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浑身酸痛,坐起了身。
盯着那位作训服青年,用“92式步枪”的枪口,拨开那倒在地上的“人”额前乱发。
确认过眼神,肯定了它是丧尸后,摸出一柄匕首,扎进了丧尸脑袋,结束了它的“第二次生命”......
“呼——”
我长出一口气。
要不是作训服青年,我恐怕已然进入了那只丧尸的怀抱......
“滋滋——”
阵阵“嗡嗡”的耳鸣声中,一道刺耳的电流声并不算突兀的响起,让我难受的捂紧双耳。
是那位作训服青年,正在调试无线电台......
一番功夫后,作训服青年,皱着眉头,关闭了无线电台的听筒。
随后,迈过尸体,踩着倒在地上,破裂不堪的卫生间门,走出了瓷砖全部崩碎脱落,水泥墙与破损的防潮层裸露的“灰色卫生间”。
我看着他,站在扭曲变形了的门框之外,在宿舍的过道之间。
他抱着步枪,回头看了看还在卫生间内的我们。
接着,他就迈步离开了,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内。
让我看见扭曲门框外的宿舍墙壁,那原先的白色墙漆已然不见,只留下裂砖破墙与凸出的断裂钢筋,这一灰暗的惨淡景象......
......
我一阵摸索。
从制服内的衣袋中,摸出了那柄“格洛克22”与一支备用弹匣,以及收集的子弹壳。
枪未退膛,保险开着也不怕走火,检查过后,确定枪中还有4发子弹,便将15发满弹的弹匣重新收起,手枪则暂时放在了被褥上。
至于那些子弹壳,直接随手一扔,任其散落。
虽然不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光凭现在所了解到的这种情况,已经基本不需要顾及太多了,而且放衣袋里还硌得慌......
“手机呢?”
我一阵寻找过后,最终在被褥里,找到了被先前戴着的假发所包裹着的手机。
并且不止一部,其中还有大伯的那部新手机。
我已经能脑补出,在被那声声巨响震的要晕厥之际,大伯一把拽下我的假发,包住手机塞进被褥里的画面......
虽然屏幕有些许碎裂,但好在还能正常使用......
时间是下午“17:06”,没有信号。
但手机的锁屏界面,却有一条醒目的“防灾预警短信”。
点开进入后,只有非常笼统的提醒,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信息,但却足以让过惯太平日子的人们,在见到短信后,做出应对措施......
“咳...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觉间,耳鸣声,已经减轻了不少,听力正在渐渐恢复。
虽然耳膜多半是穿了孔,但只要没聋就好啊。
......
“大伯!”
我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就见面色不太好的大伯,掀开裹着他的那一角被褥后,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似乎并未听到我的话语。
他四下张望。
在看到也坐着的我时,露出了笑容。
但当瞧见给被褥蒙住头的老姐,当即眉头一皱,上去摇了摇她的肩膀。
没反应。
“小雯!小雯!”
大伯掀开被褥,面带焦虑得冲着闭上双目,黛眉微蹙的老姐喊道。
可依旧没动静......
“喝!”
凑到老姐身旁的我,突然大喝一声!直接一拳捶在了老姐小腹之上!
这一下子是立竿见影,老姐瞬间就疼的弓起身,把一旁的大伯给看呆了......
“咳咳...发生了什么......”
老姐虽然睁开了眼,但眼神依旧迷糊。
“没什么。”
我冲她喊道。
但她却去揉了揉耳朵,看来听力还没恢复,并未听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