吃俭用多久,才能攒这么多钱。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不知道心疼你妈,也不帮你弟弟,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货。”
刘春玲很是委屈,这也能怪自己,反驳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把看菜弄走啊,我这一发现,不就立马阻止了吗。”
刘母听她推脱,气的一巴掌就呼在她脸上道,“还犟嘴,你小姑子小叔子,都是你带来的,我看你是故意把他们带来打秋风的。”
痛意瞬间袭来,刘春玲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没想到母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自己,自从自己嫁到白家以后,白家那一大家子都是怂货,就连稍微强势一点的婆婆,也不会逆着自己的意思,更别提动手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真就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自己以后要怎么做人。
对着那些或讥笑或嘲讽的面孔,本以为可以强忍住泪水不被人看见,可眼泪却像失去了控制的流淌着,晕湿了脸颊。
手背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声音不自觉的也开始哽咽,这么狼狈的自己,真的不想被人看见。
刘母看见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一脸狰狞道,“你倒是委屈上了,要不是你这个赔钱货,老娘能损失那20块钱的看菜。滚....滚....滚.....看见你都来气,以后也别回来了。”
白母上去劝,“亲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