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不知道闲杂人等不让进吗？”法医被凭空出现的人吓着了。
柳警官走来解释，想了许久才说:“他……和你是同行，你让他看着就行。”
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也让司空燿吃惊。
原来正义的人也会说善意的谎言。
司空燿蹲在尸体旁，见尸体的心脏被挖出窟窿，里面还能感受到一丝鬼气。
还有脸上的抓痕，明显是被猫爪刮的。
他见法医收集旁边的猫毛，随即说道:“给一根我呗。”
法医冷笑:“你以为分棒棒糖啊！”
司空燿轻哦一声，随即拿起粘在死者衣服的毛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兜里。
“哈欠——”
众人:“……”我们又不瞎。
法医大喊:“你滚出去！”
最后司空燿灰溜溜地走出去。
还嘀咕着:“小气。”
柳警官逮住他，怒骂道:“都说叫你别扰乱秩序，你偏不听，要是破坏了案发现场，有你好受。”
司空燿摸了摸鼻子，“有鬼气，不是普通命案。”
“哈欠——”
靠，对猫过敏。
他回到包厢，看见那两个醉鬼已经睡着了，只好打电话给他们的朋友接走。
夜晚，司空燿躺在床上，拿起猫毛掂量几许。
“哈欠——”
他一下子就把那毛发扔了。
靠！
随后又戴起口罩，拿起一条黑绳绑着猫毛，嘴里呢喃着咒语。
一缕黑气钻进他脑壳里。
画面一转，在一个农村中，黄泥土上搭建了大棚。
那时鹅毛大雪，台下只有一个小孩。
戏一开场，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人不听，不代表鬼神不听。
司空燿是懂这个规矩的。
突的他与那小孩对上眼，那双眸子竟透着一丝凉意。
他睁开双眸，面前只有一盏油灯。
第二天一早，司空燿就去寻龙傲璟了。
龙傲璟因为昨晚酗酒，脑袋还处于懵逼状态，死赖在床上不动。
司空燿拉了拉他，“起床。”
龙傲璟摸了摸脑袋，“去哪？要是没别的事就别烦我。”
司空燿叹气，“订机票，跟我去一趟北方。”
龙傲璟一口回绝，“去那么远，不去。”
司空燿轻哦一声，“那行，我自己去，猫女的事我已经有进展了，你守在这吧。”
龙傲璟听到这话赶紧起床，“不早说，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司空燿没眼看，这是工作狂吧。
机场，
唐晨拉着行李箱，嘴上连连打哈欠。
“为什么要跑省。”
龙傲璟坐在行李箱上，“鬼知道。”
跑省就跑省，还要去一些小农村，真是服了他。
三人是落日来到的，农民们都很热情，一个劲的招待他们。
这村子叫蓉村，早些年村子里的青年人都去城里干活，现在只剩下孤寡老人和弱童，再过几年，真的只剩下空巢老人了。
“哎呦，你们真好运，明天就有戏曲团过来唱戏，你们可要好好珍惜。”
司空燿一愣，笑道:“那还真巧。”
或许是赶了一天的飞机，三人都很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三人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司空燿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就去看戏曲。
他来到脑海中的黄泥地，那芬芳的泥土上摆放这整齐有序的塑料椅子。
他又找了个绝佳位置开播。
【大师上线了！】
【大师现在在查什么案件？】
【咦，这不是戏曲巡回吗，大师是来听戏的？】
……
司空燿对着镜头说:“我是来调查猫女案件的。”
【天呐，最近火热的猫女！】
【楼上，是猫女索命！别带上商业好吧。】
【哇，就喜欢大师这种跟上时代步伐的速度。】
……
司空燿看完评论区，又笑道:“那你们就好好听完今天的戏，不准退缩。”
唐晨找了个前排位置，低声道:“为什么只有几个老人来听？不应该啊，老一辈不是都很喜欢听戏吗？”
旁边的老人听到她说话，带着口音说道:“小姑娘，他们想来也来不了，要么就是腿不方便，再要么就是要看小孩，哪来的时间。”
唐晨担忧道:“这可是传统文化啊。”
这时龙傲璟发声，“说得好像你老是在听戏曲似的，在城里你不也追求一些新鲜玩意。”
唐晨咬牙，“闭嘴——”
司空燿盯着台上的演员，“嘘，安静听完。”
不知不觉中，已经落日了。
司空燿身边的龙傲璟和唐晨早已打瞌睡。
唐晨揉了揉眼睛，看着表演已经结束了，说:“嗯，唱完了？”
司空燿点头，询问准备起身的老大爷，“大爷好，我想问一下平时都有谁来看戏曲，是常来的那种。”
大爷似乎还没有从戏曲中缓过来，听闻司空燿这么一问，又伤感了许多。
“别说，还真有一个人，就好比如你们城里人说的“粉丝”。好像是刘冲的孙子，这小孩还挺喜欢戏曲的，坐在这里可以坐一天！”
“那他现在在哪里，能给个地址吗？”
大爷叹口气，“天意弄人啊，几年前去世了，不过我相信他每一场戏都会来听。”
唐晨听完背后一凉，不知如何说。
这难道就是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
司空燿礼貌一谢，“哦好，谢谢大爷。”
“不用不用，我看你们城里来的不知道，应该是来旅游的吧？年轻人还是多宣传一下传统文化，不然过多几年就消失了，这可遭老罪咯。”
司空燿点头，“定会。”
说完就拿起手机一看，人数从一开始的七位数降到六位数。
他不得不说一句，六啊！
人呢？！
龙傲璟凑了个脑袋过去，笑得极其魔性，“哈哈哈——你看，不止我一个人犯困！”
司空燿没脸看，还是对着评论区说一句:“传统文化靠我们，加油。”
说完就关了直播。
龙傲璟疑惑，“话说，是什么事让你来这村子的？”
“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喝醉酒了吗，然后我去一趟卫生间，看见你们口中的猫女索命。”
龙傲璟哎呀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司空燿呵呵笑，又道:“然后我在案发现场拿到了猫毛，然后回家探了鬼气，发现鬼气是出自这里，而且和一个小男孩看戏有关。”
龙傲璟迫切想知道，“那你有没有看清脸？”
司空燿摇头，“没有，但我猜这小男孩应该应该就是大爷口中的“粉丝”，可以从这个入手。”
龙傲璟虽然困得不行，但是能离线索更近一步，什么困意都没有了。
“行，那咱们快点去寻刘冲！”
司空燿:“……”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