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心叹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他转头吩咐王喜,“让人去通知若曦为皇上和太子爷泡茶,再安排人进去去收拾了。”
一切看似又如常起来,可明眼人都知道有些事回不去了。
若曦端茶进来时只看到了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她心里很是疑惑,不是说皇上与太子吵起来了么?怎么又好了,一点儿也看不出争吵过的迹象,她一时看不明白这些皇家人的想法了。
虽然这次皇上与太子的争吵看似毫影响,但到底破还是坏兴致,是以,这次巡幸塞外匆匆结束了。
回到京城后一切看起来照旧,太子一句也没问过索额图之事,这让八爷放心了不少。
在四爷知道皇上曾经与太子发生过剧烈争吵的事后,推算下时间就知道了原因。
他就对着望舒叹道:“有些事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也是爷的机会不是吗?”望舒虽然知道太子是个不错的储君,但她本性自私,太子再不错也不能成为影响她既得利益的理由。
四爷摇摇头,“是机会,但也难呐!咱们都知道经此一事皇上与太子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父慈子孝都是假象,但谁又敢去拆穿呢?”
望舒为他斟了一杯茶,幽幽道:“那就不拆穿,这假象总有维持不下去的一日,咱们可不能急,只要稳得住,迟早能得偿所愿。”
“是啊,不急,只有稳得住才能一如既往地看得清,也就不会掉入旁人的陷阱里。”四爷道。
望舒“噗呲”一笑,“爷这又是在讽刺谁呢?”
四爷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谁心急说的就是谁。”
时间缓缓前进着,春去冬来,便来到了四十五年的冬天,这三年间发生了一些事,去年四爷为李氏请封为了侧福晋,这也是望舒提出来的。
反正侧福晋的位置总要有人,与其让其他人占了,不如让知根知底且孩子教养在自己膝下的李氏占了。
而钮钴禄氏也如历史那样在两年前进了府邸,钮钴禄氏是皇上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些儿子后院人太少而指的。
不仅四爷被指了人,上到直郡王,下到十四阿哥都被指了人进府。
十四阿哥的福晋是侍郎罗察之女完颜氏,前年两人也成婚了。
从芸香传来的消息看,若曦与八爷的关系越来越近,似乎是好上了。
对于若曦和谁好上望舒不关心,四爷同样不关心,只要她不乱说话就行。
经过三年的观察,若曦没有漏出一点不该说的话,很是小心谨慎了不少,至少不敢再随意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话,皇上对她倒也还算看重。
不过她既然与八爷好上了,就更不能放松对她的监控,不然一个疏忽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若曦每次写出去的信都会被四爷的人检查一番,没有一点儿异样才会被送出去,但凡有问题,就会有人模仿若曦的语气与字重新写一封信送出去。至于若曦原本的信就会送到四爷手上。
万幸的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生这样的情况。
不过自从知道若曦与八爷好上后,除了芸香近身监视,四爷还派了两个血滴子的人在暗处监视她,就是为了防着若曦去其他地方芸香不好跟着去。
血滴子是三年前四爷建立的,虽然目前人数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打探消息,暗中监视人的一把好手。若曦一个人配了两个血滴子的人监视,也是她的本事了。
宫里的血滴子是太监,而在宫外行走的是正常男子,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
这日,望舒洗漱时胃里翻涌得难受,心下便有了想法。她随手给自己摸了摸脉,便确定了自己怀孕一事。
四爷一进屋就看到望舒无精打采坐在那儿,就坐到望舒身边,担忧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叫大夫来瞧瞧。”
望舒笑了笑,摇头道:“也没什么不适,就是有了,害喜难受罢了。”
四爷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就笑了起来,“这可是喜事,塔娜都六岁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怀上,也是该再生一个。”
望舒幽幽一叹,“爷果然更喜欢孩子,我只是那个顺带的。”
“说什么胡话呢?”四爷赶紧搂着望舒,就道:“我欢喜也是因为孩子是你生的,怎么好端端的还吃起孩子的醋来了?”
“那还差不多。”望舒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四爷宠溺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转身对着门外的苏培盛吩咐道:“快去把大夫请来。”