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差点没把我送走!
我还没答话呢,白茯苓二话不说就迫不及待地抬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这让我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我阴阳怪气地开始吐槽,“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就弄脏了两件裤子而已,再就是在超市被人当猴观赏了,最后就是被一个傻狍子气得心肝脾肺都痛!”
几秒钟后,白茯苓忍不住噗嗤一笑,“老大说你受伤了,一个电话就把我召来了,原来是你月事来了!对了,你刚说的这些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没听懂。”
我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准备下楼,可白茯苓将目光放在了床上的一大袋子卫生巾上面,“你囤了几年的量?不怕过期?”
面对白茯苓的惊讶,我根本无法将实情说出口,都怪柳宴之!丢人丢到家里了!
“茯苓姐,我肚子有些疼。”
好在我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没有让白茯苓察觉到异样,她顺着我的话道,“我就猜到你会肚子痛,已经提前给你准备好了药,你吃了就会药到病除。”
话音刚落,她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颗巧克力色的药丸放在了我手里。
太神奇了吧,这下我再也不怕痛经的折磨了。
我刚就着水将药丸吞了下去,身体里就流淌起了阵阵暖意。
当这温暖经过小腹时,前一分钟还隐隐发疼位置很快便没了痛意。
我由衷地感谢了一番白茯苓,就赶紧问起了周家的情况。
“周夫人已经醒了,只是她的身体被煞气伤到了根本,好在我用了秘法保住了她的命,不过她一时半会无法治愈,只能长期调理了。”
白茯苓说完后,我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更是虚浮无力。
“茯苓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可能周妈妈就…………”
我知道,口头上的感谢太轻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她,她一向醉心于医术,视金钱如粪土。
对了,可以让周飞扬以身相许啊!
这个灵光乍现的好主意让我激动地跳了起来,我正要试探一下白茯苓的想法,柳宴之推门而入,“月儿,周家来人了。”
我们刚下楼,坐在沙发上翘首以盼的周飞扬就映入了眼帘,一看到白茯苓,他的眼睛都亮了许多。
看来让他对白茯苓以身相许的事情完全可以实现了…………
“妹妹,妈醒了,爸说让我务必叫上你们晚上七点到家里吃饭。”顿了顿,他又对着白茯苓道,“白医生,谢谢你对我妈的救治,这顿饭你一定要赏脸一起来。”
白茯苓脸皮薄,她娇羞地应了一声就低头摆弄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指头了。
等有机会我必须要好好撮合一下,这两个人可是郎有情妾有意。
见状,我只好放弃了想调侃两句的冲动,“行,我们会准时到的。”
周飞扬离开后,白茯苓终于不再挺直腰杆了,她疲惫不堪地靠在了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太阳穴。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柳宴之从地下室藏宝库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瓶丢给了白茯苓,“服下后,你的修为能快速恢复。”
我这才得知,原来白茯苓所谓的秘法是以耗费大量的修为作为代价的!
白茯苓真的是太傻了,好在柳宴之从鬼市第一当铺老板那里顺到了可以快速恢复修为的好东西,否则她真的要修炼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柳宴之后,他阴沉着脸说了句,“月儿关心的人真不少,现在你心中早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服了,这蛇说的什么啊,怎么动不动就得吃醋?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渣男的惯用台词,原封不动地说给了柳宴之,“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下柳宴之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他追着我跑上了二楼。
一顿打闹后,我在柳宴之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没想到,我竟然梦到了何欢,她神情癫狂地抓着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胸口,我痛苦地倒在地上,俨然一副就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月儿,醒醒!”柳宴之清冽而焦急的声音把我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我后怕地捂着胸口,将梦中的事情讲给了柳宴之。
柳宴之的眼神里迸发出了嗜血的光芒,“月儿,这梦是预警,那个女人绝对会对你不利!要不要我派人杀了她?”
“不!她的命是我的,我必须亲手了结她!”
何欢在她家地下室对我的非人折磨依然历历在目,之前我以为她精神失常了,就没有再去找她报仇,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活着比死更痛苦。
可是现在,何欢已经恢复了正常,那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之前柳宴之告诉我,黄发女在精神病院自杀了,否则她也得好好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柳宴之心疼地抱住了我,“好,她的命留给你。”
闻着柳宴之身上发出的冷木香,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起床吧,快到时间了。”
第一次去周家,该穿什么衣服呢?我想了想,拿出了一件米色及膝长裙,外面搭了件收腰设计的同色系风衣。
穿搭选好后,我又坐在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一头青丝则是柔顺地披散了下来。
镜中的我唇红齿白,目光中隐隐有着紧张和期待。
柳宴之在一旁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他喃喃道,“缺了点什么呢?”
突然,他眼睛一亮,在我脑后别了一只镶了碎钻的发卡,又把一条精致大气的项链挂在了我的脖颈处。
哇,不曾想柳宴之这么一鼓捣,竟有着画龙点睛的效果,我整个人看起来档次都高了些,颇有些富家千金的风范了呢。
不好!柳宴之只顾着打扮我了,他自己还穿着丝绸质地的黑色睡衣呢。
都六点半了,说好的准时到呀,我催着柳宴之赶紧挑衣服,可他却定定地打量着我,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我的月儿真美!”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太没骨气了,柳宴之的一句赞美就让我折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