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温总,那个时候你说你……”
方潇潇的声音下意识止住,她看见温少瑾一直在盯着沈瓷看,后知后觉,一种预感出现在心间。
难道这个朋友就是沈瓷?
突然令她想起来另一件事!
在星泉那晚,她不慎将酒泼在他身上,听别人都说,温少瑾这个男人温文尔雅,世家子弟出身,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冷漠无情。
而他并没有责怪她,相反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就好像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一股难以形容的羞辱感在身上蔓延。
方潇潇有些破防了,“难不成这个人是沈瓷?”
温少瑾没回答,但是他却看着沈瓷轻轻一笑,动作比语言更有解释性。
这时,闻靳西一把将沈瓷拉了过来,长臂纳入怀,男人的动作很快,沈瓷猝不及栽在他怀里。
厚实的风衣将她裹紧,嗓音低哑道,“温总不如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再谈其他,人我带走了。”
沈瓷被迫接受他的安排。
温少瑾有意上前,方潇潇也上前一步,拖住了他的身影。
那样子泫然欲泣,“你把话说清楚,当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会那么大度放过我,真的是沈瓷?”
人已经不见了,温少瑾脸色阴沉,还想追去,奈何方潇潇抱住他一只手,死活不撒开。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可怜,又有几分厌弃,“方小姐,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求爱不成的妒妇,你该庆幸你有三分神似她,但在这点上,你跟她没得比。”
……
一路开车回来,沈瓷已经预感到气氛不对劲。
下车后,闻靳西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到了华御景湾,他先下的车,绕过车身来到她身边。
男人解开安全带,动作并不温柔,把她拽下车。
沈瓷整个人处在颠沛之中,柳妈在客厅看见两个人突然回来,想问句中午想吃什么。
结果看见闻靳西的脸,立马选择住嘴。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男人推开门,只手推着她进去。
进去的那一瞬间,房间的门被反锁,沈瓷整个人被迫压在了门板背。
“啊……”
一声惨叫,沈瓷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腰被狠狠地掐住,大掌几乎快要折断她的腰肢。
“你干嘛?”
沈瓷瞪他,示意他放手,闻靳西幽幽地注视着她,未秒,唇上传来激烈的摩擦,属于成年人的感情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沈瓷被迫昂起下巴,接受他的各种蹂吝,修长的腿顶在她的腿间,限制她的行动。
干净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半张脸,掌控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沈瓷看见了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瞳眸,“闻靳西,你掐的我好疼,放开我!”
她受不了了,一边是唇上的用力,一边是腰间的重力,左右夹击。
“你还知道疼?”
他嘲弄的嗓音回复,眼前的男人犹如一滩沼泽,潮湿又阴冷。
“柳妈待会儿上来了!”
“她不敢。”
三个字,笃定了这个结果。
好歹从前也是在沈家做事的老人,这点眼力见,不会没有的。
沈瓷看着他幽怨的神色,不懂他为何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你在生气什么?难道是因为温少瑾?”
很多年以前,在安城,人人都知晓只要有闻靳西在的地方,就没有温少瑾。
反之亦然。
大概因为两个人年纪差不多,闻靳西是沈开复当年亲自从孤儿院接回家,勉强半个亲儿子。沈温两家向来走的亲,茶余饭后这些儿女避免不了要成为谈资。
而当时,沈瓷与温少瑾青梅竹马,一直到十岁,在闻靳西的出现后,终止了这一局面。
温少瑾宠沈瓷是安城人尽皆知的,如今因为一个闻靳西,让沈瓷移情别恋,这是温少瑾至今都无法接受的痛。
后来,沈瓷嫁给了闻靳西,这段三角恋算是彻底落下帷幕,因为失去心上人,温少瑾连沈瓷的婚礼都没有出席,在她结婚前一晚毅然出国。
四年后,沈瓷离婚,温少瑾回国,一切又席卷重来。
沈瓷自然也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争端,不可能仅仅因为她,那是他们骨子里的雄竞因素在作怪。
就像草原上独占鳌头的狮子,一旦发现有人想入侵自己的领域,便会出机将对方咬死。
见她的疑惑,他冷笑说,“他温少瑾算什么东西?我是看你聊的挺开心,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身处舆论之中的弟弟。”
沈瓷皱了下眉,这话来怎么有股酸味。
从头到尾,他都不清楚情况乱说,凭什么认为他说的就对。
“星纯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我每天最担心的就是他。”
“还有呢?”
沈瓷反问了句,“还有什么?”
他眼底溢出情绪,像是脱口而出要说什么,但没有,下一刻,他占据主动,再次堵上她的嘴唇,柔软鲜嫩的唇瓣被愤怒中的男人厮磨碾吻,就像冰与火的交织,激烈又缠绵。
沈瓷闭上双眼,皱紧眉头,额间传来他指尖的温度,捋平那缕细纹,“不许皱眉。”
她接吻时总是会忍不住,已经成为习惯。
沈瓷想要脱离他的桎梏,双手推拒在他胸前,黑色的衬衫布料轻薄,感受到那抹滚烫。
一直吻的沈瓷快要脱氧,实在是承受不了,呜咽着让他松开,他这才作罢。
性感的声音如同魔咒在耳边回荡,“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我只不过是见了一面温少瑾,不是犯了死刑,闻靳西,你别太过分!”
沈瓷控诉,身体因为缺氧,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女人气若游丝的样子,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风情。
“是,我过分。”
最后三个字,完全是有恃无恐。
沈瓷气的咬牙,他按住她的一只手,越过头顶。
沈瓷眨着双眼,猜不透他又想做什么,锁骨之下,柔软的软白因为衣服的边角撑起弧线,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紫色的v领打底衫,刚才在争执间,香肩早已外露,白皙的肩膀溢出半边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