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视频画面中。
溥仪并不知道,在他复辟之前的两年里,各地已经开始复苏。
这一年,也就是华国四年。
炎热的9月15日,上海大街上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看似平淡如常。
然而,陈独绣预感到,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
由他主编的《青年杂志》,要在这一天公开发售。
在上海最繁华的街头,几个报童挥舞着报刊,大声地叫卖:
“快来看,新出版的《青年杂志》!”
“快来看,陈主编的奇文!让你大开眼界!”
年近四旬的汪梦邹,看起来温文儒雅,带着陈家的两个兄弟,在街角伫立观望。
而弟弟桥年,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眼里透着新奇的光芒。
见报童喊破了嗓子,买者也是寥寥无几,让他们三人都有些心焦。
桥年皱着小眉头,问道:
“哥,为什么大家都不买这本杂志呢?”
哥哥沿年把弟弟拽到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弟弟桥年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立马跑过去,拉着几个报童,低声交代了一番。
随即,兄弟俩和报童,一起高声叫卖:
“陈独绣开出药方了,医治痼疾的两大药方——德先生和赛先生;看看卡内基如何从穷工人做到钢铁大王!”
这声音此起彼伏,在城隍庙大街回荡,立刻引起路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报童手中的杂志,争先伸手购买。
没一会儿的功夫,桥年兴奋地对哥哥说:
“哥,你真行!这样一吆喝,杂志竟然销售一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汪梦邹更是喜笑颜开,对兄弟俩竖起大拇指:
“沿年、桥年,你们两个太厉害了!”
《青年杂志》一经销售,在各地的反响很大。
振旦学校的校董,立刻联系编辑部,想请陈独绣来学校演讲,给师生们讲一讲 “新青年的六个标准”。
当天下午,在振旦学校的礼堂里,气氛如同燃烧的篝火一般热烈。
不仅座无虚席,就连走道上都挤满了听众,陈独绣的两个儿子,沿年和桥年也在其中。
陈独绣一身整洁的西装,满面红光地走上讲台。
他手中没有演讲稿,也没作片刻停留,就直奔主题:
“各位,当代的新青年,我认为应该有六个标准。”
陈独绣的声音,宛如激荡在大海上的波涛,扬起阵阵涟漪。
他眼睛扫视一圈,看到了两个儿子,正在人群中静静地坐着。
三人的目光一碰撞,陈独绣立刻激动起来,提高了声音说道:
“第一,自主的,而非奴隶的;第二,进步的,而非保守的;第三,进取的,而非退隐的;第四,世界的,而非锁国的;第五,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第六,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陈独绣感受到听众给予的互动力量,继续激昂地说道:
“六个标准,总的说来,就是民主与科学。这两者是检验一切的唯一准绳!是朝阳!”
台下掌声如同狂风暴雨,雷动般传遍整个礼堂。
桥年趁机用肩膀撞下哥哥,用手挡住嘴,在哥哥耳边调侃:
“哥,民主和科学,就是你口中的德先生和赛先生!”说完,还咯咯地笑出声来。
沿年瞪一眼弟弟,用食指抵住嘴唇,轻轻地发出声音:“嘘!”眼角的笑,却是言藏不住的。
掌声减弱后,陈独绣深吸一口气,便大放豪言:
“现今的华夏,却像一个被捂得严严实实,发了霉、烂了疮、流着脓的老房子。怎样才能,让民主和科学的阳光,照亮老房子呢?”
他的情绪渐渐低沉,表情也变得严肃:
“那就是必须要强大,不仅要推倒那所老房子,更重要的是,挖掉腐朽的根源,来一场深刻的思想革新,用民主和科学的理念,来武装我们的青年!”
他的目光越发坚定,话语如同铿锵的利剑,要剔除流着暗血的脓疮。
整个演讲过程,持续了2个多小时。
全程高亢而激动,师生们情绪随着他的话语,剧烈地波动,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沿年和桥年,也被父亲的激情所感染,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责任。
这场演讲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席之辞,而是一场激荡人心的启示。
尤其是陈独绣的一句:“怎么武装?如何强大?”
台下的听众各个立直身子,抻长脖子,侧耳倾听,生怕错过有用的信息。
散场之后,众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有人拿出报刊,高声朗读陈先生写的《敬告青年》:
“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如利刃……”
……
与此同时。
大秦王朝。
始皇帝三十四年,秋风萧瑟。
秦始皇身穿黑色冕服,端坐在大殿中央,俯视着站在前方的蒙恬将军。
李斯和赵高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宛若两座雕像。
蒙恬汇报完军情,一步走上前,双手捧着一支箭,将其奉上。
箭杆漆黑,羽翮苍劲,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蒙恬沉声道:“陛下,这是工匠改良后的羽箭,射程更远,也更加锋利!”
下一秒,四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箭上,还没等秦始皇做出反应,就看到陈独绣慷慨激昂的演讲。
秦始皇全程认真地观看,眉心紧锁,殿内的气氛略显凝重。
忍不住发出疑问:“这个陈独绣的言说,为何这么有影响力,竟这般激荡人心,可他说的内容,朕为何听不懂啊?”
李斯听也是得一头雾水,却不想让秦始皇对他失望,只好强作镇定地回答:
“臣以为他所表达的观点,是对国家的建设和发展,要从青年开始抓起,改变青年的想法,就是新生的力量,如朝阳一般欣欣向荣。”
秦始皇点头认可,让他继续分析。
李斯看一眼赵高和蒙恬,期盼他俩能帮着解围,可是谁知,两人都轻轻地摇头。
李斯仔细回忆演讲的内容,硬着头皮说:
“国家要想变得强大,推倒腐朽的根源,让思想革新。陈独绣鼓励年轻人,要奋发向上,努力进取。”
秦始皇颇为赞许,可还是带有疑惑:“何为民主和科学?怎么用这两种思想,来武装青年?”
李斯面露难色,尴尬地说:“臣也不知,看样会继续解释,要不继续往下看?”
秦始皇斜睨他一眼,迫切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