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雯!”
“开门!”
拍门声,与熟悉的声音,自宿舍门外传来......
不等我行动。
老姐就如离弦之箭,直接冲过去打开了门。
“爸!”
门一开,她就扑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乖,爹爹在。”
大伯微笑着,抚摸着老姐的脑袋。
“呜——”
眼泪再次失控,老姐在大伯怀中,又哭了起来......
......
“退后。”
察觉到卫生间门内异响的作训服青年,示意我远离后,便独自一人,去开卫生间的门......
“咔。”
没转动门把手,是锁着的。
我凑过去,将之前问老姐要来的卫生间钥匙,递给了作训服青年。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了钥匙,就直接将其插入锁孔,转动门把手......
“嗷!”
丧尸的嘶吼声,瞬间变得清晰。
看着打开的狭窄门缝内,那只努力想将手伸出,面目狰狞的女丧尸。
作训服青年,单手抓着步枪,枪口探入门缝,扣下扳机。
一发点射,就将丧尸的头颅给打的洞穿开裂......
......
“咦?”
想要再见室友最后一面的老姐,走进来,看向倒在卫生间白瓷地砖上,脑袋被崩碎一块,身躯仍在轻微抽搐的女丧尸。
“我...我不认识它。”
一回生,两回熟,对这种血腥场景已经有些免疫了的老姐,忍着些许不适感,眯着眼,仔细打量这只丧尸半晌,发现并不是她的室友。
“先回家,都在等我们呢。”放下心来的大伯,对此并不关心,在走廊中催促着我们。
“走啦,吉人自有天相,也许躲在哪等救援呢。”
我瞥了眼,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的老姐,牵起她的衣袖,就往门外走去。
不过,话是这么说。
但在得知卫生间内的丧尸,不是老姐室友的那刻,之前心中的猜测,也进一步得到了印证。
在我刚来时,宿舍门,就是关上的。
可这四人间的宿舍,哪来的第五人去关门?
又或者说,一开始,又是谁,放进来的“婴儿丧尸”?
我思索着,在拉着老姐来到走廊后,就松开了她的袖子。
偏过头,看了看靠墙边的那只女丧尸的尸体后,我又自嘲一笑。
想这么多干嘛?
管那第五人是谁作甚?
只要不耽误我们回家,就全都无所谓!
......
“等下,手机忘了!”
老姐来到走廊后,下意识一摸兜,发现手机没拿,便又跑回宿舍去拿手机。
“嗡嗡嗡......”
就在老姐话音刚落的瞬间!
宿舍的窗户,突然开始莫名的轻微震颤......
“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心底突然升起不安感,扭头去看走廊尽头的窗户,竟也在微微颤动......
“滋——”
“滋啦——”
作训服青年胸口的无线电台,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噪音。
他也皱起了眉头,用手捂住电台的话筒后,尝试调试......
“咦?怎么这么多飞机?”
老姐在拿回手机后,看了眼窗外。
竟发现窗外的天边,有密密麻麻,足有百来个小黑点,拖着细长的白色长痕,将天空给分割成了无数块。
而那些小黑点之下,还有数不清的大些的黑点,在朝他们这边的方向而来......
“嗡嗡嗡嗡嗡......”
窗户的震颤,愈发剧烈。
书桌上盛了水的水杯,也在抖动,其内清水,不断波动乱晃......
“这......”
我和大伯,见老姐呆愣愣的立在宿舍窗边,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跑过去。
然后,我们也呆在了那里,被窗外这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给夺去了视线......
“嗡嗡嗡!”
像拖拉机一样的声响,穿透窗户,传入了我们耳中。
这才看清,被小黑点所分割的天空下,那些大一点的黑点,竟是无数架各式直升机。
黑压压一片,如蝗虫过境,滚滚而来!
“咦...天边......”
作训服青年,见我们仨围在这,便也凑了过来。
他被这一幕震撼的同时,却也发现,极远处的天际线,似乎...变黑了?
“嗡嗡嗡嗡嗡!!”
窗户玻璃,裂开了一道口子!
随后!就如蛛网般蔓延扩散!
“走!!!”
大伯意识到不妙,大喝一声,拍了拍作训服青年的肩膀后,就拽着我和老姐,跑向了卫生间!
“嗡嗡嗡嗡嗡!!!”
窗户的玻璃!猛然间炸开!碎块如一颗颗晶莹雨珠!朝宿舍内崩来!
所幸,我和大伯三人,已经进入了卫生间。
而垫后的作训服青年,不知从哪张床铺扯下的被褥,套在身上,也未被玻璃碎块所伤......
书桌上的水杯,突然翻倒,滚落而下。
水于杯中倾洒出,颤鸣的杯身,在还没落地之时,便已然炸裂开来......
紧跟我们身后的作训服青年,也进到了卫生间内。
守在门口的我,也在这一刻,关上了卫生间门。
并未看见,水杯的摔碎,以及洒落在地的水,排列成大量奇怪水珠的现象......
“嗡嗡嗡嗡嗡!!!!”
窗框剧烈震颤!
无数白色粉末,被从墙壁白色漆面中震出,散落在地后,又与一地的玻璃碎块,随着颤动的木地板而“跳动”......
分割天空的白线,逐渐扩散,那些小黑点,已然小到看不真切......
无数的直升机,犹如千军万马过境,从高空不断掠过“海港大学”所在的这片区域,对地面建筑造成了较大的声音袭扰。
但好在,它们没有片刻停留,跟随着隐没天边的小黑点,也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