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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月牙替叶夕雾送去军营的平安符袋,以打着给众将领送平安的名义,大家也就都收下了,包括萧凛也收了。不过萧凛将那只绣有自己的名字单单退给了叶夕雾,只收下普通的袋子。同时还差人给叶夕雾带来了话——‘即已成人妻,理当同房而寝,尊敬并爱戴自己的夫君。’
尹月牙理解萧凛乃深明大义之人,情商也高,任谁也挑不出错处。但‘同房而寝’这四个字太戳中了叶夕雾内心的伤疤,她跳起来当着尹月牙的面,将萧凛退回来的那个平安符袋剪得粉碎,一刀一刀都好像在发泄她的怒火。
这个行径看得尹月牙心惊肉跳,深怕叶夕雾不小心一剪刀把自己小命也交代在这里。
自然对于叶夕雾的规劝,尹月牙也是不敢说出口……不要命地剪平安符,这不是损人阴德的事情吗?
怪不得叶夕雾很快就会被黎苏苏代替,尹月牙这么想来,似乎老天安排得也没错。
“同房就同房,我定要你看看,错过了什么好妻子”,叶夕雾嚷嚷着,命令尹月牙就晚就让澹台烬滚过来一起睡。
“这…”,尹月牙看到叶夕雾瞪着自己,手里还拿着剪刀,立刻麻溜地答应。
今天是倒了什么霉,现在被叶夕雾强迫去找澹台烬,不然就生吞活剥了自己。到时候澹台烬又要因为厌恶叶夕雾而生生用眼神杀死自己,都要造些什么孽啊。尹月牙长叹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来到澹台烬的房间。
“你来了?”澹台烬看到她时,虽是面上毫不显露任何情绪,但是澹台烬心里总觉得屋子也似乎亮堂了些,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那个…姑爷”,尹月牙清了清喉咙,后面的字像是硬生生挤出喉咙,“小姐叫你晚上去她房里。”
“???”澹台烬并非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依然再次确认,“你是说,叶夕雾晚上叫我同房?”
“嗯…嗯”,尹月牙低下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幸好啊幸好,她没有没有跟澹台烬师徒相认,不然岂不是欺师灭祖的行为?这简直就是卖师父自己保命呀。
“你没意见?”澹台烬把玩着自己的发梢,“我有一个故人,曾经告诉我,有些事情只可以和喜欢的人做。”
他走到尹月牙跟前,轻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眼中的真意,“你说,这句话,我该信,还是…不该信?”
尹月牙眨了眨眼,这不是自己说过的话嘛?澹台烬这是发觉自己秽土转生了?啊呸呸是死而重生。
尹月牙斩钉截铁地说道,“该信,当然该信。”
‘小师父,可千万别想不开这个时候招惹叶夕雾,怎么也得等黎苏苏来了吧?叶夕雾可是真能把你弄死的啊’,尹月牙并不觉得叶夕雾所谓的‘同房’真的是男女之事,怕是另类折磨也说不定。
尹月牙伺候叶夕雾也没几日,叶夕雾可是把她吓得不轻,感觉脑袋随时会掉,真的跟永和宫的和蔼妃子天差地别。
“好,我知道了”,澹台烬收回手,他看见尹月牙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似乎她也不是很爱传这个话,澹台烬也不知道是尹月牙是担心自己,还是怕叶夕雾责罚。
澹台烬总觉得眼前的人,有时候像小徒弟,有时候又有些陌生,还是一样的捉摸不透,还是一样的有趣。
尹月牙很是过意不去,“姑爷,这个房间怕是你待不得了,我还知道一个好去处,叫藏书阁,那里平日都没人。”
叶府武将出生,重武轻文,除了一位叫做叶清宇的少爷似乎还会读些书,勉强算是文武双全,其余的公子小姐,要不就如叶冰裳只重女德,要不如叶夕雾自恃宠爱胸无墨水,要不就跟唯一未从军的大公子那般喜爱赌博。
既然叶府的小主子们都不去藏书阁,下人们更不会涉足了,平日里也鲜少有人打扫。
尹月牙推荐完这个地方算是补偿,便匆匆离去为晚上的‘同房而寝’做准备。她刚刚为澹台烬背好床褥、枕头等物件,就被叶夕雾叫到跟前。
“你去”,叶夕雾说的漫不经心,“把二哥留下来的家法鞭给我拿来。”
尹月牙却是听出了言外之意,“家法鞭是用来?”
叶夕雾冲着尹月牙一笑,笑到尹月牙毛骨悚然,再也不敢多嘴问什么,只是听从叶夕雾所说的,前往宗祠请回家法鞭。
所谓家法鞭本来是鞭笞违背家规者,为了让违背家规者牢牢记住教训,家法鞭不单厚重许多,还有一些倒刺,会让伤口更加扩散也更撕裂的通。
尹月牙捧着沉沉的家法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到了夜里澹台烬依言来到叶夕雾房里。
叶夕雾将门一关,尹月牙只能在外守着。
尹月牙整个人都贴在门上,恨不得想戳个洞偷看。果不其然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都是叶夕雾咆哮的声音,随即传来鞭打的声音。
尹月牙一声声数着鞭打的次数,可是叶夕雾仿若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
尹月牙曾经尝过被庭杖生生打死的滋味,她都没有挨过三十杖,身形本就单薄的澹台烬又如何能挺过叶夕雾全力的鞭打?
“小姐、小姐使不得”,尹月牙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澹台烬跪在地上,侧面瞧去背上已经血肉模糊。
见尹月牙闯入打断了自己的鞭打,叶夕雾不爽地直接一鞭子抽过去,澹台烬本想伸手拦住,叶夕雾比他更快,鞭子直抽尹月牙的面门。
为了让自己脸不至于划伤,尹月牙只能抬起胳膊来挡,左臂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疼得她直抽泣。
“叶夕雾,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何必迁怒他人”,澹台烬挪动了身体,悄然将尹月牙护在身后,言语上还不断挑衅,“萧凛让你同房而寝,不正说明他对你无意吗?”
“你!”叶夕雾扬起手,正打算对着澹台烬的脸狠狠抽过去。
尹月牙一看不妙,这么一鞭澹台烬的脸肯定毁了不说,若是伤及骨头,怕是再也救不会那张美丽的脸。
“小姐”,尹月牙张开手拦在澹台烬面前,“六殿下今日刚命人传给您,肯定也会让人回禀今夜同房而寝的情况。要是您将姑爷今日就打残了,那岂不是做实了您不是一个好妻子的传言吗?”
叶夕雾听到萧凛的名字,手上又鞭子顿了顿,终是没有落下。
紧接着叶夕雾将家法鞭扔在一旁,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她看见澹台烬就来气。要不是因为跟澹台烬成婚,叶夕雾怎么会如此束手束脚不能缠着萧凛。
叶夕雾余光看到床上摊好的双床被褥,心中更是厌恶至极,她伸手就将被褥和枕头都扔在地上。
尹月牙见自己说的奏效了,连忙上前捡起叶夕雾扔下的被褥和枕头。
叶夕雾远远没有气消,正巧看尹月牙在自己跟前,顺势踹了她一觉,恶狠狠道,“把这些都拿远点。”
尹月牙毫无防备被踹着生疼,捂着肚子又不敢叫出声来。
澹台烬自己被鞭打到已习惯到稀松平常,但看尹月牙还被踹上一脚,她跌落在地上的样子,不用说都知道她强忍着疼痛。
澹台烬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尹月牙看到他的表情有异,拽着被褥来到经过澹台烬的身边,轻声说,“姑爷,我给您铺床。”
澹台烬墨玉一般的双眼,瞳孔伸出的熊熊烈火终是消散,说到底都是他不曾用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徒弟。
“…好”,他回应的声音也极轻,就好像漂浮在空中的泡沫,一戳就破。
尹月牙将被褥重新铺在离床较远的地上,她看了一眼澹台烬,终是对床上的叶夕雾躬了躬身,无言退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