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陛下天天都去晨夕宫…”
“说是陛下都快把御书房的东西都抬到了晨夕宫里了。”
“德妃娘娘还真是受宠啊，不愧是结发妻子。”
“怎么从来不见贤灵宫的淑妃娘娘啊？”
“一定是在陛下和德妃娘娘间横插，不受待见呗…”
路过的宫女叽叽喳喳的讨论，翩然握紧了茶杯，恨不得上去撕碎那些宫女的嘴。
翩然气鼓鼓地坐回位子上，双手环胸，“你怎么都不在乎？”
看着尹月牙一脸惨白，翩然恨铁不成钢，“现在陛下批个折子都要那德妃讨论半天，在这么下去你男人就被其他人抢跑啦！”
明明在墨河岸边，翩然见澹台烬与尹月牙情真意切，怎么变成现在如此这般老死不相往来。
“陛下这个渣男”，翩然撇着嘴嘟囔道。
“并非所有男子都如叶清宇将军那般痴情”，尹月牙虚弱地一笑，“翩然，你觉得呢？”
提起叶清宇，翩然也面露难色，她明明只想过爱一人，从未想过叶清宇如此这般死缠烂打，也如此这般另自己心动。
“翩然你说过叶清宇与你之前喜欢过的男子很像”，尹月牙问她，“能否让我看看那个男子的画像，瞧瞧天下到底有怎么样相似之人呢？”
“你怎么还对我的事好奇起来了”，翩然直接摇头拒绝，“要不还是说说你与陛下的事情吧？”
“不如我们一换一”，尹月牙提议，“你给我看那个男子的画像，我告诉你，我为何疏远陛下。”
翩然媚眼一转，“成交。”
翩然离开皇宫，很快带着丈夫姜饶的画像回到尹月牙的身边。
尹月牙仔仔细细地看着姜饶的画像，她虽然记得大概的剧情，其实很多小事早就不记得了。手机与外卖、父母与朋友，早已像前尘往事般遥远，有时候尹月牙甚至觉得现代的世界才是一场梦。
尹月牙将姜饶的长相记在自己的脑海后，将画像还给翩然，才同翩然提起墨河河底，她与澹台烬、萧凛与黎苏苏、叶冰裳，先后跃入蛟龙眼中的事情。
“般若浮生这种梦境，会让人身临其境，就像亲身经历其中的爱恨情仇一般”，尹月牙淡淡地说，“我与陛下刚刚离开般若浮生，自然短暂地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渐渐过了几日，也就清醒过来了。”
“当真？”翩然凑近尹月牙问，“那为何陛下走了出来，你还是一脸要死的样子呢？”
“那是因为我真的快死了”，尹月牙说着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翩然见尹月牙的嘴角溢血，这才意识到尹月牙说的都是真的，“你身体怎么回事？怎么不让御医帮你看看？”
尹月牙拉住翩然，“我不想让白羽担心，更何况若是没了我，夷月族还会送其他少女过来，岂不是又害了别人。”
“真是弄不懂你们人类”，对于翩然来说，狐族虽然风流多情，可是一旦认定了心之所爱，也绝对不会接受三心二意。
尹月牙了然一笑，她内心的纠结与煎熬，恐怕无人能够理解，也不奢望翩然一个狐妖能明白。
翩然盯着尹月牙又吃了一些东西，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