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已从边境伽关撤回了盛京,当澹台烬派出叶啸驻守景国边境之际,萧凛就知道盛国根本不可能进攻景国。
叶啸作为叶将军的战神之名,景盛两国如雷贯耳,萧凛曾在叶啸的军营中做参谋学习,当然知道叶啸整顿的军队有多么厉害。
再加上叶啸又是叶冰裳的父亲,于情于理萧凛都不可能与叶啸一战。
这一次萧凛回盛京并没有得到盛王的准许,而是以带着景国使者的名义回来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就流传的铁律。
萧凛将使者带入盛国皇宫,使者说明了澹台烬的意图——若是盛王愿降,可作为藩王,留盛京为藩地。
盛王被使者气到暴怒,若不是萧凛拦着,可能盛王在一气之下真的会斩下使者的头颅。
在萧凛的示意下,景国的使者飞速地跑出盛国皇宫。
盛王责备萧凛回京,就算盛王心知如今盛国的军队根本无法和澹台烬相抗衡,他还是一意孤行地告诉萧凛,盛国的军队必须战斗至最后一刻、最后一个盛国士兵倒下。
萧凛跪在地上,万般无奈地接受了盛王的命令。
萧凛没有告诉盛王的是,如今众多士兵都偷偷从盛国跑去了景国,景国一律优待俘虏与逃兵,澹台烬将景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就连萧凛也有所耳闻,景国的民心早就倒向了澹台烬。
无论是盛国还是景国的百姓也好,平民从不关心谁是皇帝,只关心天下是否太平,自己是否过得顺遂,萧凛明白自己父王是用士兵的性命,在维持这盛国皇室最后的荣耀。
这份皇室荣光,却要牺牲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士兵的性命,就连萧凛也于心不忍。
时隔多月,萧凛第一次回到了宣称王府,叶冰裳正战战兢兢地迎接萧凛的回归,此时她的身上只有一根情丝。
“冰裳,能让我抱抱你吗?”萧凛坐在房间里,他向叶冰裳招了招手。
叶冰裳乖巧地靠在了萧凛的胸前,“殿下怎么了,一脸凝重。”
萧凛将景国的使者与叶啸为景国助手伽关大营的情况,纷纷与叶冰裳说了,“冰裳,如今我已进退两难,我既不愿意牺牲军营士兵中的性命,我也说不了父王向景国投诚,我更不可能和你的父亲、昔日的师父开战…”
萧凛当然知道此事无解,可是他真的很想诉说给叶冰裳听。
叶冰裳从胸前拿出一封信,告诉萧凛,“殿下,今日景国的使者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信,说是殿下亲启。”
萧凛拿出信一看,居然是澹台烬的亲笔,寥寥几笔提出了与萧凛共治天下的意图。
叶冰裳依靠在萧凛的身边,同样是将信看完了。
叶冰裳试探着萧凛的意思,“殿下,会相信景国新王在信中所说的吗?”
萧凛苦笑,“冰裳,澹台烬派景国使者送上这封信,是棋盘上落最后的棋子,而他…赢了。”
叶冰裳不解,“殿下这是何意。”
“冰裳,当你收下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代表了我与澹台烬勾连,无论我同不同意与他共治天下,父王都不会相信我的”,萧凛唤出潜龙卫,让潜龙卫守着府邸,如有任何异动立刻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