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燿见女同学沉默了，便看向男同学。
问:“你们和董语一样是遭受校园欺凌？”
在他心里，只有悲鸣相通的人才会走到一起，相互扶持。
龙傲璟一惊，后知后觉才发现俩人身上的疤痕。
他对着直播间发誓，“相信我们红日学校，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末了又狠狠警告司空燿，“你别乱来。”
虽然龙家资产很多，不缺那么一点钱。但是！这可是学校啊！这样搞以后谁会来读？
司空燿叹气，指着龙傲璟说:“他是这学校的股东之一，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投诉，再不济，你就找我。”
龙傲璟就搞不懂了，“你哪来的底气？谁给你的？”
司空燿淡淡一笑:“你。”
他留出空间让他们交谈，架着手机在校园溜达了好几回，见没有什么异常才离开。
走出门口时，保安大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新来的老师？
怎么没见过。
第二日，司空燿是被龙傲璟的信息给轰醒的。
“你丫的有病啊？”司空燿大骂。
“你还有脸说，你给我看看热搜！”
司空燿挂断电话，一看热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竟是关于校园欺凌案件的。
他个人直播间还飞到第一位去。
现在的社会可关心学生了，成年人寻死，一点水花没冒出，学生寻死，热搜爆榜。
这一点他是承认的。
难怪龙傲璟今天鬼哭狼嚎的，原来是龙家股票下跌了。
突的，有一条信息发来。
——“董语尸体在无岳街后山。”
——“你是谁？”
司空燿看着陌生的信息，也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果真，对方没有应答了。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龙傲璟，结果对方一接听就破口大骂。
“董语尸体找到了。”
*
不知道谁泄露的信息，无岳街后山围满了吃瓜群众。
警方也后续赶到，将这里快速封锁。
司空燿挤进人群，看到那张惨白的小脸躺在地上，还有湿漉漉的脑袋。
仔细一看，那张白布盖不住那胳膊上的疤痕。
心脏突然一跳动，司空燿感受到一点疼痛。
怎么回事？
龙傲璟见他有点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那疼痛感很快消失了，司空燿道:“试试能不能招魂。”
最后尸体被警方带走，人群也逐渐散去。
“司空燿！”
司空燿回头一看，是唐晨。
他倒是疑惑了，一个怪诞编辑什么时候变成记者了，“你怎么来这？”
“说来奇怪，有人发信息给我说董语尸体找到了，我那时候还寻思着董语是谁，然后看到热搜榜才知道你昨天晚上直播的事。”
“有人发信息给你？”司空燿皱眉，“能把那信息给我看看吗？”
“呐，就是这个。”
司空燿紧盯上面的号码，的确是同一个人。
但为什么只发给他和唐晨呢？
聊了一会，龙傲璟就走过来。
他说:“招不了，魂魄太虚弱了，完全感应不到。”
末了又瞥一眼唐晨，“你怎么来了？”
司空燿拿起手机，说:“你查查这个号码的主人。”
龙傲璟吓了一跳，“我去，绝对是凶手发的，但为什没有发给我？”
瞧不起他呢？
“董语的案件归警局处理，我们不好插手。”司空燿想起那尸体模样，又道，“务必要了解董语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最好在最短时间内搞清楚是他杀还是鬼杀。”
龙傲璟嗤笑:“这不简单，你去探探鬼气。”
“这里是有残留的鬼气，但不浓，有可能是孤魂野鬼来过。”
“你不是能看到鬼气画面吗？试试看。”
司空燿轻啧一声，“没工具。”
龙傲璟可不信，但见他没打算去探鬼气，只好说:“行，那我去警局探探，这段时间你别乱搞。”
司空燿见龙傲璟离去，又问唐晨，“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唐晨摇头表示没有。
司空燿轻哦一声表示没事。
为什么信息会发给唐晨，还有董语生前会不会遭受过校园霸凌呢。
次日，
由于龙傲璟开的后门，司空燿可以随意进入校门。
他寻到昨晚的其中一人，但见面方式可不太友好。
天台上，
几名少女正在欺凌一位女同学。
司空燿干咳一声，说:“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名欺凌者面面相觑，随即问:“你是老师？”
司空燿摇头，“我不是，但我能代表鬼怪惩罚你们。”
说完就扔出一张符纸，“亡灵现——”
说完一股清风吹来，那些欺凌的人宛如提线木偶一般行走。
而她们身后正是鬼魂操纵。
他们操纵她们走向天台边缘，欺凌者被逼迫望着几十米的高空，她们的恐惧感逐渐上升。
“你究竟做了什么？”她们手脚完全动弹不了。
司空燿笑了笑:“我在带你们感受深渊啊。”
或许是他们动静太大，引起了下面的注意，那些领导冲了上来喝止他。
“住手。”
司空燿抬眸一看，亡灵消散，那些欺凌者也就跌落在地上。
耳边传来叫嚣声，司空燿能清清楚楚听到鬼魂在哭泣。
他瞥一眼被欺凌的女孩，淡淡说:“董语是不是也被欺凌过？”
女孩眼含泪花，一直点头。
校领导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那些欺凌者反映他要害她们跳楼，也就过来呵斥他视人命如草。
司空燿淡淡看着他，“你要送我去警局吗？”
校领导见他如此嚣张，也就马上报警。
“你去哪？”
司空燿从另一边的角落拿起手机，一看评论区，里面几乎刷爆屏。
“你在录视频？”校领导明显被气的不轻。
“除了受害者，所有人都上镜了。”
只听啪的一声，那些欺凌者气急败坏地摔烂他手机。
哪想司空燿淡淡开口:“是直播。”
他捡起摔得稀烂的手机。
那手机居然还在直播着，他点出退出直播，毫不犹豫的将手机扔了出去。
校领导更加生气，说他侵犯肖像权。
那些欺凌者也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让你坐牢！”
司空燿冷笑:“你们在跟我比人际关系吗？你们可比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