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聚宝朝吴广抬了抬下巴,“吴广,你带丁小姐他们过去。”
“丁小姐,请跟我来。”
吴广在前面带路,出了周聚宝内部人员住的那片房屋外。越往森林走,就越混乱,房子还没完全建好,很多人住在简易帐篷里。
穿过帐篷区,来到一片建好的民房。
吴广带着走进其中一间,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嚎声。
“到了,就是这里。”
推开门,宽敞的屋子里躺满了人,其中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
“这是队伍里的医生,他一早就过来这边帮忙了。”吴广解释。
白大褂见吴广带人来了,眉头微皱,踌躇了一下还是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上下打量丁慕。
“你就是周老板请来的医术高明的人?”
“周老板过誉了,里面的人怎么样?”丁慕瞥了包裹严实的人一眼,谦虚道。
白大褂一摊手,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没有药材,医术再高明有什么用,不也是没办法。”
丁慕转身拿过梅彦君手里的药草,拿出一大捆递给吴广,“这个是用来洗伤口的,你拿去赶紧熬一大锅水来。”
吴广接过草药,朝边上的人招了招手,那人拿了草药狂奔而去。
“你有草药?”白大褂眼睛一亮,两步过来就要抢丁慕手中的蛇皮袋。
梅彦君面容冷俊,修长的手拦住他。
白大褂才讪讪道,“我只是想看看。”
丁慕没有理会他,将袋子余下的草药递过去给吴广,“里面我已经分好了,一次煮一捆,这袋是三天的量,现在去熬一锅出来,每人一碗。”
吩咐完吴广,丁慕转过身直接往里面走,刚才白大褂眼里的轻视之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无意与他在这里争风头,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伸出一点援手。
她和王惠贞进了屋子,来到第一个受伤的人边上,这是吴广的手下,变异老鼠跳起来时,被咬伤了手臂。
看着已经清洗过的伤口,丁慕疑惑道,“伤口已经清理过了吗?”
男人摇摇头,他知道被变异老鼠咬伤意味着什么,神情有些沮丧,“没有,白医生没有药,只是简单的用些清水帮我们洗了下。”
屋子有些暗,看不太清楚,丁慕让梅彦君拿了个充电节能灯出来。
有了充足的光线,哪怕已经清洗过,伤口也还在快速的化脓发黑。
“里面的毒血要放出来才行。”王惠贞看了一眼说道。
这时白大褂凑了过来,“已经清洗过了,如果你们有药,直接敷上包扎好就行。”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看他这么粗暴的处理伤口方式,王惠贞有些不解。
“我爸爸以前是三甲医院的主任,我也准备学医的。”白大褂说话的口吻很是骄傲。
“哦,那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学过医学知识喽?”丁慕嫌弃的撇撇嘴。
白大褂指着男人的伤口,大言不惭,“这么简单的伤口,一看就会。”
丁慕看着站在门口吴广道,“吴广,我们在这里看病,你让他先回避吧。”
吴广早已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连忙进来拉着他,哄道,“白医生,刚才周老板不舒服,要不,你去看看。”
王惠贞已经利落的给工具消好毒,丁慕接过对男人道,“这些发脓发黑的毒血必须要放出来,你忍着点。”
男人点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丁慕下手极快,她将老鼠咬伤的腐肉清理掉,然后深深划了一刀,浓稠的黑血瞬间流了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捏紧拳头死死忍住。
待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时,丁慕才停止挤压的动作。
她皱着眉转过头问已经回来的吴广,“清洗的药草还没熬好吗?”
“我去看看!”
吴广丢下这句话便出了门。
不一会,他亲自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丁慕用容器装了些,发现有点烫,意念一动,泉水随手指流进药水的容器中。
清洗的药草长在空间,清毒消炎效果都非常的好。
这一屋子的伤者,受伤的部位不是手臂就是腿,伤得情况不算太重。
只有一个是在醒梦中被老鼠咬掉了耳朵和咬伤了脖子,伤口已经大面积溃烂,整个人高烧得开始抽搐起来。
王惠贞和丁慕仔细查看后对吴广摇摇头。
“这个人太严重了,毒已经攻心,很难救回来了。”
吴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没纠结,朝外面喊了几人进来,拿着绳子将人一捆,抬了出去。
至于将人抬去哪里,不用想丁慕也知道这人最后的结局。
有几个开始发热的,喝了熬好的药,烧也慢慢退了。
所有人情况稳定了,丁慕跟吴广交待好后续的事情的,便提出离开。
周聚宝对待丁慕他们历来大方,不到二十人,给了五十斤的红薯。
森林里有几个人在来回巡逻,企图找到变异老鼠的踪影。
周聚宝是个有实力的人的,围墙已经砌了一半,经过老鼠一事,丁慕估计这两天围墙就应该能建好了,房子也在收尾中。
“丁小姐,怎么不让吴广送你们回去呢?”
还没走出围墙,万玲扶着周聚宝出现在三人面前。
“不了,也挺近的,我们打算走走,顺便看看路上有没有用得上的草药。”丁慕扫了眼万玲不屑眼神,只觉好笑。
万玲看着梅彦君扛着的一袋红薯,掩嘴笑道,“不是都说医者仁心吗?丁小姐怎么还好意思收周老板的报酬呢?”
“我的?药又不是大风刮来,还是你可以去给周老板看病、找草药?”丁慕冷冷的看向她,那晚救她还真是救错了。
“你们俩认识?”周聚宝不傻,看着万玲屡次找丁慕麻烦,他想俩人应该认识。
“打过照面,只是不知这位嘴上功夫这么厉害,总来挑我的刺。”
万玲整个身子倚在周聚宝身上娇嗔道,“老板,人家一个弱女子,只是觉得丁小姐做事太计较了,看不过眼多说两句而已!”
这人总像苍蝇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