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与阿勇分别后,坐上了一辆出租三轮车回酒店,却发现马路上多了很多用货车改装成的军车驶过,货箱上站满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年轻士兵。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狗子马上警惕起来,他本能的摸了摸腋下的柯尔特2000,才装成若无其事的问三轮车司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军人?”
帮康离中国很近,是一个边境城市。事实上这个城市也是依靠离中国近的优势,才发展成为缅柬的第二大城市。所以这里不单是华裔,甚至连土著也多少会点中文,基本沟通没多大问题。
“莱芒主席招了很多新兵,听说这两天要进行训练和演习。”三轮车司机回答道。
“知道在哪里吗?”狗子马上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劝大叔你也不要打听,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三轮车司机好心的劝狗子。
大叔?狗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到一切源自小六为自己做的这张丑脸!
“好的。”狗子只好无奈的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回到酒店房间,狗子决定还是给利文打电话,告知其韦伯的消息,免得他心里总想着这个事,影响到工作和自身的安全。
不过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他猜想利文应该是在当值,电话没有带在身上。他挂断电话后,想了想,又给小六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了抱怨的声音:“老大,难道你不知道我白天要睡觉的吗?你这样做觉得自己道德吗?”
狗子早已习惯了小六的性格,所以也没理会他的抱怨,直接问:“你们那边的情况怎样?”
“还能怎样,从昨天开始,凌云就紧张得要死,说什么对方已经开始行动,让他们二十四小时保护在那个什么主席身边。他自己也消失了,不知躲在什么地方蹲人。”小六说道。
“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吗?”狗子问道。
小六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才回答:“鬼知道,凌云那张假脸严肃得都要掉出水了,质量真差!那种情况谁还会去问他?不过看他那架势,敌人很强就是了。”
“难道那个神秘的狙击手过去了?”狗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能让凌云如此紧张的,也只有那个比自己强的狙击手才能做到。狗子估计这两个高手都已经通过细微的痕迹,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了,此刻都隐藏起来,正在进行无声的对抗中。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挂了啊,电话费贵死了。”小六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他不但是个话痨,而且还是个钱恨子,吝啬得要命。
“见到利文,告诉他,韦伯还活着。”狗子说道:“还有,如果接下来的那两副面具还是这么猥琐的话,小心下次见面我把你的面具撕下来。”
“哈哈哈。”听了狗子的抱怨,小六顿时睡意全消,恣意的笑了起来。他开心自己的恶作剧在这个冷面的家伙身上生效,想着不拘言笑的狗子戴上那张超级猥琐的滑稽面具,他就感到计划成功的的莫大满足。
“放心,除了那张猥琐脸之外,另外两张都稍微正常点,哇哈哈哈。”小六说着说着再次高声的大笑起来。
狗子对这家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狠狠的挂断了线。
跟小六通完电话后,狗子在房间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他才起床,拿出阿勇送的那台老人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事情正在办,没那么快呢。”阿勇直接说道。
“不是,我想知道莱芒的军营在哪里?”狗子问阿勇。
“在帮康附近有三个军营,你想知道那个?”阿勇问道,
狗子想了想才说:“最大,设施最齐全的那个。”
“在东南方向的郊区,距离你酒店大概二十公里左右。”阿勇想都没想就说道。
“不过我劝你打消潜入军营的念头。”阿勇马上接着对狗子说。
“哦?”
“先不说莱芒会不会在这军营里面。因为他能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光太太就有十多个,没有人能知道他会在哪里过夜。另外军营守卫太森严了,里面层层的岗哨,外围还有数目不详的暗哨,外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军营。”阿勇说道。
“好。”说完,狗子就挂掉了电话。
别人不敢做的,不代表狗子不敢做,他已经决定夜探军营了。
吃过晚饭后,天完全黑了下来,狗子换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外面用外套罩着,背上背囊走出了酒店。
对于狗子的身手来说,他的交通工具满大街都是。不过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国度,狗子还是喜欢摩托车,因为它灵活而不招摇,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很快,狗子就驾驶着一辆爷爷级别的本田125,向着城东南方向驶去。
摩托车风驰电掣的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很快就驶出了帮康市区,进入到蜿蜒曲折山区小道。
这些贫穷小国,出了城市就没了路灯,周围漆黑一团,狗子小心的驾驶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要知道这些山路,路况极其恶劣,不知什么时候路面会突然出现一个大洞,掉下去肯定永不超生!
摩托车艰难的前行了三四十分钟,突然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了一声怒喝:“@#¥%!”
暗哨!
幸好狗子早有预案,马上顺势连人带车倒在草丛里,同时口中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草丛里马上跳出两个身影,一人拿着手电照向狗子倒地的方向,另外一个人拿着冲锋枪叽里呱啦的吼着向狗子跑来。
“piu”
一声沙哑的枪响,子弹正中此人的眉心,在他的前额留下了花生米大小的血洞。
拿手电筒的士兵看到同伴突然倒下,连忙想把背后的老式AK抽出来,可惜这已经迟了,他再次听到“piu”的一声低沉枪响,然后就感觉右臂一阵刺痛传来。剧痛让他身体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在手电筒的光照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拿着一把上了消声器的手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