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真就才三十岁出头?”
听了对方还算一五一十的交代,杜苟这才意识到这美妇人根本不是白军爷的故交,而是其故交的孙女。
而其之所以沿用她爷爷的电话号码,目的正是是为了像白军爷这样的老顾客,为了继续维持生意来往。
而且这门生意,她似乎并不是名正言顺从她爷爷那承接下来,而是用了一些比较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从原定继承者,也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小弟手上抢过来的。
其中详细她似乎并不想细说,杜苟也没有那个八卦的心,所并没有追问。
只默默感叹了一句“豪门是非多,亲人不似亲”。
至于美妇人为何要追上来对他们施展幻术的目的,则是她已经通过某个特殊渠道查询到了远浪公会的底细,
对杜苟这个璞玉阶御兽师,却要带着一群大多御兽师们口中常说的麻瓜组建公会,而且还选择在都快鸟不拉屎的出云要塞作为公会驻地,产生了浓厚兴趣。
认为其肯定是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譬如秘宝、遗迹!
毕竟按以往经验来看,在这物资相对匮乏的西北地区,似乎也只有如此两样东西值得他人前往。
只能说,还真让她猜对了一半。
正当杜苟考虑如何处理这个疑心病重极了的疯婆子时,一旁的温霞桥总算清醒了过来。
只是一看见刚才还和自己打得不可开交的杜苟,正脚踩一只狐、手掐一个人,多少有些懵圈。
好在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被下了术,随即就恢复了平常时的冷静。
杜苟紧接着也询问关怀道:“没事吧,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应该没有大碍。”温霞桥边回着,边走上前来,问道:“是她对我下的术?”
“不是她,是这只狐狸,他俩没有契约关系。”
杜苟回着回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处理方式,接着便对美妇人说道:“柳老板,要不这狐狸归她了如何,就当是补偿她的精神损失费了。”
可这似乎有些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语气瞬间就加重了无数倍,几乎是吼着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杜苟也不是什么好人,立马就擎着一副阴狠之色,将掐着嫩白细肉的五指慢慢陷了进去,将其血、氧通通阻隔。
“我又说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似乎其一开始就不打算和其商量,而只是象征性的通知一下。
眼看着人在他手里不管怎么拼命挣扎,或用手奋力拍打,或用脚来蹬,都无法撼动这只如铁钳般牢牢锁住咽喉的手分毫。
乃至咽喉中几乎没有空气能够通过,让人逐渐面红耳赤、双目欲出……
一旁的温霞桥倒是有些于心不忍起来,继而开口道:“应该没必要杀手吧?”
“没必要吗?”
“你是受害者,你说没必要那就没必要呗!”
说着说着,杜苟就一脸无所谓地将手松了去,让美妇人从墙打直直往地上跌了下来,在那几乎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外加抑制不住地咳嗽。
等其稍微好点,却是又眼前一黑地彻底倒了下去。
下手之人依旧是杜苟。
在温霞桥有些疑惑的目光中,他紧接着将一条镶有一颗米大点红宝石的百花银链系在了对方脖颈上,
紧接着又将一条除了宝石是绿色以外,与前者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递给了温霞桥。
并解释道:“这是爷的新作品,叫子母同心链,母链佩戴者对子链佩戴者不仅有一定支配能力,更能读取到对方心思。”
“你先试试效果,如果可以她就可以暂时免得一死,”
“如果不行,我不太想留有一个对自己仇恨的人存在。”
爷总是发明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温霞桥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杜苟这多少有些狠辣的手段让她对其有了些新的认识,连带着多了些发自内心的恐惧感。
与她幻觉中所见识的那个不同,真实的他表面上是看不出些端倪来的。
而温霞桥一带上项链,就感觉宝石接触皮肤的位置传来一阵刺痛,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
紧接着一红一绿两颗宝石同时散发出了微弱光芒,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温霞桥脑海中多出了一个宽敞而漆黑的房间,最中间屹立着一道被发白光芒所笼罩着的身影,正是还倒在地上的美妇人。
闭眼细细感受,这个房间很快便亮堂了起来。
有书桌,有书架,还有数之不尽的书……
书架上面有时间标识,哪岁、哪月……
书上有各种标题,什么事、什么人……
温霞桥一念之下,一本书面上题着“杜苟”二字的和一本题有“柳青娥”三字的书飞到了她的眼前。
并主动翻起了页面,上面内容让她多次露出些别样的神情。
多是痛苦、哀愁,少是欢乐……
可惜还没看完,她就被杜苟的声音给唤了出来,落眼于已经被一瓢水泼醒的美妇人——柳青娥。
眼里多了几分怜悯之色。
让其见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样,有效果吗?”
杜苟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走到其耳旁低语起来。
从始至终,杜苟脸上神色都没有发生一丝波澜,让一直凝神观察着的柳青娥没有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等谈完,温霞桥第一时间上前将人给从地上扶起来,并报之以微笑道:“让柳姐姐多受苦了。”
而杜苟也似思量完毕,将脚下早已嘶声力竭的狐狸给放了出来,让其一瘸一拐地回归到了那再温暖不过的怀里。
随后发话道:“今之事责任主要在你,别的我也不想再过多追究了,但你脖子上的项链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拿下,哪怕片刻也是不行,”
“不妨告诉你,这链子可以让我随时随地都能监视到你的一举一动,”
“不为别的,就只为了防你再生歹心。”
“至于是信与否,你自行斟酌,但我保证你如真有下次,你绝对会彻底在这世间消弭。”
说完,杜苟便转身大步离去。
温霞桥瞧见,只得连忙小声说道:“他这人谨小慎微惯了,就这么个急性子,但其实心底还是比较善良的。”
“您以后只要不对我们有坏想法,他也绝不会再为难您的。”
“您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