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摩挲着酒杯,他思索这个问题也良久,“只是,茫茫人海,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谁是魔胎。”
稷泽也点点头,“居然连我也无法将魔胎的身份看穿,这邪骨,相当用心。”
“也许,只有等魔神出世的那一天我们才能知道,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初凰向冥夜提议,“现在我们做的,唯有尽可能保存上清神域的实力,多锻炼一些有能力的神兵神将,为未来做准备。”
冥夜最近确实有再扩充军队的考量,“这么说起来,最近有将领跟我提议了一个刚刚飞身的初神,他在短短的数十年间就能够通过初神考核,说他天资相当不错,说起来这位初神你们也都认识。”
苍月指了指自己,“我也认识吗?”
初凰和稷泽认识的修仙之人与神仙不在少数,可是苍月不同,她一直独自居住在女床上,即使来了上清神域也从不离开初凰的宫宇,不见任何神仙。
如果是苍月也认识的话,她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冥夜哥哥,你说的那个初神,难道叫做九旻?”
“没错,他正有意加入我的军队”,冥夜笑了笑,“我记得你们跟我提起过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够飞身,而且我的属下已经核查过了,真身是九凤无疑,我很看好他。”
“我记得九旻是你的徒弟吧?”稷泽给苍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没想到你徒弟都已经初神的阶位,你这个做师父的,神髓还未开。”
“……”提到九旻,苍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她推开了稷泽的酒杯,推说自己累了。
“初凰姐姐、冥夜哥哥、稷泽哥哥,苍月先回去休息了”,她欠了欠身,离开酒桌。
稷泽见她离开时的异样,一直盯着苍月离去的背影,沉入了思索。
冥夜一边替稷泽倒酒,一边摇了摇头,“稷泽,若真的有什么想和苍月说的,为了不追上去好好说清楚?”
稷泽回过神来,他和冥夜对上了视线,显然冥夜似乎洞察了稷泽的心事。
“呵,你还说我?”稷泽也不辩解,反而笑着问冥夜,“那你的新婚妻子和天欢之间,你可想好怎么做解释了?”
稷泽一句话噎住了冥夜,冥夜也无法回答,只能叹了一口气猛喝酒。
初凰,左边瞧瞧冥夜,右边瞧瞧稷泽,怎么这两个大男子还在她面前打起哑谜来了?是欺负她不理解吗?
初凰个性爽朗直接,确实不懂那些许多弯弯绕绕的。她见冥夜和稷泽都不再多说什么,起身为他们去拿酒。
等到初凰走后,冥夜才说,“我无意于天欢与蚌族公主,全由责任驱使,而稷泽你不同。”
“苍月的情劫事关天下众生,我作为上神又岂能将不顾及责任二字?”稷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苍月留下的酒杯,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可以。
苍月被困于女床山数百年,稷泽的心也就空了数百年。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不可挽回,谁都可以成为苍月的情劫,作为宙神的稷泽万万不可。
稷泽和冥夜相视一眼,纷纷苦笑了起来,一个为情所苦,一个被情所缠,谁又能嘲笑谁呢?不如喝酒!
“来”,稷泽举起酒杯。
冥夜也豪迈地提起酒壶,与他碰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