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曾经我也幻想过有一天我若是穿上你亲手设计的西装会是什么样子!”
耳边传来南粨川低沉的声音,顾晴初收回看向刘安雨背影的目光转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愕!
“爱了就是爱了,为何非要纠结是非对错,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初初,曾经的我是不是很可笑?”
心里明明在乎,却始终堵着一口毫无意义的气,论对错,争输赢,到最后,道理没了,人也没了,一切都像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笑话,还把心爱的人拖入深渊,越推越远!
看了一眼黯然销魂的南粨川,顾晴初露出悲戚一笑,“说起可笑,曾经的我费尽心思对你摇尾乞怜,而你在一旁不动如山的冷眼旁观,大概更可笑吧!”
想起曾经自己一次次伤人的举动,南粨川心脏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哑声道:
“对不起!”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留下痕迹的,没办法当他不存在,面对曾经的伤害,我也会本能的规避,斟酌…”
顾晴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是因为相遇以来第一次在南粨川面前剖白自己的心思有些吃力!
“南粨川,我想过,也许曾经我也错了,我的确不该在那种时候提出那种要求,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错了,方式也错了!”
“不,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明明那时候就是我伤害了你,你那时候那么害怕,我却什么也不明白,还把一切都怪在你的身上,明明错的是我,后来报应却还落在你的身上,每次一想起,我都恨不得死去,你生病的时候,我真的想过,若是你…我也许真的会随你而去,还好你没事!”
听了南粨川这些话,顾晴初心里说没有半点触动是不可能的,半天才在南粨川专注的目光中问道:
“南粨川,我还能信你吗?”
南粨川一怔,有一丝激动划过眼眸,郑重道:
“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信我,但我会努力让你信我!”
顾晴初难得放下戒备对着南粨川说出了一些心里话,曾经哽在彼此心底的心结也被拎出来拆解,晾晒一番,两人心里都有些复杂,也有一股道不明的松快!
由于南粨川是坐着顾晴初的车子来的,离开的时候,顾晴初明确提出太晚了,自己不会再送他回去的想法,南粨川虽然本来就没打算大晚上的让顾晴初送自己回去,不安全不说,还折腾人,他固然想和初初在一起多待一阵,可也不舍得折腾她,只是此时被顾晴初如此直白的表达出不愿与他多待的抗拒,南粨川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顾晴初心里有些乱,于是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简岁欢的公寓,只是没想到给她开门的不是她姐妹,而是不久前说实验室有事要忙的二哥!
顾名泽看见门口的顾晴初也很惊讶,先声夺人问道:
“你怎么来了?”
顾晴初一边进屋,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我才要问你呢,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顾名泽也跟这个没眼力见的小妹杠上了!
“你跟我能一样吗?”
顾名泽:“………”那是不一样,他是男朋友,不是朋友,多个字那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顾晴初才不管顾名泽在想什么,换好鞋子之后直接往简岁欢身上扑:
“欢欢,我想死你了,今晚我要和你同床共枕!”
顾名泽一听今晚顾晴初不回家,立即关心问道:
“你晚上不回家,你药带了吗?”
“带了带了,包里一直都备着呢,啰嗦!”
顾晴初摆摆手一副赶人的主人姿态,顾名泽一阵气结,原本还打算跟简岁欢粘糊一阵再走的顾名泽见姐妹俩有话要说的模样,只是嘱咐了一句早点睡便离开了!
顾名泽走了之后,顾晴初这才一脸坏笑的看着简岁欢,一副严刑拷问的模样问:
“快点从实招来,你跟我二哥是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的?”
“姐妹,好歹也是堂堂千金,会不会用词?”
简岁欢毫不文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笑闹了一阵,简岁欢才问起顾晴初来找她的事!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了解,顾晴初来的时候明显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样!
两人各自抱着一半西瓜用勺子挖着吃,顾晴初把时装展的事说给了简岁欢听,想让好姐妹给自己出出主意!说到底也是自己没有出息,曾经和南粨川相处的点点滴滴还在眼前,一次一次的失望,不厌其烦的讨好,永无止境的等待,最后剩下的都是心酸痛苦的回忆,可如今她却依然还被南粨川的一举一动影响着情绪,甚至因为南粨川的那些话,她发现自己心中真的对南粨川似乎放下了芥蒂,她怕自己终有一刻会再次沉沦!
而简岁欢也没有让她失望,轻轻的抱了抱顾晴初温柔说道:
“论理智的话,我自然不想你跟他再有任何瓜葛,毕竟无论他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减少不了曾经你在他身边受过的委屈和伤害,可情感上,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如果他的靠近让你厌恶了,那你便不留情面的直接推开他,可是如果你并不讨厌他的靠近,那…”
“那怎样?”
听到简岁欢停顿下来,顾晴初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看着顾晴初那急切的模样,简岁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用手指点了点顾晴初的额头,然后笑着说道:
“那不妨走出你如今的舒适区,试着去触碰看看,毕竟人不可能永远在原地固步自封啊!”
顾晴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听了简岁欢的分析,心里有什么东西也渐渐明晰了起来,抱住简岁欢的肩膀感激道:
“欢欢,你真好!”说完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要叫你嫂子了!”
刚刚还一副知心姐姐的简岁欢顿时面颊通红,不轻不重的敲了顾晴初额头一下,怒嗔道:
“胡言乱语,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