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夏猛地反应过来了,“那你们啥时候摘的?”
“有两三天了吧......”白玉兰嗫喏地说道。
看着眼前鲜美无比的菌子,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许迎夏瞬间头皮都麻了,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秦湘柔杏眼圆睁,抄起一朵菌子拿在手里,看了好半天,“怎么回事呢,你们说!”
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谁都知道,这玩意儿上午摘了,下午就蔫。
绝没有放两三天还鲜活水嫩的道理。
“不会是遇见鬼了吧?”
“呸呸呸,快吐口水,别说了。”
说着,白玉兰就扭头看向了李大柱问道,“大柱,你知道咋回事不?”
李大柱太知道了!
这就是他的杰作!
知道今天白玉兰和秦湘柔要去镇上治病,肯定会顺带卖了菌子,他就来到了后院准备帮忙搬。
结果。
来了一个看,全坏了!
没一个是好的。
五背篓的菌子,全是几个人辛勤劳动的成果。
就这样全没了。
李大柱赶紧用翻出了古籍里《农经》记载的篇章试。
有效果。
但效果不大。
愣在原地,思考了好半天。
最终。
李大柱把《医经》里的办法搬了过来,将它跟《农经》相互结合,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
死马,真医活了!
一连尝试了五筐背篓,越试越顺,越试越灵。
正在兴奋得不知道该说点啥的时候。
几个女人就找来了。
李大柱既兴奋又开心,可偏偏还不能说。
刚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傻子”,连忙就又摇头。
“你问他也问不出个名堂,我看呀,还不如赶紧卖掉!”
秦湘柔对白玉兰提议道。
她可不想直接扔了,她舍不得。
许迎夏也连忙说道,“我觉着,这事儿蹊跷,扔了也不合适,总归是费老大劲捡来的,还是卖掉吧。”
三个女人迅速达成一致,不能留,得卖掉。
连忙搬上三轮车。
带上李大柱就往镇上赶去。
得益于村村通工程。
平整的水泥路,直接修到了村口。
可是白泉村是大山深处的村子,也是路的尽头。
所以,虽然说有路。
可去到镇上的班车,每周才两趟,时间也不太准。
好在白玉兰还有一辆农用三轮车。
虽然去镇上花的时间多,但总比傻等着好。
“停停停!玉兰,这样不行,坐不下呀,我半个身子都在车外面,差点掉下去,哈哈哈!”
秦湘柔赶紧叫停了白玉兰,哈哈大笑道。
一句话惹得另外两个女人也笑了起来。
三个女人商量了一阵。
决定让体格最大的秦湘柔开车。
少一个磨盘似的腚,后排车斗里就空出了很多空间。
三女考虑到菌子很娇嫩,而李大柱又是个傻子。
所以只能让他抱着许迎夏,白玉兰照顾着五背篓的菌子。
“坐好没?咱们去镇上搂钱啦!Der~驾~!”
秦湘柔很是兴奋地开动了三轮。
白玉兰赶紧喊,“你,你慢点!”
“老娘心里有数,顾好你自个儿,别掉下去咯!”
秦湘柔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
三人一路畅快地聊着,打心底里透着开心。
不知不觉中。
秦湘柔开得越发快了起来。
眼看要到一个拐弯处。
心思敏捷的白玉兰连忙喊道,“慢!慢一点!”
秦湘柔被一声喊,连忙降速。
本来就没依靠的许迎夏身子一歪,眼瞅着就要飞出去。
白玉兰双手忙着抓紧背篓,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朝李大柱喊,“傻子,拉住迎夏姐!”
李大柱后知后觉,但敏锐的身手却后发先至。
身手一抄,就把许迎夏给重新搂进了怀里。
白玉兰吓得后背都是冷汗。
秦湘柔也知道惹了祸事,赶紧道歉。
白玉兰见许迎夏没有责怪抱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大碍。
三轮车再次平稳前进。
白玉兰检查了一下菌子,好在都没啥大碍,这才放心下来,眼神一抬。
顿时就发现了许迎夏有些不正常。
没有能够逃脱她敏锐的眼睛。
再一看许迎夏,脸上的惊恐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情绪。
对,就是。
那么说来的话。
白玉兰再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
早上刚被这女人当面炫耀了一把。
现在居然还当着自己面,真敢呀?!
不行。
不能忍!
她不能让许迎夏占便宜,哪怕真占了,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
白玉兰心念电转,马上就有了主意。
“嘎吱!嘎吱!嘎吱!”
磨牙的声音从白玉兰嘴里发了出来。
坐在她对面的许迎夏,绯红着一张脸问道,“玉兰,你......你咋了?牙疼?”
“哟,他迎夏姐,咋说话还接不上气儿了呢?不舒服吗?”
“哪有不舒服,没有!”
许迎夏用手背摸了摸脸,那叫一个烫,赶紧低头,生怕被白玉兰看出来个啥。
白玉兰心中一哼,那是哟,我要是在你这位置上,也不会不舒服的。
“我呀,没有牙疼,就是喜欢磨牙,磨磨嘛,自己就舒服,她迎夏姐,你觉着应该难受吧?”
“不难受,我觉着不难受。”
话音一落,许迎夏顿时明白过来了。
看这白玉兰那一双明眸带刃,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讪讪地笑了笑。
什么磨牙?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是白玉兰在点自己呢!
许迎夏心里虽然有亿万个不舍。
但也明白。
只能到这里。
赶紧安安生生地坐好了。
而白玉兰见状,也冲着许迎夏善意地笑了笑,再不磨牙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又毫无硝烟地结束。
苦了李大柱。
招谁惹谁了?
秦湘柔和许迎夏不作妖之后。
几个人一路安安稳稳地就到了镇上。
一到镇上。
李大柱和许迎夏就赶紧去上厕所去了。
秦湘柔好奇地嘀咕,“他俩咋了,上厕所还赶趟?”
“李二傻子嘛,我不知道。他迎夏姐,就是个废裤衩的女人。”
“啊?”
秦湘柔不明白。
白玉兰也不打算解释。
李大柱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