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从窗户外面装了些雨水,用试纸简单的测试了一下,她欣喜的发现,雨水中的酸性减弱了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依旧开着对讲机聊天。
丁慕把早上测试的结果告诉了众人,“我早上简单的测了下雨水的酸性,发现雨水的酸性减弱了。”
“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可以随便出门了?”
在家里快憋疯的蓝羽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丁慕还什么都没说,他就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为免大家误会,丁慕赶紧解释,“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穿好雨衣,皮肤尽量不要接触到雨水,虽然酸性减弱,但它还是酸雨,对人体还是有伤害的。”
“嫂子,普通雨衣可以吗?”
隔壁的光头饭都不吃了,放下碗,翻箱倒柜将之前发的,人手一套的分体雨衣找了出来,在身上不断比试。
“可以!”
得到丁慕肯定的回答,对讲机里传来大家高兴的欢呼声。
“慕慕,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大棚种地了?”张向东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地里不能空着。
丁慕想了想这件事的可行性,“张叔,等雨小些,我和你先去大棚查看一下情况再决定。”
一说雨小,对讲机那头的唐七说道,“慕姐,现在外面的雨就小了很多。”
梅宇文连忙起身撩起窗帘往外看去,“妈妈,雨确实变小了!”
“慕慕,那我们吃过饭就去看。”张向东立马欣喜道。
“那我们半小时后在门口等。”
饭后,丁慕一家四口穿好雨衣,全副武装的出了门,本来她只打算自己去的,梅宇文和梅朵非要跟着去。
走出门,丁慕便看到,除了腿脚不便的林致远和王惠贞,所有人都出来了。
于是,大家浩浩荡荡地往大棚走去。
经过小溪时,丁慕发现小溪流的水位暴涨了许多,不过还没漫过他们重新修了的堤面。
进入大棚后,她担心水质变差,拿出瓶子装了半瓶水样品,等回去用简单试纸测试一下,看看水的质量如何。
进入大棚后,丁慕和张向东细心的观察发现,在大棚边缘两边的土地,全都被酸雨侵蚀过,土壤已经酸化。只有大棚中间干燥的土地保护完好,没受到酸雨的影响,可以用来种植。
丁慕拧着眉头,“张叔,边缘种不了粮食了,只能种中间这一块地方。”
“能种多少是多少,总比没有好。”张向东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到种蔬菜的大棚,里面更是一片荒芜,没被酸雨侵蚀的地方长满了野草。
张红丽和黄月芳、陈婶三个心疼的蹲在地上开始整理荒废的菜地。
丁慕和种地达人梅宇文、张向东商量,决定在大棚里种上好活的大豆、红薯土豆等农作物。
这天雨小的时候,丁慕和梅彦君穿上雨衣,再次爬上山顶,去收听政府关于拯救地球工程计划的进度问题的消息。
原本丁慕是不抱希望能接收到新广播的,结果却顺利的听到广播里传来的不好消息:拯救地球工程计划失败,产生了令科学家们无法预知的后果。其中一个就是,雨势根本无法停下,在大量雨水的冲刷下,很多地区发生了泥石流灾害。同时播报了一些低洼城市淹没撤离的消息。
这样一来环境更加恶劣,人类的生存条件只会越来越艰难。
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厚厚降雨云,丁慕忧心忡忡,看来他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梅彦君也看到了,“快走吧,看样子马上又要下暴雨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下了山。
听了丁慕带回来的消息,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山谷会不会山体滑坡呢?”梅宇文提出了大家都害怕面对的问题。
丁慕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唐七!”
唐七知道丁慕要问什么,但是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发现这一世跟上辈子,轨迹是不一样的,这段时间的大雨令她也慌了,“我不知道,上辈子没有这么大的雨。”
这几天她不断在想,上天让她的重生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救唐思?
像是为了响应唐七的话似的,屋顶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声。
这一晚,不止丁慕,山谷里的众人都失眠了。
他们辗转反复,很是担心山谷的安全问题。
丁慕发散精神力去查看森林中的情况,发现很多冒雨狂奔,不断往粗壮的大树上爬的变异老鼠,大量的雨消不下去,它们的鼠洞内早已灌满雨水。
想起悬崖下面的高敬等人,丁慕凝聚精神力往他们所在的崖底探去,大量的雨水在山洞前冲刷出一条小溪流。
山洞四周的山体上都是参天古树,丁慕估算了下,发生山体滑坡的概率很小,高敬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早,雨势变小以后,梅彦君便带着光头、张鹏飞和陈子健他们所有的男人们到山谷四处检查。
从大门围墙到悬崖边沿,再到山边水潭,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然后是每家每户的房子屋顶,窗户。
除了加固地里大棚的一些螺丝外,其他地方都很安全,并没发现问题。
回去之,他们正在对讲机里和众人说着山谷的问题时。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流水声,以及有点像打雷和放鞭炮的声音,还有噼里啪啦各种树木倒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朝山谷传来。
就连大地都轻轻的震颤着。
经历过好几声地震的梅朵一把抱住丁慕,“妈妈,我害怕!”
对讲机里面同时传来大家的惊呼声。
“是发生地震了吗?”
“难道是山塌了?”
“难道山谷发生山体滑坡了吗?”
这种声音不断的传来,而且持续了很久。
大家连忙跑上二楼和阁楼的窗户往外看,众人看到的还是一座座白色的大棚,立在山谷里。
善于观察的李嘉明,迅速的摸清了大家担忧的问题,“山谷的大棚、围墙及大门处安好,没发现问题。”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不禁松了口气。
同时又想,不是山谷传来的,那又是哪里传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