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叫我。”刘妈急急忙忙地跑到跟前,以为她又难受了。
女人戳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着急地想说,但是破风箱一样的嗓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别急,你慢点,慢慢说。”
刘妈温柔地拉着女人手,安抚她的情绪。
“我......看到......一个奇人......能治中毒......”
女人很是有些激动地说道。
刘妈一听这话,忍不住叹气道,“琳妹啊,我知道你不死心,可已经大半年了。”
“名医神棍,找了不少,钱花了不少,可是有用没有啊?”
女人听到刘妈这话,忍不住把手机摔在了地上,狠狠地一指房间门,“出......出......出去......”
刘妈心疼地捡起手机,也不知道这是她摔坏的地几个手机了,只得安抚地说道,“那行,我们就再试试,怎么联系呢,你总要告诉我。”
听到刘妈转了话锋,女人这才平复一些道,“抖音,私信联系,给他钱。”
“好,你联系好了,我就安排行程,只要地址对,你不嫌辛苦,保证让你找到他。”
听到刘妈的话,女人忍不住流泪,赶紧扑在了刘妈怀里。
看着女人憔悴的模样,刘妈很是心疼。
谁能想得到,自己怀里这个可怜又无助的女人,是消失半年的大明星谢玉琳呢?
综艺、影视、电影、电视剧以及奢侈品的代言。
无处不见她的身影。
就连最近爆火,并且即将刷新历史票房记录的电影,也是由她担当女主角。
哎!
刘妈心里重重地一叹,也不知道谁,在酒会上给她下了毒,让她瘫痪在轮椅上。
整整半年,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
这半年的时间里。
关玉琳尝遍了人间冷暖,没有人愿意帮她查清楚真相,没有人愿意帮她求医问药,没有人愿意来看一眼这个废人。
没有价值,自然没有关心的必要了。
戛纳的红毯、柏林的评委、还有金棕榈的仪式,关玉琳都不想放弃。
外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迪奥和香奈儿的代言电话每天她都在敷衍。
所以,她很急切,急切地想要治好瘫痪的自己。
她给李大柱的账号发了很多私信,并且直言了千万的治疗费用。
她希望,李大柱能够尽快回复她。
死马当成活马医,她只想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她由一个聚光灯下,万千追捧的超级明星,就这样成为废人,默默地死去。
必须,找到李大柱!
......
李大柱醒了。
毕竟强悍的呼吸吐纳的心法,已经让他能够做到在睡眠状态下完全地恢复过来了。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了一张脸,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进而嘴巴被堵上了。
然后嘴里一阵气。
这是谁?
玉兰?不对,不是灵巧。
湘柔?也不是,不是霸道。
迎夏?还不是,不是技巧。
艳艳?不不不,不是笨拙。
晓丽?像是又不像是,肯定不是她。
“醒了!妈,大柱他醒了!”
耳边,传来了山泉叮咚的声音。
李大柱瞬间一个激灵——是赵芋洁!
她怎么在主动这样?
“大仙!李大仙哟!你总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了。”宋婶子说着,赶紧扶着李大柱起身。
靠在床头,李大柱深吸几口气,总算是有力气开口道,“宋婶子,芋洁,你们这是?”
赵芋洁有些害羞,但还是说道,“我看你昏迷了,所以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宋婶子在旁边连连点头,笑眯眯很开心。
你这学艺不精啊,哪有人工呼吸送舌头的?李大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担心这甜妞羞死。
缓了一阵,李大柱才问道,“这是为啥啊?为啥要喝农药啊?有啥想不开,过不了的?”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赵芋洁,她感觉有些疼,低着头,不敢说话。
“死人,你怎么不说话了,死在旁边还没臭就过来,滚过来!”宋婶子一通臭骂,把赵德丰叫了过来。
赵德丰有些不好意思地磨蹭了过来,笑着对李大柱说道,“大柱,小事,误会。”
“啥大柱,是大仙!小事?你女儿都差点死了是小事?误会,老娘觉得不是误会!”
宋婶子越说气性越大。
赵德丰被骂得狗血喷头,只得畏畏缩缩地把事情交代了。
听他说完。
李大柱才知道。
赵芋洁原本在大学念书,一直勤工俭学,靠着自己打工赚取生活费。
而学费则靠着无息的学贷。
眼看着就要大四毕业了。
却被学姐忽悠着创业了,撸了网贷借给她,最终落得血本无归。
学姐翻脸不认账,赵芋洁只得咬着牙自己还。
还到最后,还剩五万,实在是没办法了。
也不想走邪路歪路,就只能坦白告诉了家里。
赵德丰一个老酒鬼,不久前才在李大柱的帮助下,成功戒酒,哪来的钱帮助女儿。
他原本想一口拒绝。
但。
赵德丰不知道从哪来打听到,曾经的酒友的儿子是个痨病鬼,愿意出二十万彩礼取媳妇。
要是漂亮健康有学历,还能再加十万。
于是,赵德丰左思右想,就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先拿了十万,给了赵芋洁五万,就把她诓了回来。
她一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气不过,喝了农药。
“你说说你是咋想的?我这几十年是没瞅明白你赵德丰啊!我恨不得一锄头凿死你。”
宋婶子真是气,她能看上的,只有李大柱。
赵德丰扭扭捏捏带着一点嬉皮笑脸地说道,“芋洁她缺钱嘛,咱们家一穷二白,又烂又脏,拿什么给她?”
一句话,顿时就让宋婶子闭嘴了,而也让赵芋洁头埋得更低了。
贫穷。
才是埋葬一切的东西。
希望、道德、伦理、尊严所有的一切。
赵德丰似乎感觉到了娘俩气势下去了,顿时就胆子肥了一些,继续说道,“咱们家是真穷,三个女儿,没儿子。”
“你们猜怎么的,我给薯洁和麦洁打电话,刚一提钱,她们找借口就给我挂了。”
听到这里,赵芋洁双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隔着李大柱的衣服和牛仔裤都掐出了深深的疼痛。
穷这个字,太伤人,伤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