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广场,丁慕也打算回去。
瞥了眼在广场后面的一条小巷子,视力非常好的她,看见一个眼熟的男人推着一名年轻女子往巷子里走。
丁慕认出那个男人,是12楼的孙猴子。
只有他一人,四周没见他手下的人,丁慕快步跟了上去。
拐出巷子,他们从后面进了一栋大楼,放轻脚步和呼吸,丁慕直接跟着摸到三楼。
那是一个比较大的办公室里的杂物间,孙猴子把女子用力推了进去。
靠在门外墙边,丁慕警惕的侧耳倾听着四周动静,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屋子里孙猴子和女子的声音。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换了有粮,可以给你!”女子低声哭诉着。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丁慕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我又不缺你那点粮,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还可以给你粮食。”
孙猴子声音阴冷猥琐,完全不是平日里那副正经的模样,说完伸手去扯女子的裤子。
“不要!”女子按住自己的衣服。
门没关死,丁慕透门缝看到,屋子靠墙放着一张铺满纸皮的铁床,地上居然还有个烧着的火盆。
靠!搞这种事都这么专业,还提前烧好火盆再找下手对象。
也是,零下几十度,稍不留意就能冻死人。
屋里两人还在进行着拉锯战,丁慕慢慢把门推开。
拉扯中女子狠狠扇了孙猴子一巴掌,孙猴子立马恼羞成怒,左右开弓扇了女子两个耳光,女子的脸立马红肿起来。
她站起来想要进行更激烈的反抗,孙猴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顶在女子脑门上。
女子吓得不敢再反抗,被他一把推倒在铁架床上。
孙猴子用一只手把自己裤子褪下半截,然后伸手要去扯女子的裤子。
蓦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艰难的低下头,只见一把染血的刀从后背贯穿他胸口。
身下的女子见状吓得连忙滚到一边,双手拽着衣服瑟瑟发抖。
丁慕用力猛的把刀抽出来,孙猴子顺势倒在床上,他转过头。
“丁小姐!”他伸手指着丁慕,话一出口,嘴里不断鲜血涌出。
手一松,枪从他手上掉落在地,孙猴子头一歪便断了气。
哪怕丁慕全身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也一眼认出是她,那双令他午夜梦回想了无数遍的清冷迷人的眼睛。
见孙猴子死了,旁边的女子更是吓得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女子认出来了,这是昨天用粮换走她心爱娃娃的那个女人。
从她那张红肿的脸上,移到眼睛,是昨天手办摊上的那个女孩。
丁慕也认出她了,“你从没来过这里,没见过这里的任何人,想活命的赶紧滚。”
女孩赶紧拉好衣服,戴上围巾口罩,一刻不敢停留,夺门而出。
把唐刀上的血在孙猴子衣服上擦干净,放进空间,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又从他身上摸出二十几发子弹。
看了眼逐渐僵硬的尸体,她把角落放的一捆柴和纸皮都扔到孙猴子身上。
踢翻火盆,丁慕走出大楼。
杀人放火,她现在做得手到擒来。
来到广场,丁慕看了眼女孩卖手办的摊位,空空如也,看来是回去了。
穿上溜冰鞋,快速往家滑去。
拐进通往小区的路口,远远看见小区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她的梅先生来在等她回家。
丁慕张开双臂朝他滑去,梅彦君把她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很快回来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再等五分钟我就要去广场找你了。”
出门前跟他说好很快回来的,梅彦君解下她背上的背包,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双眸微微一沉。
“出事了?”
丁慕点点头,拉起他的手。“回去说。”
五号楼,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走到12楼时,刚好1201的门打开,丁慕瞥了眼,一个满脸憔悴,眼眶带着明显乌青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是孙猴子的老婆,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长得倒是牛高马大的,半点没受天灾影响。
见丁慕他们上楼,孙猴子老婆迅速转过头把帽子、口罩带上。
到家,除了林致远老两口不在,所有人围火炉边在吃瓜子聊天,四个孩子在书房看平板。
梅彦君帮她解下帽子和围巾,姚垚和陶阳让出中间位置。
丁慕拿过梅彦君手上的背包,坐下后从里面掏出从孙猴子那里拿的枪,和身上搜来的二十几发子弹,往旁边的茶几一放。
“枪?”大家都惊呆了。
梅彦君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下,指着枪托上的花纹道:“是境外军火商卖的枪,哪来的?”
丁慕喝了口杨茜云递过来的热水,不紧不慢道:“从孙猴子身上搜来的,我把他杀了。“
她这句话无异于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把大家吓得均是一愣。
只有陶阳反应过来,激动的上前挽住她胳膊,一只手给丁慕竖起大拇指。
“嫂子,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为民除害。”
她本来并没有打算要杀死孙猴子的,但是看到他拿出枪的那刻,就起了杀意。
他和17楼的关系正在恶化,手上有了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掉倒枪口对付17楼,她要把这个祸端摁死在萌芽阶段。
“他的枪从哪来的呢?”
这正是丁慕不解的地方,对于孙猴子这些临时招募的治安员,政府是不可能给他们配备热武器的。
“会不会是与黑道上的勾结了?”
光头以前混过道上,对这里面的水门清的很。
“很有可能。”梅彦君眉心蹙了蹙,沉吟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警惕一点,多留意楼下的动静。”
“他人不怎么样,倒是把儿子养得挺好的。”
丁慕说起刚在楼梯见到那母子俩的情况。
“嫂子,你是不知道,孙世豪那儿子长得跟他老子是一路货色,我们楼里的人以前经常跟他们一起出去的都知道,那孙世豪成了这几栋楼的领头人后经常打他老婆,儿子也是蠢得对自己妈妈呼呼喝喝。”
陶阳父女以前常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砍柴,寻找物资,知道不少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