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看见门里出来的女孩时,眼里顿时就蓄满了泪水。
“歌儿……”
喻清歌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门外两人,“请问二位找谁?”
秦烟想说话,被丈夫拉了一下。
喻呈远看着面前长相和妻子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目光中带着一丝慈爱,“孩子,我们想找你的父母有事,关于你的身世,我们想和他们聊一聊。”
喻清歌脸上浮现一丝疑惑,“我的身世?”
见状,喻呈远眼里有些不忍,“是的,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喻清歌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了。
“爸爸,妈妈!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找你们的。”
秦烟听见这个称呼,顿时心酸得要命。
但对方也替自己养了21年女儿,她除了心里难受也不敢说什么。
乔玲芳和喻桥海听见有人找他们很是奇怪,这异国他乡的,他们也没有认识的人在这儿,找他们做什么呢?
但当两人看见喻呈远和秦烟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
无他,只因为面前这两人和自己的女儿简直长得太像了。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这是歌儿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了。
喻呈远让人把车上的礼物全部提了进来,看着面前两人,心里点了点头。
面相看起来很和善,这些年来想必对歌儿也不差。
“想必二位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了。”
乔玲芳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对一旁的喻清歌道:“歌儿,去给两位贵人泡茶。”
喻呈远抬手制止了,“不用麻烦,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希望歌儿能够留下来听一听,她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让喻清歌留下来了。
“其实我们是歌儿的亲生父母,早些年因为一些意外,她和我们现在的女儿被抱错了,之后被当成弃婴送到了福利院,前段时间我们突然发现家里那位的血型不对劲,她是o型血,而我和我妻子根本不可能会有型血的孩子,这一查才知道她根本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们立马让大儿子去查了,果不其然就找到了歌儿。”
一旁的秦烟道:“很感谢二位这些年对歌儿的照顾,但我们家已经错过亲生女儿21年了,不想再错过了,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我们还是希望二位能够把歌儿还给我们,我们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报酬,就当是这些年来歌儿的抚养费。”
喻清歌看向和自己朝夕相处了21年的父母,泪眼婆娑道:“爸爸,妈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乔玲芳眼眶有些湿润,看着喻清歌艰难地说道:“……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5岁那年我们在慈心福利院领养了你,因为怕打击到你,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对外都称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对不起歌儿,爸爸妈妈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喻清歌的眼里夺眶而出,“难怪,难怪我一直觉得我和你们长得都不像,原来原来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吗?”
秦烟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心都碎了,“歌儿,你不要难过,以后爸爸妈妈会对你很好的。”
喻清歌似是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冲上了楼。
“歌儿!”
乔玲芳有些为难地看着喻呈远夫妇,“抱歉啊,歌儿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们会好好劝劝她的。”
“我们理解,那就麻烦二位了,我和夫人今天就先告辞了。”
﹡
喻清歌站在房间窗帘背后,看着他们上了车离开,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好戏正式开场了。
喻安夏……提前和你现在的好日子说拜拜吧。
喻家夫妇离开后,乔玲芳就和喻桥海一起来上楼来敲喻清歌的门了。
“歌儿,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我们也舍不得逼你,但是你的亲生父母已经错过你21年了,他们也很想你,爸爸妈妈不能这么自私,这些年来我们过得很幸福,已经很知足了,听妈妈一句劝,回去吧,昂?”最后几句话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音。
“是啊,歌儿,喻家是大户人家,你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爸爸妈妈真的很过意不去,回去吧。”
喻清歌猛地打开门,一把抱住夫妇两人,“爸爸妈妈,可我舍不得你们啊。”
夫妇二人也哭了,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爸爸妈妈也舍不得你,但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也很想你,我们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之后喻清歌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两夜没有出门,滴米未进,滴水未沾。
把喻桥海夫妇两人都给急坏了,喻呈远夫妇期间也来过几趟,但都听说喻清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二人也十分心疼,上去劝过她几回。
终于在她把自己关起来的第3天,喻呈远怕她出事,直接让人把房间门给拆了,破门而入。
这一进门直接把四人差点吓得昏厥。
只见喻清歌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身上还穿着三天前的衣服,整个人不省人事。
秦烟惊叫出声,“歌儿!”上前就把喻清歌抱在了怀里,“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喻呈远脸色有些阴沉,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车很快就赶到了,几人坐上自己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路到了医院。
喻清歌很快就被送去做检查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出来了,他用英语道:“病人只是太久没有进食导致的昏厥,并无大碍。”
闻言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烟眼睛红红的,“这傻孩子,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
“看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还是太大了。”喻呈远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傻孩子。”
病房里早就醒来的喻清歌听着病房外的谈话,微微勾了勾唇。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