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狗子举着枪,一边大踏步往前走一边向着靠近自己的四个人射击。子弹分毫不差的射进了四人的后背心。几个人还在云里雾里就被人击毙,到了阎王殿,都不知道怎么交待自己的死因了。
枪声把远端的另外两名保安吓了一跳,不过他们是经历过大小战斗的士兵,手中也有几条人命。虽然被打的猝不及防,但本能的反应还是抽出了手枪,向着狗子的方向还击。两人且射且退,直到拐进了一条过道里面。
子弹是乱射的,当然没有击中狗子风险,不过扛着大狙,狗子也不方便继续追赶。他只是象征性的朝着过道拐角处开了两枪,压制一下敌人的火力,之后就推开玻璃门快步跑了出去。
出了门后,他向着登康倒地的方向飞奔。很快狗子就来到登康身边,俯身抓着他的衣领,用力的往自己普拉多停放的地方拽。
幸好登康又干又瘦,毛重不超过九十斤,狗子很快就把他拉到了普拉多旁。他把肩上的大狙放在地上,把这只满脸血迹的老猴子推上了副驾驶位置,关上门,然后迅速拿起地上的大狙,用跪射的姿势瞄向酒店的大门。
时间刚刚好,狗子刚摆好了姿势,玻璃门后面就影影绰绰的出现了几个人影。狗子马上朝着玻璃门开了一枪。
门后的是几个收到通知,知道枪手已经离开才赶过来的保安。他们其实也不太敢追出酒店,不过慑于登康的威势,也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到门后做做姿态。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就算是这样,也有可能导致他们丢掉性命!
12.7子弹冲破了玻璃门,迎头击中跑在最前面的保安,此人的脑袋瞬间就四分五裂,倒地而亡。而被子弹击碎的玻璃门溅出的无数玻璃碴,像散弹枪细小的铁砂一般扑上跟在后面的几名保安。几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倒在地上,手捧着脸痛苦的呻吟着。
看到已经解除了追兵威胁,狗子这才收拾起TAC50狙击步枪,放到普拉多的中间的座位上,自己登上驾驶位置,轰着油门高速的驶离了酒店停车场,向着摩棉的郊区驶去。
摩棉本来就是一个不大城市,狗子才开了十来分钟,就已经离开城市范围,来到了山连着山的郊外。
狗子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下,拿出随身的急救包,帮登科包扎好断臂上的伤口止了血,不然凭着这副小身板,狗子担心过不了多久,登科就会因为血液流干而亡。在没解救出花娃之前,这只老猴子绝对不能死。
忙碌完这些,狗子才喝了口水,吃了块巧克力补充能量,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让高度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从魔都找到姚运佳起到现在,他已经连轴转基本没有停过,身体也感觉有点吃不消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睡着,因为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只要睡着,那就可能会十个小时后才醒来。而花娃还被关押着,随时有被肢解的危险,在没解救她出来之前,就算再苦再累,也得忍住。
而这时,登科这个老军阀却已经悄然醒了过来。虽然断臂还是非常的痛,但他还是咬牙忍着,继续闭着眼睛装晕。因为他很快就弄清楚自己落入了对方手中,如果不想办法来个突然袭击把对方杀了,以自己这样一个伤残人士,是很难逃脱此人的手掌心的。
他还健全的左手装成无意识的垂到左脚小腿处,在小腿的裤管里面,还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要拿出这把匕首,插进敌人的咽喉处。
做完这个隐秘的动作后,他透过眯着的眼睛,从眼帘的缝隙里偷看着对手。隔壁这个年轻人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小动作,依然在慢慢的品尝着一块深黑色的巧克力。
登科在心里暗暗偷笑:年轻人始终还是年轻人,警戒之心太差劲了,根本无法跟自己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拼斗。
他的手指在裤管上慢慢的扒拉着,随着裤管向上堆叠,那把插在刀套上的匕首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左手快速的抽出匕首,然后反手用力的插向敌人的咽喉!
登科在脑海里反复演练着这个一气呵成的动作,直到感觉已经万无一失的时候,他才暗中吸了一口气,左手储足了力量,随时准备开始实施行动了。
“会说中文吗?”年轻人突然无头无尾的问道。
被年轻人突然这么一问,登康整个人都懵了,他本能的回答道:“会。”
虽然已经无法继续装晕,但是此时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的刀把子,随时可以进攻了。
而此时年轻人突然右手横伸,反握着的匕首快如闪电地抵在了他的脖子处,然后轻轻一拉,登科脖子上的皮肤旋即被割开了一道小口子,有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沾到了匕首上。
年轻人这才把右手收回去,盯着登科的眼睛问:“你觉得你的手速会比我快吗?”
这一下变故,让登科的心如坠冰窟,他知道年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企图,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使刀的高手,出手快若闪电,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就是一个好的例子。他明白,在用刀方面,自己斗不过人家!
“谁指使你对我下手的。”既然动武打不过人家,那就来文的吧。老奸巨猾的登科想用话来套对方出手的原因,再想办法慢慢击破。他对自己有信心,毕竟有几十年出生入死的经验积累,根本不是一个处世未深的年轻人企及的。
“把你的匕首连同刀套卸下。”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命令他缴下武器。
当了多年摩棉武装力量总司令的登科,从来只有他命令人,何曾试过被人命令?所以他并没有执行狗子的命令,而是转动了身体,把断肢展示给狗子看,然后才反问道:“你觉得一只手解得了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