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兰的反应,陈美香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知道这个死胖子压根不敢反抗自己,平时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还不乖乖就范。
白玉兰这样的死猪,就应该烂在泥里,明明是村里大家最瞧不上的人,凭什么找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转商品粮过城里人的日子,自己才是村里最漂亮的,凭什么被她比下去,自己绝不允许她超过自己,绝不允许,白玉兰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李红见状也安了心,这下自己铁定不用被赶下去了,只是玉兰好可怜啊,可是自己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建军哥真的好完美哦,贴在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上,让人好有安全感,这样好的男人,自己真的没办法让给别人,只能对不起玉兰了,一脸不忍的转过了头。
就在两人都以为白玉兰要英勇就义时,白玉兰一脸讥诮的说道,“给大家分析事态没问题,但是拿恩人说事我就不高兴了。
恩人是顶顶好的大英雄,根本不可能拿别人的命,换自己活,他是宁可自己牺牲,也要救老百姓的命,这就是华夏的军魂。
你们侮辱我可以,但是贬低一个大英雄,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胡建军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愣,当了这么久的兵,早就把保卫百姓刻在了骨子里,正如她所说,发生任何危险,自己肯定是冲在第一个,保卫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自己的使命,也是华夏万千军人的使命。只是没想到白玉兰这么个整日里家长里短的小姑娘,居然能知道这些。本欲开口阻止几人的争执。
谁知白玉兰又开口道,“怎么就最重的人应该牺牲,你什么逻辑,真要是公平,那不是应该先来后道吗,要不是救最后一个人,木头也不至于承受不住吧!要牺牲也应该是她吧!
就是坐公交车,那也是按顺序上车,如果车满了也是后面上来的人下去,没见过谁让前面的人先下车的吧!也没说谁长得胖谁下去吧!
怎么矛头就指向我了,难道李红没被救上来的时候,木头就受不住,把你淹死了?”
那坐公交也是遵循先来后到,按道理轮到最后被救的李红,也不无道理,陈美香没想到白玉兰会这么说,只得强辩道,“没救李红的时候,那木头就已经要支持不住了,要不是因为你那么重,拖累我们。”
白玉兰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哼,你能活到救李红的时候,就说明木头完全能承受住,不然你现在还能开口反驳我,你只怕早就要把我赶下去,会等到现在。”
陈美香没想到白玉兰如此牙尖嘴利,一时竟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反驳的话来。
白玉兰见她这种反应,就知道把她怼的哑口无言了,“我什么我,我讲的都是事实,不像你们拿别人当借口。
你但凡拿的出一些站得住脚的理论,我也听你的,你别张口就来,还想拿些歪理邪说的理论弄死我,手段也太敷衍了一点吧!
想活对吧,没毛病,是个人都想活着,那就来个公平的,堂堂正正的办法,别一天到晚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说着还对着陈美香二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就咱们三个,人家英雄都是被咱们连累的,咱们三,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自我牺牲,怎么样?敢不敢来个真正公平的比一场?”
陈美香自然是不敢的,这要是输了,那就得死,这谁敢拿命赌啊!这白玉兰是不是疯了,要拉踩去拉踩最后被救的李红啊,拿命拖自己下水是个怎么回事啊。
李红也不想死,这“石头剪刀布”是公平了,正因为公平,那自己也有可能会输,一旦输了就意味着死。
白玉兰见两人不吭声,嘲讽道,“这到了真正公平的时候,唉,你们就不大义凛然了啊,刚刚还头头是道,为大家着想的呢。”
“笑死,什么不要连累大家,到了你们自己头上,就可以尽情连累了。”
“说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现在哑巴了。”
见没人答应,白玉兰一脸失望,用陈美香之前的理由刺激她道,“美香啊,美香,没想到你不仅胆小如鼠,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
自私自利得很,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让大家陪你一起死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呢?”
那抑扬顿挫的语气,一脸欠揍的表情,更是在恶、毒两个字上咬字极重,赤裸裸的挑衅。
陈美香在村里,那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不仅有很多女跟班,那些男的看她长得漂亮,对她也是大献殷勤。几时被人这么说过,被她这么一激,居然就答应了,“行啊,来啊,谁不敢谁是孙子!”
白玉兰一脸得逞的笑,等的就是你跟我赌,就怕你不乐意。
陈美香一答应就后悔了,可是看着白玉兰的反应,真不想被这么一个死肥猪嘲讽,她这种人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凭什么嘲笑自己,看着她笑,就想撕烂她的脸。
白玉兰又看向李红,特意点明了,“最后被救下来的这位,”挤兑道,“你看,别人都答应了,这要不是为了你,其他人也犯不着冒险不是。”
这些人都想弄死自己了,那肯定不可能跟她们客气,讲话自然也不会给她们留余地,怎么难听怎么说咯。
白玉兰都这么说了,自己哪能不答应,而且陈美香也答应了,李红也只得咬牙答应,“石头剪子布,那来吧!”
白玉兰大笑,“好好好,咱们就来个公平的办法。”
陈美香就纳闷,白玉兰她难道不害怕吗,这样的对决,她也不可能有必胜的办法吧,这还真是一场公平的比赛,谁都有可能是最后的输家,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死吗?
白玉兰发疯,难道自己也陪她疯,她本来在村里就不受待见,指不定早就不想被欺负想寻死了,自己干嘛和她一起疯,就连手也被气的不自觉颤抖起来了,真是晦气。
白玉兰脸上毫无惧色,那双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放射着精光,“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她看了看旁边紧张的两人,开始喊口号,“石头、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