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两天扔出去的那个,到早上就不见了,扔的人说,明明已经死透了。”一个声音刻意压低道。
“啊!这么诡异,该不会是尸变了吧?”
“不知道,那人说,早上出去拾柴特意拐过去看,就发现不见了!”
“走!走!快回去,太特么邪门了。”
声音渐渐远离,两说话的功夫已经进了楼。
确定两人都离开了,梅彦君放下丁慕。
带上夜视镜,悄声来到两人丢东西的地方。
他们丢下的不是东西,而是个人。
丁慕凝神细听了下四周的动静,没发现有人,她拿出一把迷你小手电。
照向雪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个年轻女子。
她脱下一只手套,探手摸向女人颈部动脉,女人皮肤冰凉。
“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面容苍白枯槁凹陷,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卫衣,下身蓝色牛仔裤,大腿内侧两边的裤子已经被流出来的鲜血染透。
很明显,她遭受到了非常残酷的折磨。
尽管还有一丝气息,丁慕知道她活不成了。
女人口中不断颤抖呓语,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很快女人头一歪,没了动静。
愿你来世投个好胎!
她站起来,收好小手电,面沉如水,无悲无喜。
末世人命溅如草芥。
女人更是,她们不但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同时也面临着被侮辱、被蹂躏的命运。
顺着两人刚才离去的方向,丁慕找到了一扇被凿宽的窗户,没有任何遮挡,也没有看守。
俩人如鬼魅般上到二楼,二楼很空旷,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浓重的血腥味飘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这里就是之前枪响的地方。
丁慕指指楼上,两人放轻脚步,刚到楼梯拐角,丁慕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她比了个听的动作,示意让梅彦君听楼上的声音。
梅彦君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俩人靠墙一步一步向上挪,有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悄悄凑近,一股夹杂着难以言喻气味的热浪隐隐飘出。
隔着口罩吸一口,丁慕都能感觉到快喘不上气。
这应该是一个超大的办公区,只有靠近门口还保留着几个格子间,躺椅上躺着几个手持电棍的人。
里面烧着四个火堆,围着火堆边的地毯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丁慕指着三楼打了个手势,梅彦君会意点点头,俩人蹑手蹑脚离开。
三楼,俩人隐在背光处。
探头往里望去,靠近门口的是一个会客厅,客厅中间烧了个火盆,四个穿军大衣的男人正围着火盆打牌。
再往里面是一间间关着门的独立办公室。
梅彦君朝丁慕比划:我先进去对付他们。
丁慕:OK!一切小心。
梅彦君从空间拿出一把扳手,深吸一口气,瞬间移动。
丁慕只觉得影子一闪,“嘭嘭”几声闷响传来。
里面的人没哼半句,就全部悄无声息被梅彦君放倒。
她探头细听楼下动静,没反应,应该都睡熟了没听见。
绑好袖箭,从空间拿出弩箭,她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反锁。
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全部被抹了脖子,死得透透的了。
梅彦君把他们暂时收入空间,用椅子遮盖住地上的血迹,制造出几人出去了的假象。
往里走有五间办公室,最后面一间是会议室,全都锁着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丁慕决定逐一破解,对方有枪,不好分开行动。
来到第一间办公室,梅彦君手握在门把上,拧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从空间掏出工具,捅进钥匙孔转动几下,门开了,两人进去后顺手把门反锁。
办公室很大,里面配备了会客区,洗手间,在屋子正中间摆着一盆烧得很旺的炉火,办公桌后面是一整面落地玻璃。
人去哪里了呢?
很快,梅彦君在一个柜子侧边有道跟柜子颜色一样的暗门,不细看很难发现。
从地下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有人在里面!
丁慕举起弩箭做好准备,梅彦君一手拿弩箭,一手握着门把手,轻轻转动。
门没锁,他朝丁慕使了个眼色,然后快速推开门。
门开那一霎。
造孽啊!
丁慕直呼太特码辣眼睛了!
为什么总让她看见这种限制级的场面?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大床,此时床上的男女正在激烈的拼个你死我活。
丁慕重重把门甩上,受到惊吓的两人迅速坐起身。
女人见房间突然闹入两个蒙脸的人,张开嘴巴就要大叫。
“闭嘴!”丁慕拿箭对准她。
男人瞬间清醒,他急忙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枪。
梅彦君比他更快,影子一闪,枪就到了他手上。
同时把弩箭放回空间,男人并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弩箭不见了。
“别动!现在我问什么,你老实回答。”手枪指向男人的脑袋。
“帅哥,不要杀我,你要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女人声音发嗲就算了,她还用胸口那两坨该死的赘肉朝梅彦君挺了挺。
丁慕满脸厌恶,一个没忍住,手中的箭就将她胸口射了个对穿。
正中心脏,女人只来得及发出半个“啊”字就软软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吓得一把将他推开,女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见梅彦君掌控住场面,丁慕赶紧移开视线,舒缓一下被玷污的眼睛,打量起整个房间。
房间不大,一眼到头。
床头两边各放着一个足球大的黄色充电节能灯,窗户边上有一盆烧得火红的炭火,靠近门这边是一排柜子,看来跟外面的柜子是一体的。
被枪指着的男人抖如筛糠,女人身上的血不断流到床上,不一会就染红了大半张床。
“枪哪来的?”
梅彦君不但专业,而且眼光毒辣,枪一到他手,就看出这枪应该是在国外军伙商手里购买的。
“我托人在国外买的。”
“买了几把?”
“就一把,这玩意在国外好买,但不好带回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爸是这里一家汽车制造厂的懂事长,我是他儿子陈浩杰,我被他安排在这边上班。”
浩劫?他爸生了他才是最大的浩劫吧!丁慕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