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该搜集到的证据都已经搜集到了,等父皇一死,我就立刻去了结了那些贪官。”景毅恒回答她。
“那挺好。”颜知欢倒是没多大表情,毕竟这事情本来就和她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些人一直找自己的麻烦,她是不会理会的。
“最近黎家也参与了慕家干的事情。”景毅恒有意无意的提起,“如果你想……”
“你按照你的计划来就好,我与他们本来就不熟。”颜知欢打断了他,笑了一下,“准确来说,是他们家欠了我的人情,并不是我欠了他们家的人情。”
景毅恒笑了:“那你还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吗?等着我把他们收拾完,看一场戏如何?”
颜知欢摇了摇头:“我待上几日还行,若是时间长一点的话,怕是不行了。”
“我答应了一个人,将此事解决完了之后去她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看来国师大人还挺忙啊。”景毅恒打趣道,“还说好不沾凡世因果,结果就是四处都与你有关。”
“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等我做完了,自然也就没了因果。”颜知欢将杯中的最后一点茶喝完,将茶杯放回了原处,“我走了,若有事情,会主动来寻你,你不必派人找我。”
“好。”景毅恒目送着颜知欢远去。
颜知欢离开了东宫,又主动去了一趟皇帝所在的书房。
“颜国师,朕让你去寻的长生不老药,你可为朕寻来了?”
坐在用黄金宝子上的明黄色的中年男人看着颜知欢腰间的储物袋,眼底是满满的贪恋。
“长生不老药没找到,强生健体的丹药确实是有不少的。”颜知欢说着,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劣质的玉瓶,然后恭恭敬敬的为皇帝献了上去。
“为何还没有找到长生不老药?”皇帝的语气已经有了怪罪的意思,“朕已经给了你好几年的时间了。”
颜知欢回答的滴水不漏:“陛下,长生不老药得到的谈何容易?”
“这世上能炼丹的人本来就少,炼长生不老药的炼丹师又要达到怎样的高度啊!”
“以我现在的本事,还结交不了如此高等级的炼丹师。”
“陛下,虽然我没有找到长生不老药,但是我为您献上的,照样可以延年益寿,请陛下再给我一点成长的时间,我一定能找到的!”
“好吧。”皇帝看着自己面前的玉瓶。
好歹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他服用了,肯定是有好处的。
“那无事的话,我便告退了。”
颜知欢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书房。
她给皇帝的那个玉瓶里面只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吃的辟谷丹,他要多少她就能给多少。
反正皇帝吃了不会饿肚子,也就以为自己快要升仙不用吃饭了吧。
颜知欢甩了甩衣袖,步伐轻快了一些。
颜知欢并没有回黎府,而是径直去了之前皇帝为她建的国师府。
她伸手推开府门,和里面的一个正欢快喝酒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颜知欢:“???”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把手中的酒罐一砸,自己拔腿就跑。
颜知欢也去追,两个人先是在院子里你追我跑了一圈,然后又飞到屋顶上去打了一圈。
“不是,你谁啊?”那个男人和颜知欢打了一半,最后发现不对,才停下手来。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颜知欢瞪着他,“你好端端的住别人家房子干什么?”
她不就几年没回来?现在连家都被偷了。
“我?”那个男人得意一笑,“炼器宗,首席弟子,沈嘉珩,听过没?”
“你没听过也正常,你小小凡人怎么可能……”
“我听过。”颜知欢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就算你是修士,住别人房子也是不对的。”
“这国师不是老长时间没回来了嘛,不碍事不碍事,嗯?!”沈嘉珩突然发现不对。
“你听过?你怎么可能听过我的名谓?”
“望月宗第一百代弟子,江浔也仙人座下最小亲传,颜知欢向你问好。”颜知欢“呵呵”一笑道。
“是你?!”沈嘉珩惊得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突然来凡世了?”
“自然是有事情处理。”颜知欢一边说着,一边将象征着国师身份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这么住我的大别院,真的好吗?”
沈嘉珩:“!!!”
完蛋了!!!
有什么比自己装逼到另一个比自己更厉害人的面前来的尴尬?
而且最近望月宗的风头很盛,估计有出世的念头。
最后,最近这个颜知欢的风头也很盛。
沈嘉珩再次后退几步。
“你、你别过来啊。”
“你搞什么?”颜知欢无语的紧。
她又不是什么恶霸,至于见到她躲的厉害吗?
“你先说好,不打我、不骂我、不杀我。”
“嗯,好,我不打你、不骂你、不杀你。”颜知欢向他伸手,“你能别往后退了吗?”
沈嘉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他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
颜知欢收回手,叹了口气:“唉,我都已经让你不要往后退了。”
“我的腰啊……”沈嘉珩扶着自己的腰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还站在屋顶上的颜知欢气愤开口,“你就是故意的吧?!”
颜知欢表情无辜:“我可是提醒了你的了。”
说完,她姿态优雅的从屋顶上落了下来,与狼狈摔下来的沈嘉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吃的吗?”颜知欢友好的虚扶了沈嘉珩一把,“我有点饿。”
沈嘉珩咬了咬牙,没有办法,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又取出了几只被杀了干净的灵鸡。
“谢谢。”
颜知欢道完谢后,心安理得的接过其中的一只灵鸡。
沈嘉珩也把他手中剩下的灵鸡用铁棍串好去烤了。
两个人对着火去烤灵鸡。
颜知欢想了想:“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手中拿着酒。”
沈嘉珩瞬间炸了:“我那酒不是因为你被毁了吗?!”
“你的酒应该不止一壶吧?”颜知欢歪了歪头,眼底的威胁不言而喻。
沈嘉珩觉得自己憋屈极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酒。
“最后一点了,你省着点喝。”
颜知欢“嘁”了一声,将一沓符篆放在沈嘉珩的手边。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白吃白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