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嫁给我”,九旻朝着苍月伸出了手,他用束仙绳,困住了她的行动。
九旻拿出自己准备的嫁衣,这是他寻遍人间觉得最美的那件。
九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为了趁着今日上清神域的神族去参加冥夜的大婚,让他有机会将苍月困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这一天都快要发狂,就连在九旻体内的澹台烬都难以分辨,九旻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做实他就是苍月的情劫,还是……只是为了想要和苍月成一次婚。
“九旻!你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穿这个”,苍月试着扭动着身体,抗拒他替自己套上衣服,可是完全不敌九旻的力气。
她甚至低下头,狠狠咬了九旻的手,他依然不肯松手。
“你咬吧,就算是把我这只双手咬废了,也没有关系”,九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些年苍月不在身边的痛苦,他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离开苍月更痛。甚是强开神髓飞身初神而受天雷,九旻的心中也满是快乐,因为他知道自己离见到苍月又近了一步。
苍月见拿九旻没办法,只得松开了口,她也舍不得真的咬坏了九旻的手。
九旻拿出准备好的珠钗,替苍月解开发髻,他拿起梳子又重新给她梳了头。
“九旻不在,小师父,你连盘发都没有长进”,九旻的手很温柔,他从未扯通过苍月。
苍月透过铜镜,怔怔地看着仔细为自己梳发的九旻,恍惚间就好像日子回到了女床山,他日日如此。
九旻替她插上珠钗,又仔细端详了会,才又从礼盒中拿出青黛和细笔,替苍月描眉。
“小师父,你可知道,人间话本里面都说,新郎为新娘描眉,从此可举案齐眉,比翼齐飞”,九旻轻轻描了几笔,苍月的眉眼本就生得好看,无需再描绘,他只是想完成这道仪式,才准备了这些。
“你还在看那些人间的话本?”苍月没声好气道,“那些写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小师父你不看,我看就可以了”,九旻为了今日准备了良久,他几乎看遍了人间的话本,只想为苍月准备所有最完美的嫁品。
即便九旻不能像冥夜那般昭告天下,他要娶苍月为妻,可是在九旻心里,苍月值得拥有这个世上一切的美好。
“小师父,你看这喜帕好不好看”,九旻坐在苍月身边,也不管她是否会回应,自顾自地说着,“这上面是并蒂莲,人间的并蒂莲开花后,一根花枝上会同时开放两朵花,就像是生活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恩爱夫妻。”
“所以这个喜帕,是象征着夫妻恩爱”,九旻细细地摸着喜帕上的刺绣,“小师父,这个可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亲手绣的。”
“小师父,刺绣很难的,我试了很久,那些针日日夜夜地扎着我”,九旻抬起头来,望着苍月,“就跟用针生生扎在我的心里一样,我很痛…小师父,我真的很痛。”
九旻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令苍月心痛的话。论分离之苦,苍月也不曾少过半分。尹月牙感觉到泪水渐渐涌上了自己的眼眶,她知道是苍月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