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和蓝羽他们砍的树已经全部整理好,梅彦君瞬移去收入空间,返回后把竹林里剩下的竹子和竹叶也收了。
大家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出发前,丁慕想去解决生理问题,梅彦君不放心,一同跟去。
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梅彦君放风,就进空间上厕所,出来后见梅彦君把装兔子的蛇皮袋拿了出来。
“慕慕,把兔子收进你空间吧,我怕放我这里会死了。”梅彦君的空间不保鲜不恒温,里面的温度跟外面是一样的。
丁慕把兔子收进空间,她怕兔子受到惊吓,便用意识将兔子放进鸡圈里,喂了些胡萝卜和空间泉水。
俩人回来后,众人便往山下走。
下了山,梅彦君从空间拿出溜冰鞋,大家穿上后快速往家的方向滑去。
进入市区后,路上逐渐出现零星在行走的人,都是出来寻找取暖物资的。
冰面湿滑,每个人身后都用绳子拖着一堆东西,有用袋子装着的,也有直接用绳子绑在一起桌椅板凳,步履维艰的在冰面上行走着。
丁慕等人穿着冰鞋在他们面前迅速滑过时,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路上有见到因为抢夺而倒在冰面上互相殴打的,也见到有不知道什么原因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的,大概是死掉了吧。
每一轮天灾都会刷下去一大波人,只有强者和足够幸运的人才能活下去。
越往后资源越匮乏,活下来的人越少,这大概就是物竞天择最真实的写照吧。
都说回头路好走。
回去路上,冰面冻得坚硬无比,丁慕他们对于滑行技巧和方向的掌控更加熟练。
有了来时对路况的了解,他们一刻不曾停歇,回程只用了半小时就到在这了东洲壹号小区门口。
丁慕和梅彦君带着光头四人滑到五号楼8楼的窗户边,就听见楼道内传来嘈杂声。
其他楼的住户从阳台、窗户纷纷探出头往这边张望。
众人脱下溜冰鞋,从窗户进入楼道隔离了外面的视线,梅彦君把大家的溜冰鞋收入空间。
之前水淹到8楼,他们进来就是8楼的楼梯间。
5号楼住户少,8-10楼的住户害怕水淹上来都搬到楼上去住了,吵闹的声音是从12楼的楼梯间传来。
丁慕和梅彦君上到12楼,在12楼走廊外面围着一群人,这六个人并不是5号楼的住户。
他们手上分别拿着西瓜刀和铁棍,在与孙猴子他们对峙着。
双方人马显然已经经过一轮大战,有不少人脸上挂了彩,孙猴子的脸也有些淤青。
碎嘴大妈陈婶站在几个男人身后不断的叫骂着:“你们这帮遭瘟的鳖犊子,坏事做尽,有手有脚自己不出去找物资,净想不劳而获,休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粒米。”
听了陈婶的叫骂,丁慕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呵!是上门打劫的。
前面那群人阻挡住了楼梯,梅彦君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冰冷道:“怎么回事?”
孙猴子见是17楼的人回来,眼睛皆是一亮。
还未来得及说话,对方人马首先开口了,语气无比嚣张:“你哪位?这个小区由我们接管了,我们是来收保护粮的!”
“哦,我住17楼。”梅彦君淡淡道。
为首的一个男人走到男主面前,用西瓜刀指着梅彦君,狂妄跋扈。“你们回来的正好,赶紧上去把保护粮拿下来交了!不交,一会我们兄弟就打上你家。”
面对对方指过来的西瓜刀,梅彦君不悦的皱了皱眉。
突然伸出左手抓住对方拿着西瓜刀的手掌,用力把他的手顺势往下带,西瓜刀被梅彦君轻而易举的拿在手上。
然后众人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男主把对方的手腕骨用力捏碎。
男人疼得额头直冒冷汗,用完好的手握着被捏碎的手腕,身体发软刚想蹲在地上。
梅彦君把西瓜刀往地上一扔,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和腰上的衣服,用力将他狠狠朝窗户扔去。
男人来不及叫喊出声,众人便听见“呯”的一声,重物重重砸在冰面上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长凶神恶煞的男人见同伴倒地之时,举起手中的刀迅速朝梅彦君身后砍去。
“哥!小…”身后的光头一声惊呼话未说完就要往前冲。
时刻盯着对方的丁慕见状,心头一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捡起地上的西瓜刀,灌注全身力气往来人侧腰砍去。
天冷衣服穿得多,西瓜刀受到的阻力大,并未砍多深,但成功的挡住了男人的步伐。
他怔愣一下,也就是他这一分神停顿,梅彦君迅速反应过来,夺过刀,往他脖子上一划。
脖子上的血液瞬间像拧开了的高压水龙头,喷溅在墙上有三米多高,直达天花板。
人倒在地上发出“嗬嗬”的声音,抽畜几下便没了动静。
一时间,整个楼道鸦雀无声,收保护粮的一个个抖成筛糠。
但照样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咬紧后槽牙,脸一横举着铁棍就要朝梅彦君冲过去,梅彦君轻轻一闪,抓住他后背衣服,朝窗户用力一甩,将那人扔下楼去。
同行的人见带头的三人被梅彦君轻松扔打杀,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刀具一扔,双腿软软跪倒在地,对着梅彦君求饶道:“大哥,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男主脸色阴沉,目光如冰凉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众人,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个字:“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滚!”
地上余下的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边点头边承诺,“是!是!听大哥的,我们这就滚,以后绝不出现!”
后面站着的光头四人让出半边楼梯,三人战战兢兢的下了楼。
见收保护粮的一个个鹌鹑似的灰溜溜下了楼,梅彦君掀起眼皮瞥了楼下领导一眼,抬脚便往楼上走。
丁慕紧随其后,突然一只手将她的袖子拉住,是那个碎嘴大妈陈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