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知道!”后面那人说道。说完手上用力,匕首马上在姚运佳的脖子上压出一条红线。
“啊~,知道知道。您就是我们在民宿门口碰到的少年吗?”冰冷的刀锋让姚运佳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激灵。此时终于弄清了这人来的目的。同时他也回想起那个冷面少年的凶狠劲,他的腿也开始发抖了。
“是。”狗子不怕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方的承认道。同时他继续说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能去找爷孙俩的复仇吗?怎么,忘记了?”
“没有忘记,您老人家的话我是铭记在心的,所以上个月我没去啊......”姚运佳急于洗脱自己的嫌疑,不小心说漏嘴了。
听了姚运佳这句话,狗子偷偷的吁了口气,他终于可以放下悬着的心,方向对了,剩下的就看手段了。
“说说上个月的事情吧。”狗子马上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姚运佳知道已经无法圆谎。倘若自己装疯卖傻,死不承认,这个凶狠的冷面少年必定会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没地方说理儿去了。
他几乎没怎么经过考虑,就决定把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好保住自己的小命。赚到钱,娶到了娇妻,他可不愿意这么早就拱手送给接手他老婆的男人!
“是罗宾干的。”姚运佳为了保命,打开了话匣子:
姚运佳其实只是一个跟班,他的老大叫罗宾,就是被狗子断指那个寸头男。两人是发小,同属于一间国有企业的子弟。因为单位效益不好,他们的父母都因为要多赚点钱,起早贪黑的做点小生意,没时间管教两个调皮的少年,导致他们俩早早就离开学校出来混社会了。
罗宾此人身体强壮,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棍。因为他身手了得,身边总是聚集着一帮小弟。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却年少轻狂喜欢好勇斗狠。所以没几年就在祁东市打出了一点名堂。而罗宾则自然而然的做了这帮混混的大哥,并开始经营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钱开始来的容易了。
可惜的是他们年少得志,做人太猖狂了,没多长时间在祁东市就得罪了太多人。以致几股势力联合在一起对付他们,经过几轮火拼,罗宾彻底失败,最后只好带着姚运佳一起离开祁东,远走魔都谋生活。
物以类聚,满身匪气的两人在魔都很快就认识了当地的混子王伟平,三个人马上重打锣鼓再敲钟,纠集了一些闲散青年,慢慢形成了有一定势力的组织,开始做一些欺行霸市,掳人勒索的违法勾当,这几年三个人赚了不少的黑心钱。
那次彩云之南之行,罗宾被狗子断了一指,回来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长这么大,从来只有自己断别人的手指,哪有自己的手指被断的道理?他下了决心,一定要报了此仇。
上个月他终于忍不住了,和罗宾带着在魔都新收的几个兄弟,杀到边境小镇,打伤了老陈,烧了他的民宿,掳走了花娃。
听完姚运佳长编大论的一番话,狗子问道:“为什么要掳走花娃?就是那个小女孩。”
姚运佳脸色苍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可以选择不说。”狗子平淡的对他说。
“不不不,我说我说。”姚运佳马上说道。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说道:“罗宾最近跟缅柬那边搭上路,那边要找一些人体器官,罗宾想试试,就把那个小女孩带过去,看能不能配对上,找到适合的买家。”
“澎”一声巨响毫无征兆的从副驾驶位置上传来。
那是被气疯了的狗子一拳打在上面的声音。如此没人性的事,居然真有人做得出来。
姚运佳被盛怒的狗子吓了一跳,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过了很长时间,狗子才冷静下来,他喘着粗气问姚运佳:“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狗子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姚运佳被狗子的气势吓得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牙齿咯咯的作响。但他不敢不回答狗子的话,只好努力的控制着身体,慢慢的说道:“他们两个没有回来魔都,而是在彩云之南那边逗留了快一个月,一直在等待出境的机会。上个星期好像有一艘船要偷运东西离境,他们三个才上了船。”
听了他的话,狗子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坐船去,起码要两三天的时间,自己搭乘下午的航班,晚上就到,时间上还有希望来得及出手相救。
感谢船夫,护照准备好了;感谢魔都,国际航班非常的多。
“他们准备去那个城市?”狗子问道。
“在摩棉上岸,然后到一个叫猛戍的工业区。但具体在工业区的哪里,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姚运佳装成很真诚的说道。
真诚是装出来的,猛戍不是工业区,他去过了,那里是一个当地武装力量的营地。有几十条枪在等着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家伙。他相信,如果这人真的去了那里,肯定不能活着回国。而他最希望的结果是,他跟罗宾和王伟平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在魔都就可以接管了两人的财富和女人!
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久,忽然间他的右手被人用力的拉到后面,然后一阵刻骨的痛楚就从手掌处传来。
“啊!”姚运佳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大喊了一声。
“啪”一根伤口平整,带着血的小手指被扔到手套箱上面。
姚运佳抽回了满是鲜血的右手,才看到右手的小指已经被齐根切断,鲜血正从齐根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他马上忍着痛用左手用力的捂住伤口。但十指痛归心,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卷缩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如果敢骗我,下一刀就不是小手指了。”随着冰冷的话语,姚运佳感到一股恐怖的杀气扑面而来,疼痛加上恐惧,他再也支持不住,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