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老道士这会又成了硬骨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贫道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满不在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哦?你都做了什么鬼迷心窍之事?”柳宴之眸底寒光毕现,杀气乍起。
“也就招摇撞骗,别的没有了。”老道士破罐子破摔了。
何父听了,忍不住上前又踢又打,“你这个神棍,骗了我那么多钱,还害苦了我两个女儿!我要报警抓你!”
老窦适时上前阻止,“小何,你现在明白老朽的苦心了吧,这骗子我就带走了,至于这地下室,对侮辱二位小姐的人渣来说,倒是个好去处!”
何父连连点头,打了个电话,很快几名黑衣保镖拖进来几个麻袋。
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难道……?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麻袋打开后,浓烈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随后从里面爬出来几个蓬头垢面布满伤痕的人,一个个手脚软得跟面条一样,显然是被人折断了。
仔细观察一番后,我发现这几人赫然是之前那些对我欲行不轨之人,黄发男的身影也在其中。
他们凄惨的样子令人作呕,我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地又笑又哭,这些畜生终于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我的噩梦,就此可以画上句号了!
达到目的,柳宴之将我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压抑的地下室。
一出来我就挣脱了他的怀抱,毕竟这么多人呢,我又不是没脚。
随后老窦带我们到了一栋别墅前,将一串钥匙递给柳宴之,“大人请便,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安排的。”
“好,忙你的去吧。”柳宴之挥了挥手,就带着我们走进别墅。
可能是在地下室受到了影响,我这会只想待在室外,跟柳宴之打了个招呼就出来了。
没想到又看到了老窦,此时他站在隔壁门口,挽着他胳膊的女孩竟然是温以柔。
鬼使神差般,我蹲在篱笆后听起了墙角。
“窦爷爷,您真的不进去坐坐吗?”温以柔的语气很亲昵,好像她是老窦亲孙女似的。
“不了,柔儿,我还有正事要忙。”老窦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蹲得有点腿麻,索性站了起来。
温以柔一眼就看到了我,她走过来狐疑问道,“你怎么在这?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关你屁事啊!”我都懒得搭理她。
没想到我这样子在她看来是心虚的表现,她像一阵风似的掠过我上前敲门,“你好,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门口,我怀疑她是小偷!”
她说完就得意地看着我,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呵,跳梁小丑!
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表情迎接出来的人。
很快,胡玄伸出头,冲着温以柔皱起眉,语气不善,“你哪根葱啊?”
温以柔委屈地撅着小嘴,“小哥哥,我是你隔壁邻居,而且在游乐园门口我还帮你说过话的,可以进去聊吗?”
胡玄一脸惊喜,“哦~是你啊,我说怎么茶味这么浓。”
那夸张的表情配上认真的表演,没谁了!
“怎么了?”
一听到柳宴之的声音,温以柔迅速扇了自己一耳光。
?
我和胡玄被狠狠惊到了。
她做出一副被我扇了一巴掌又推倒的样子,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柳宴之压根没扶她,任她摔了个四脚朝天。
“柳宴之,明月她打我,还推了我。”她坐在地上捂着脸,眼眶湿润,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温以柔这演技绝了!
我宣布,这届奥斯卡颁奖没她我不看。
可惜的是,她眼神里清澈的愚蠢根本藏不住。
柳宴之冷眼看着温以柔,语气毫无感情,“哦?那你想怎样?”
温以柔愣了愣,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扯住柳宴之的衣角,“我也不知道,可我的脸好痛。”
死爪子往哪放呢?!
柳宴之触电似得甩开温以柔,把被她碰过的外套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捧着我的手问道,“手疼不疼?”
我摇摇头,抽出手径直走到温以柔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这才是我打的。”
真不知道她是什么脑子,我厌蠢症都要发作了。
我们直接进入客厅,没人搭理破防后在外面鬼哭狼嚎的温以柔。
在沙发上坐下后,我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蛇镯,它静静地躺在茶几上,曾经莹润的光泽已然消失,如今剩下的只有黯淡。
柳宴之看我心疼的捧着蛇镯,承诺我晚上就能把它修复好。
我只当他跟我开玩笑,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
胡玄这个单身狗看不惯我们秀恩爱,将我们带到了储物间。
老道士此时正蜷缩在角落里,状态萎靡不振,嘴巴倒是很硬,“贫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最好放了贫道,否则……”
柳宴之打断老道士,戏谑道,“否则你身后的人不会放过本座是不是?”
老道士惊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你这蛇妖!贫道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空气倏地冷了下来,柳宴之身上散发着浓稠的戾气,就连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愤怒地叫嚣着,双眼通红犹如失去了所有理智。
眼看他即将爆发,我赶紧上前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呵,心慈手软的并非是你,而是本座!不过这次,本座绝不会放过你!”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柳宴之那被伤透心的模样让我很心疼,我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手。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老道士又把阴冷的目光投向我,三角眼里全是算计,“姑娘,蛇可是养不熟的冷血动物,你跟它厮混在一起,就不怕它把你咬死?”
可笑至极!
我冷冷地睨了一眼老道士,“你错了,真正可怕的不是异类,而是人心!就算哪天柳宴之一口吞了我,那也是为了护我,绝非是要我的命!”
压抑着怒火的胡玄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猛子冲了上去。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